画图?
画啥图?
苏文英听这话有点儿懵,赵红梅不就是一个乡村妇女嘛,不种地就喂鸡,咋还画上图了?
不过苏文英转念一想,早就听说这位婶子的手艺不错,应该是做一些手工活,需要弄一些纸样子吧?
苏文英自以为窥探到了真相,表情就有几分不屑了。
弄个纸样子而已,竟然还敢说什么画图?
苏文英只当是他们故意在自抬身份。
苏文英原本还想着讽刺几句的,可是又想到了自己辈份比他们低了一辈,只好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其实苏文英和苏建业的岁数差不多,可是偏偏就差了一辈。
要是那种远亲,苏文英是根本不会真地愿意开口叫叔叫婶的。
可是自己的爷爷又是苏建业的亲大伯,所以,她还真不敢直呼他们的名字。
苏文英只能在堂屋里坐着干等,苏奶奶和苏小软都在里屋的炕上呢。
大冷天的,堂屋外头虽然挂了门帘,可到底是不如炕上暖和。
“奶,咱们真不出去吗?”
苏奶奶哼了哼:“她一个小辈上门了,不知道主动来给我这个长辈请安,还得我主动去找她说话?”
苏小软嘴角抽了抽,以前也没见您这么重规矩呀。
重不重规矩的不重要,老太太就是单纯得不喜欢苏文英。
这个女人给老苏家惹了多少麻烦了?
而且她两回被人抓了个现场,到最后还是老苏家帮忙善后,这丢的还不是老苏家的人?
唯一庆幸的是,苏文英还算是聪明,找的都是有点儿背景的男人,对方为了不搭上自己的前程,自然也不会把事情闹大。
总之,这个苏文英在苏奶奶的眼里就是个祸害。
之前还差点儿让自己家大兰难做呢。
苏小软也没想着出去,她对这位大堂姐那也是一点儿好感都没有。
前前后后给苏家惹了太多的麻烦了,偏这人还不知道念娘家人个好,真真是白眼儿狼没跑了。
苏文英坐了一会儿,也不好意思四处走动去看人家的新宅子,毕竟她跟苏建业这个叔叔可算不上是亲近。
等听到外面有苏建业喂鸡的声音了,苏文英才收敛了心神,等着他一会儿进来。
表面上不显,可是实际上心底里对这个叔叔是瞧不上眼的。
这种家务事,在乡下都是女人做的,苏建业一个大男人竟然还做这种事情,也不怕跌了自己的身份。
苏文英一边鄙视着苏建业,可是一边又不得不来求他办事,要说这人的精神没能分裂了,也当真是难得。
苏建业把鸡鸭都喂了,然后又把这个破盆子给冲洗了一下放到老宅那边,这才掀帘子进屋。
至于赵红梅则是早就进屋了,不过是抱着两颗大白菜进了堂屋后面的厨房,苏文英向来瞧不起这个婶子,自然是不屑于跟她搭话的。
到现在,苏文英都不知道她瞧不起的人,已经是服装厂的正式工了,更不知道人家挣的工资比许会阳还要高许多。
赵红梅也就是进堂屋的时候跟苏文英打了声招呼,进了厨房之后就再没出来。
对这个堂侄女,她自然是瞧不上眼的。
而且赵红梅也是真地有事情要做,把白菜放好之后,就开始和面了。
等苏建业进屋来,苏文英脸上立马露出了几分讨好的笑意。
“叔,你每天这么忙,咋还得亲手做这些家务活?这放假了,几个孩子没在家?咋不让他们帮衬着干呢?”
苏建业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都忙着呢。向南跟着国安哥上山了,现在还没回来呢。至于小软就更忙了,这几天写字写得都手疼了。”
这话可不是在骗苏文英。
苏小软的确是在里屋的炕上写东西呢,小炕桌现在基本上都是她在用了。
关于种植蘑菇以及木耳的一些方法和忌讳等等,苏小软这几天都在梳理这个。
不仅仅有她自己的经验,还有前一段时间从两位专家那里得来的一些建议和意见,另外就是牛爷爷给她提供的一些新思路,她都得记下来,然后再归纳整理。
这些以后都是要交到苏建业手里的,毕竟苏建业不仅要管着蘑菇屋,还要兼顾着山上的木耳房,肚子里头总得有点儿真东西,要不然,压不住这些社员们。
苏文英面上笑笑,心底里却有几分不屑。
咋写字还能手疼了?
不就是写写作业的事儿?
就他们镇上的初中,能有啥作业好写的?
苏文英还以为苏小软在读初中呢,压根儿不知道人家都上高中了。
苏建业也没解释这个,坐下来喝了两口水道:“有事?”
苏文英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来意:“叔,我想回咱们红星大队找点儿活干,你看这蘑菇屋能把我安排进去不?”
苏文英真正想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