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秦易和赵将军跟前晃了一圈,白芨就给出了烤肉的半个方子当定金,收获了一群赚外快的彪形大汉。
赵将军他们的粮草不需要白芨操心,到时候周大将军会统一结算。
但秦易不一样,白芨也从来不是个优待俘虏的人,这不打点工吃饭都成问题了。
“娘亲,你身上好香啊,是什么味道?”
白芨一把抱起小家伙,点了点她的鼻子,“怎么就你自己,哥哥们呢?”
小四低下头,碰着手指,不敢去看娘亲的眼睛,“他们在听陈先生讲课,但是,但是好无聊的。”
“宝,你不想听?”
“我,我也不知道。”
“宝啊,我们身为女子,想要活得自在,有些东西还是要学的,可以不用,但不能不懂。”
“哦,我知道了。”
白芨并不指望刚刚四岁的娃娃能听懂,只是提前做个准备,一点点去灌输自己的想法。
女子本就不易,就算是皇后娘娘,一身恩宠荣华也全来自男人,这种被人赋予的地位,属于无根之萍,太过虚幻了。
她不想让小四以后都靠哥哥,尽管几个崽的品行摆在那里,但谁都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曦月,你想跟娘亲学武艺吗?”
小四很吃惊,无声哦了一下,嘴巴都闭不拢了。
“要的。”
“好,这算做我们两个的秘密,你不能告诉你三个哥哥,尤其是小哥。”
“啊?”
看到娘亲那平淡的眼神,小四连忙点头答应。
唉,如果哥哥以后知道,会不会觉得自己不是个好妹妹?
白芨抱着孩子看向不远处的小山,心底有了打算。
都说没有不偏心的父母,这话一点没错,她最喜欢也最偏心的一直都是怀里的小胖墩。
虽然她挨的骂最多,但得到的宠爱同样多。可能,这就是性别壁垒吧。
“那我们说好了,我以后会抽时间带你去山顶,在那里教你。”
“好。”
“那你进去吧,记得跟陈先生道个歉。”
“嗯嗯。”
回来半个月的时间,事情一件接一件,是时候做个了结了。
白芨拍了拍巴掌,已经有转向暗卫趋势的海州爷们,立刻冒了出来。
“大小姐。”
“嗯,给杨大人送个信,问问他猪的事怎么样了,还有今年的税先交一半,等浪过去了,再凑齐下一半。”
“是。”
有了近一年的时间,以杨大人那个官油子的机敏,想必足以做好各种准备了。
要不是跟张大人交谈一番,她都不知道有些人的胃口那么大,连海州都想拿下。
找死的玩意。
……
李大人一觉醒来,只觉得头疼欲裂,连自己姓什么都快忘记了。
我在哪,为什么灯都没有?
“啊。”
“何大人?”
“李大人,我们这是?”
两人适应了黑暗的环境,已经能够分辨对面是谁。
中午不就喝了几壶米酒吗,怎么劲这么大?
“来人,有没有人在外边,你们这是想干什么?”
“叫什么叫,老实待着。”
“你们是谁,好大的胆子,竟敢无故拘押奉旨钦差?”
“狗屁钦差,在我们大小姐面前什么都不是。”
话毕,那人还扬起手里的木棍,狠狠敲在门上。
李大人与何大人害怕了,直接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这时,同样醉得不轻的陈延年清醒了,“李兄,何兄?”
“陈老弟,我二人在你家吃饭,事后却被人无故囚在此处,你是不是该给个解释?”
陈延年苦笑道:“我比二位还不如呢。”
三人大眼瞪小眼,根本不知道下面怎么办,决定由村里人陈秀才出面问一问。
“大哥,我是学堂的先生,敢问我们犯了什么错?”
“嘿,你个看起来人模人样,背地里一肚子坏水的渣滓还敢问?等死吧你,你们密谋的事情已经败露,等着大小姐发落。”
“密谋?李兄,我们密谋什么了?”
李、何二人面色大变,那个时候陈延年喝醉了他们可还没醉呢。
这在内室说的话都被人知道了,也太可怕了。
“陈兄,我们就说了点醉话,关于那位大小姐的,是不是因为这个?”
“你们,你们到底说了什么?我家娘子最是崇敬大小姐,这肯定是她听到了呀。”
“嗯?陈兄,你娘子为了白氏大小姐,连你都不放过?”
简直闻所未闻,还有三从四德吗,还有王法吗?
他们的三观都被震碎了,怎么还有人连自己的丈夫都不管,以后靠什么生活?
陈延年怒气冲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