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了手脚去安排,满宫人的性命和项朝的未来就交到你的手中了。”
白旭尧接过玉玺,走到昌和殿的门口:“黄玉岭听令。”
殿内的话,他全部听在了耳朵里,心内欢喜,皇上这是有意把皇位传给九皇子,他们黄家算是赌对了。
“谨遵九皇子命令。”
“把范玉林和闵灿河抓起来,皇城的禁卫军由你统领,魏东作为你的副手,让各宫待在自己的宫殿内,无论何事不得外出,记得外松内紧,我要来个瓮中捉鳖。”
穆公公把禁卫军统领的腰牌递过去。
黄玉岭拿在手中,恭敬拜下,转身而去。
“六哥。”
“需要我做什么事,尽管安排,”白旭敏虽然洒脱,说话间到底带了一点不易察觉的恭敬。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白旭敏接受的也坦然。唯一遗憾的是,未来天子的肩膀他再也拍不得了。
“把阜缤外城的守卫调进皇城内。”
“明白。”
坐在殿内的白穆北满意的点头,他终于可以放心的退位了。
“老家伙。”
穆公公转头:“皇上。”
“扶我进屋休息。”
“是。”
朗月星空之下,白旭尧背着手长身而立,哪里还有十九岁孩子的稚气?
约定好的,第二天的亥时三刻,二皇子、大皇子、三皇子和闫明辉从湖岸山的带来的三万精兵杀进了阜缤的皇城内。
外面厮杀声一片。
站在昌和殿门口的白旭尧对德艺说:“去把祥妃带过来。”
成王败寇在这个皇城内最是常见,身为皇族人的他们都知道。
所以,祥和宫被控制起来的那一天,祥妃就已经知道即将会发生的事,穿了盛装的她早就等着了。
“老九呢?怎么不亲自来请我?”
德艺冷笑一声:“跟我走自然能见到我们家主子。”
“哼,狗奴才。”
祥妃的位份还没有被斥夺,该有的礼遇还是要有的。
***
昌合殿的门口,白旭尧晲着已经近在眼前的人:“祥妃娘娘。”
“我要见皇上。”
“父皇休息了,”白旭尧微行了一礼,“我请娘娘来,是看戏的。”
厮杀声近在耳边,火把进了昌和殿的大门,不大一会儿,整个大殿被照的亮如白昼。
台阶上穿着雍容的女人让反叛的几个人心中一震,二皇子一扬手,身后的士兵全部停下了脚步。
卫姿儿心中一喜:大事成了!刚想投奔过去,德艺手中的剑横在面前,她斜眼瞪着白旭尧,恨不得生吞了他。
眼神极冷的二皇子,出声警告:“把我母妃放了,要不然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身后的门突然打开,撑着一口气的白穆北从殿内出来:“老二,你的口气也太狂妄了。”
看见白穆北,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连带着闫明辉的神情都明显的畏缩了一下。
皇后一族倒下之后,二皇子抛了个引子,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急需后台的大皇子和三皇子给钓了出来。
众人沆瀣一气,相互勾连,才有了这场谋反的大戏。
白旭尧的目光在人群中溜了一圈,居然没看见四皇子。
没来也好。逼宫和弑父,从来就是不可原谅的大罪,四皇子和白旭尧有点私交,他也不希望,对方走向万丈深渊。
二皇子依然倔强:“父皇,你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老九又想窃权谋国,儿臣是来护驾的。”
白穆北被气笑了,这是他养的儿子,想要他命的人又是二十几年的枕边人,原本只是让白旭尧监国,等合适的机会再举行传位大典,这一刻,他改变了想法。
“窃权谋国?玉玺已经交给了老九,他现在是名正言顺的项朝天子。而你,”指着二皇子的手都有点哆嗦,“不尊君不知礼,大逆不道。”
“父皇,我且问你,老九媳妇生病那一次,我去九皇子府试探了三回,我派去的人均被人打折了腿。”
“是我,”白穆北冷静的看着二皇子,“你和老大对老九何曾软过手?女子学堂开课首日,你们敢说没参与?”
二皇子恨恨的看着白穆北。
成王败寇,他想要上面的位子快想疯了,从牙齿缝中挤出几个字:“父皇,你这么偏袒老九,难道不怕寒了儿子的心?”
说完大手一挥,一群火把突突的跳个不停。
一声鹰鸣划破长空,喊杀声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叛军的队伍顿时慌了,最先反应过来的闫明辉神情一凛,久在边关知道这种情况意味着什么,情势所逼,采取了紧急避险,跨前几步跪在白穆北的身边:“皇上。”
突然想起来玉玺在白旭尧的手中,转而面向九皇子:“我是被祥妃娘娘蛊惑,说有人谋反,皇上性命危在旦夕,才擅离驻地,前来救驾的。”
二皇子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