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婉没带丫鬟,脂粉铺子的货跟不上,除了不能下床的小影,其余的三个丫鬟都在忙着做养颜膏,封灵那边想要投入到生产中,少说要三五天,这中间的空档,她得慢慢的应付着。
于婉一会儿还有事,顾不到于丽,只让小竹跟着。
除了一个马车夫,马车内有四个人。
于丽微挑着马车帘子眼神咕噜噜的往外看,时不时的还发出惊叹声。
“小姐,有风,”小竹几次想把帘子放下来,都被于丽给无视了。
于婉的心情也是无比舒畅,一路上不停的讲解于丽提出来的问题,不懂的直接抛给于朝之,马车上一副欢乐融融的景象。
按照于婉指的方向,马车停在了张长林的药铺前。
“二叔,五妹,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去打个招呼。”
“好。”
于婉下了车,戴上遮面的斗笠。在外面,她一直这样示人。四皇子流觞宴的那天,她是故意没戴遮面的东西。
药铺开着门,只抓药不看诊,杨语峰站在柜台后面。
“只有你自己?你师傅呢?”
“还在休养,”杨语峰抬头,再和声音联系到一起,立马认出了于婉,“恩人。”
于婉把手放在斗笠外面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于朝之和于丽就在门口的马车上,于婉不想现在就露馅,至少要等她和九皇子的羽翼再丰满一点,能顶得住狂风暴雨的时候才行。
“能带我去看看你师傅么?”
杨语峰从柜台后面转了出来:“当然可以,恩人这边请。师傅不怎么咳嗽了,昨天还提起您,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纱巾下的于婉嫣然一笑:“我这不是来了么?”
院子里,张长林正带着N95晒太阳,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眼角是下弯的,精神头很好。
“师傅,您看谁来了?”
张长林睁开眼,看清来人,从椅子上起身,躬身拜下。
这一拜,于婉受的,没躲,虚扶了一把:“张大夫的身子弱,这些虚礼以后就算了,我也不喜欢。”
这当口,全医疗系统又给张长林检查了一遍,恢复的不错。
“语峰,快去倒茶,把我珍藏的那一罐拿出来。顺带和你师母说一声,恩人过来了。”
于婉被张长林郑重的话语吓到了,连忙拦住杨语峰:“我不能在这儿久待,二叔和五妹还在药铺门口的马车上。说句话,我就走。”
“请讲。”
“我五妹患有心疾,二叔带着五妹来找神医,我是来求张大夫帮忙的。”
张长林为难:“心疾是娘胎里面带出来的,我没办法。而且,我也不是神医,小姐才是。”
“我现在的情况,不允许我挑破自己的身份。”
话已经说的这么明,张长林立马明白,笑着点头:“姑娘只管吩咐,我照办就是。”
“等会儿,我二叔过来。你和他说,神医今天没来,要等到明天。”
“好。”
于婉转身要走,突然停住了脚,说:“我不上门看诊,这一点你和我二叔说清楚。”
“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在于家熟悉的人实在是太多,于婉怕一不小心漏了馅,还是小心一点的好,毕竟她和家人说她只会一些急救的法子。
二叔被语峰领进去,又被带着口罩的张长林送出来。于婉和于丽就在马车上等着,于朝之回来的时候神情间有点沮丧,他以为今天就能见到人。
张长林把于朝之送上了马车,对车内的于婉眨巴了眼睛,让她安心。
于家的马车,又叫于朝之叔叔,恩人只能是于家老大于朝郢的孩子。那个患有心疾的,应该是于家的五小姐。十年前,他上门看过诊,见过几面,那个孩子仁义,要是真的能治好,也是大功一件。
张长林去于家看诊的时候见过于玲几回,恩人的身份呼之欲出。
怪不得要瞒着,于家的大姑娘,未来的九皇子妃,要是让人知道她抛头露面,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都能被唾沫星子淹死。
张长林顿时谨慎了起来,回头嘱咐杨语峰一定不能说漏嘴。
***
“二叔。”
于朝之抬起了头:“嗯?”
“前几天我们来明德庄参加四皇子的流觞宴,里面的面食做的不错,回去也赶不上饭点,不如去吃一点?让丽丽尝尝鲜,她没吃过、见过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于婉真会拿捏人心,原本低落的于朝之突然抬起了头,见于丽一脸的希冀,不忍让女儿失望,挑起帘子和马车夫说了一声,正好处于街道的转弯处,马车轮一转,一行人往明德庄走去。
白旭尧的外祖父需要每天检查一遍,根据病人的情况,她好酌情增减药量。这一下好了,直接把人移进全医疗系统中,就不用每天颠颠的偷跑出来。
德孝把人请到了三楼,于婉借着如厕的当口,偷跑去了小竹林,把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