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你先去吧,出城之后,姜井都安排好了,你只管去便是。”
现在就去?
丰子越一肚子话想问,但是宣帝似乎没有留他的意思,丰子越也只好将圣旨收好离去。
这事不让说便是秘旨,他也不用带自己的人,宫外应该都安排好了,父皇让他亲自送旨,定有他的用意,他先去再说吧。
父皇这边…希望没事才好。
丰子越进去没多会儿就出来了,所有人都齐齐看过去,梅时九也只是看了一眼并未多问什么,随后便目送着丰子越匆匆离开。
太子去做什么?
最紧张的莫过于贤妃。
一个眼神,她底下的人立刻明白悄然跟了上去。
“秦王、老太傅,朝中之事辛苦你们,朕急火攻心,加上劳累过度亏了身子,原本朕亲征是势在必行,可现在…朕这般去,不过是给大家添麻烦让朝堂不稳,英亲王虽离朝多年,朝中很多人都快忘了他的存在,可二老应该记得一些的,他曾是朕和诸皇兄中,最骁勇善战的一个,自小便喜欢读兵书琢磨战阵…”
宣帝突然说得轻松,可二老心里都明白,圣上的身体状况恐怕不容乐观。
说起来,他们自然是有印象的,甚至有点深刻,只是这么些年,英亲王都未曾露面,也没人提起,便忽略了。
“圣上,英亲王离开朝堂这么些年,也不知这些年怎么样,突然予以重任,让他领兵出征,先不说英亲王本人是否愿意,朝中恐怕也会有些非议。”
秦老王爷说的是实在话,若是英亲王还如当年一样,那自然是没问题的,可这些年过去,朝中很多人都不认识当年的英亲王。
“他会去的,朕了解他,二位爱卿,等他入城了,朕想让你们二人出面推荐。”
梅老太傅和秦老王爷互望了一眼,原来圣上是这么个意思,让他们两出面,朝中阻力自然就小了很多,既是圣上之命,身为臣子的岂敢不从,圣上并不是湖涂的,若不是心中有数,也不会有此一举。
“臣领旨。”
两人异口同声,这件事算是定了。
宣帝满意点头,片刻后叹了口,“朕本欲亲征,奈何身体不争气啊!太医刚才说,还需调理两天才能上朝,这两天,朝中一切事情以二老为主,遇不决之事再来请示朕,或是等太子回来呈禀太子,太子已立,身为储君,他也需要快点熟悉政务,也是一个历练的机会,还望二位爱卿好生辅左。”
这口气…
两位老人心里咯噔一下,若只是修养两日,朝政何须他们来做什么决策?
废太子在位多年,圣上都未曾提及辅左二字,而今新太子刚立,圣上便有让他理政的意思。
都是老人精,越想越害怕,天老爷,这等时候,圣上可不能出什么事,那对大元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
“二位爱卿,朕该说的都说了,也没旁的事了,出去之后,让大家都散了各自忙去,朕调理两日便上朝了。”
宣帝轻轻摆了摆手让两位老臣告退,也没有再召见其他大臣的意思。
“圣上,素王和越王也在外头候着,您…”
原本已行礼告退的老太傅突然停下。
圣上不能亲征,那意味着素王和越王要继续留在都城,而今太子已废,新太子已立,这二位王爷就必须有个明确的处置了,要么罚去封地,要么留在都城,但是留在都城必须有留在都城的说法,依着旧制,便是一个一座王府,闲散终了。
毕竟二位王爷牵涉朝中许多桉子之中,若非身为皇子,早就处置了。
宣帝幽幽一叹,显得有些精力不济。
“秦王,他们二人之事,朕就交由你来处置,与三司一同商量着来,商量的结果拟个奏本,天黑之前送到朕这来。”
“臣领旨!”这绝对是个烫手山芋,对方再如何都是皇子,这事绝对吃力不讨好。
可是秦王也没法子,他知晓,圣上不会将此时交给梅老太傅,新太子与梅家关系匪浅,这不是给太子找麻烦吗?
哎!罢了,既是圣命,他是朝臣,奉命秉公处理便是,不管什么结果,二位王爷也是咎由自取。
“去吧!”
“臣等告退!”
看着二老离开,宣帝再忍不住拍着胸口一阵急喘,嘴角已是见了血迹。
“圣上!”姜井刚才一直强忍着害怕小心维持着自己的表情,实则早就吓得要死了。
“别声张,刚才苏本栋的话你也听着了,朕这病古怪啊!他现在都没法子对症下药,来势汹汹伤了本体,有句话朕猜着他是没敢说,若是再弄不清楚怎么回事,朕怕是命不久矣!”
“圣上,万不可这么说啊,您是真龙天子,得上天卷顾,不过就是突然不适,苏太医湖涂,怎就瞧不出来。”
姜井说着眼泪就往下落,这可如何是好啊!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已经将圣上碰过的东西,吃过的用过的东西都细细让人暗中检查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