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的安排,连忙闪人。
简直要齁死人,缘分还真是妙不可言,明面上看着不搭的两人,居然能产生这种化学反应。
陈延年和王蔓是这样,白明理和沈清婉也是如此,就属单身狗没人权。
被人暴击了一顿,白芨准备拿别人撒气了。
“徐公子,别来无恙乎?”
徐少已经自暴自弃,不准备再挣扎了,想到自己成为家族的罪人,心底一片悲凉。
“你是来炫耀的吗?大可不必,你已经胜利了。”
白金打量着侧躺在地上,浑身脏兮兮的人,内心一动,觉得肯定有什么事被自己给忽视了。
眼神是不会骗人的,身处绝望随时准备等死的人,眼底绝对不会有光,哪怕是仇恨的光芒。
看来,这条鱼还没吐干净呢。
“徐公子,你我本来无仇无怨,奈何造化弄人啊。”
徐少爷原本想笑,可仔细一品,发现事实确实是这样。如果自己没来这里,前途一片光明,等父亲的谋算成功,地位也将水涨船高。
到底是为什么会走到今日这一步呢?
不对。
徐少爷瞬间清醒,后背冒出细汗,后怕不已。
差点又中计了,这个女人实在可怕。
看到对方如此警觉,白芨已经确定,这人肯定还有着大秘密没说。
“来人。”
“大小姐。”
白芨愣了几许,说道:“给我搬把椅子,顺带把那些小玩意点上。”
“明白。”
由土屋改建,逼仄狭小的空间里,几个火盆呼呼燃烧,一名女子手执软鞭,神情惬意地坐在椅子上,看着一脸恐惧的男人。
“给你个机会,有什么说什么,否则,你的下场我不敢保证。”
这种时候,语气越是平淡,给对方造成的心理伤害就越大。
徐少已经很清楚这个女人的本性,心底不由得开始颤栗,恨不得立刻死去。
可是,他舍不得,就算两条腿都残了,也舍不得就这么死去。
用老鼠、虫子等玩意一一试过之后,白芨忽然站起,提着几只小强来到近前。
“没想到,铁骨铮铮的徐公子,原来怕这个啊。”
徐少爷整个人都在发抖,看着面前的女人就跟看到鬼一样,拼命转头。
‘滴答,滴答’,白芨一言不发,任由水滴声蔓延在小室之内。
过了小半个时辰,被小强包围不敢乱动,只能听到水声的徐少爷彻底崩溃了。
“啊,滚开,滚,滚啊。”
白芨用鞭子抵住他,以极具压迫性的姿势向下望去,“你瞒着的是什么?事件?时间?”
徐少爷瞳孔一缩,心跳陡然加速。
“几个月?几天?几年?十年前?二十年……”
一个个问题从白芨嘴里问出,到后面越来越快。
这种节奏让已经破防的徐少爷招架不了,不知不觉就跟着对方来走,甚至提前在心里想好了答案。
白芨放开了他,带着满脑子的疑惑,离开了这间临时牢房。
这个人看起来也就刚过二十岁,为什么会知道二十年前的事?
京师,东城,泰和巷,万紫千红一点绿。
玛德,彩礼都整出来了。
白芨觉得这麻烦纯粹是自找的,不来这里根本不会发现。她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件事和自己脱不了干系。
二十年,这个时间太敏感了。
“张大人,你们户部缺种子什么的吗?”
张大人正在看几个孩子写字,一抬头就看到刚进门的某人来了个大招。
“大小姐,您,您有话直说,我一定配合。”
怕了,真怕了,连卫队都被拿下,他一点都不敢相信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我没开玩笑,你也看到了,村子就这么大,我要干点什么也无能为力。”
白芨真诚求合作,那种隐约的感觉让她只想拉更多的人上船。
只要船够大,那就翻不了。
张大人惊得嘴巴都能吞下鸡蛋,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有如此好运,混了几十年却连个侍郎都没混到。
“大小姐,来来来,咱们屋里谈。”
等他进去之后,白芨看了看一本正经的陈大人,还有坐在一边安安静静写字的四个崽,顿时有了想法。
“陈大人,您还好吧?”
心思全在孩子身上,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的陈大人堆起笑容,对着几个小家伙就是一顿猛夸,连对方问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哦,那就麻烦先生了,我给您安排最好的客房。”
“不用,小四说了,她屋子旁边有空。”
白芨一听心里就有数了,顺摸小丫头的脑袋三次,用眼神指了指陈大人。
小四秒懂,回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哇,这位伯伯好值钱,能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