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月娥烦躁,来回踱着步子,她怎么能不知道,于婉的模样她看见了,虽然脸还没有全好,勾人的小模样已经初见端倪,要是真的让其容貌恢复,难保九皇子不被迷了心窍,到时候她和女儿的日子······
“娘~”
“别喊!”方月娥头也没回的摆手,“让我想想,要好好的计谋一下才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时而传来哐呛的敲锣声,方月娥拧在一起的眉头终于是舒展了,转回头看着于玲:“女儿,你过来。”
于玲小步向前,走到方月娥的面前。
“现实就摆在眼前,小贱人的脸正在恢复,她还是皇帝钦点的九皇子妃,我们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于玲委屈的小眼神一眨不眨的看着方月娥:“娘,我不喜欢于婉,从小就不喜欢。”
方月娥也不喜欢,但她必须面对现实。她吃了多少苦头,连儿子出生的时候,于朝郢也只是面无表情的说了句“好好养着”,然后就跑去祭奠亡妻,因为那一天是蒋芸灵的忌日。
直到现在还心心念念他的原配夫人,她使了浑身的解数才得来今天的地位,一定要小心谨慎,步步为营。
她的地位稳固了,一双儿女才更有出头之日。
“女儿,别任性,”然后拉过于玲的手,“等一会儿,换一件新衣服,去后院给她贺喜。”
“我不去。”
“身份不一样了,该低头低头,想要赢到最后,你现在要学的就是放低身段,来日方长,有些事情不急于这一刻。”
于玲虽然不愿意,还是听从了方月娥的话,换了一身酱紫色牡丹云纹纱裙,头上挽了一个时新的少女髻,一枝牡丹金钗插于鬓边。
侍女葡萄跟在后面,双手捧着一个檀木的小盒子,往后院走去。
前面就是连接后院的石拱桥,两边垂柳依依,肖云里想要一睹恢复容貌的芳容,已经在石拱桥旁徘徊了好长时间,怎奈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人出来。
“小姐,桥头有人,”葡萄最先看见了肖云里,拦住了于玲的脚步,拉着她不远不近的躲在一棵大树后面,肖云里只顾往后院的方向张望,根本就没有看见身后的两个人。
怎么会有外男跑到后院来,于玲狐疑,就听葡萄说:“好像是肖相国的孙子。”
肖云里的名声可不好,要是······
于玲眼睛眯在一处,立马计从心来,这么好的机会浪费了岂不可惜?
于是拍了拍葡萄的手:“你一会儿过去,假装于婉的丫鬟说于婉请他进去,我去找六妹。”
没有走来时的大路,于玲捡了僻静的小道,她和于莺的关系最好,从另外一个门进入了后院。
这样的大戏,总要有个证人。
女子私聊陌生男人,那是不贞的大罪,九皇子那样尊贵的人断不会要一个名声败坏的女人。
想想就兴奋,于玲跑的欢快,不一会儿就薄汗淋漓。
葡萄等于玲走远之后,才拿着东西往肖云里的方向走去,近前之后,屈膝行礼:“请问是肖少爷么?”
“正是,”烈日打头,站在树荫下肖云里依然忍不住用汗巾擦拭脸颊,正思量着要不要再等下去,看见一个长得端庄的鹅黄色侍女,喜笑颜开的问:“你认识我?”
“认识,我家小姐知道您来特意让您到院里喝杯清茶。”
“你家小姐是?”
“于婉。”
肖云里一听喜不自胜。
葡萄说:“穿过这个石拱桥,左手边第二个院子就是,肖少爷别走错了。我还要去前院送东西。肖少爷,请自便。”
美人相邀,肖云里早就乐的熏熏然。
事情一想漏洞百出,先不说于家是诗书礼仪之家,就是普通的一个婢女也不会贸然和一个陌生男子私会。
肖云里哪里想的了那么多,转头就走。
心里记着,左手边的第二个院子,俨然把于婉被指婚给白旭尧的事情忘得是一干二净。
此时的于婉正在院子内的花藤下看书,封灵端着一碗冰镇过的酒酿圆子吃的欢,暑热正浓的天气吃这个刚刚好。
最后一颗酒酿圆子被封灵咽进肚子,拿出巾帕擦了一下嘴,把白玉般的瓷碗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姐姐,你这里这么多好东西,大婚之前,我能不能一直住在你这里?”
“自然可以。”
“姐姐真好。”
来到大门口的肖云里刚好看见这一幕,垂枝遥坠,花团锦簇的背景下,一个绝色的美女就躺在花阴笼罩下的摇床上,唇边含着半点笑,眼睛微张的看着旁边的女人,那神态,掩不住的风情。
他当时就痴了,不自觉的来到了花床边。
感觉到一束紧迫的目光,于婉抬眼望去,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封灵自然也看见了,吓得吱哇一声,蹲在了摇椅的后面。
于婉慢慢的起身,一双狐狸眼紧迫的盯着肖云里。
他回过神来,感觉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