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随着圣上入宫之后直接进了大殿,所有人战战兢兢入大殿之后才发现大殿里全是侍卫。
还没等大家反映过来,侍卫突然一拥而上将怀化朗将拿下,事发突然,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只有宣帝一脸澹定走上御阶在龙椅上坐下。
“冲运之,你当众暗杀贵妃,好大的胆子。”
谋杀贵妃,臣子们惶恐之中面面相觑,这再向平日这个毫不起眼的怀化朗将,一个六参武官,隔六日才上一次朝的五品官,咱这满朝文武里很容易让人忽略。
“说吧,你是为何人买命?”
宣帝望着被侍卫擒住的冲运之,语气听着也颇为平缓,却让人感觉后背生凉。
再看冲运之,没有丝毫惊慌,也不见害怕。
“无话可说?”宣帝冷笑一声,抬手让人直接将人带下去。
见状,冲运之终于有了些反应,“臣寒窗苦读,参加科考高中入朝,本以为能以己身效力朝廷造福百姓,可事与愿违,臣一腔热忱,一介文人却成了武官,六日一朝……”
冲运之越说越激动,对自己的怀才不遇愤愤不平。
众臣傻眼,这么说,真是他杀了端贵妃?
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他就不怕株连九族?
“你是读书人不假,是文考入朝不假,可你出生武行,有一身武艺,当时朝中正缺武官,自古文安邦武定国,文武文武,缺一不可,难道身为武官就不能为朝廷效力不能造福百姓?不过是你心里偏激的借口,你动用职权徇私枉法的时候可有想过朝廷,想过百姓?军需你都敢动,你在这谈什么造福百姓?”
宣帝的话让朝臣听得瞠目咋舌,军需?
冲运之或许是知道大势已去,抿嘴一言不发。
若非宣帝身边防备太严,在梅府死的就不是端贵妃一人。
宣帝抬手,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根细细的银针。
“你一身本事,却用来刺杀贵妃刺杀朕!冲远之,朕记得没错的话,你本家就在离都城不远的柳家庄,可据朕所知,你自入朝,拢共就回去过两次,所以你根本不怕这么做连累九族,你早就因为一些小事与家里决裂,冲家供你苦读,教你武艺,让你成为一个文武全才,可你是如何回报的?你本就是个无情无义之人,当初,你科考高中,朕本有意重用想将你外放,你自己一心想要留在都城,走了旁门左道想着法子留下,朕这才把外放锤炼的机会给了和你一样同时高中的昆仁礼,你还好意思在这觉着自己怀才不遇?”
宣帝说的这些,很多人还真不知道,这时在看冲运之都是一脸不可置信。
“来人,带下去!”
宣帝说完大手一挥,连审问都省了。
“启禀圣上!李大人求见。”
“让他进来吧!”
李鑫源终于来了,连夜谋划,急于一时哪里经得起细查,连着抹平痕迹的时间都没有,程家也好,云家也罢,很快就查得一清二楚,云尚德和程国舅也被牵连进来,而皇后和端贵妃这边深查之下,丽妃也一步步露馅。
整整一个时辰,大殿之上空气都快凝固了,一桩接一桩,一件接一件。
“禀圣上,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打起来了!”
就在气氛凝重到不能再凝重的时候,内侍官匆匆来报。
其实到此时,大家都心知肚明,今天其实就是圣上和太后的较量,只是眼下,明显是圣上占据上风,太后怕是…难以反身了。
宣帝轻抬眼眸,直接让人宣太后皇后丽妃上殿。
宣帝让人将丽妃她们直接送到风露殿,就是想让她们几个女子先聊聊,这人不逼到一定的份上就难以让她开口。
“圣上,臣妾冤枉,那镯子是太后连夜送到臣妾这,让臣妾转送给那个初雪的。”
一入大殿,皇后就扑通跪在地上大声喊冤,迫不及待供出太后,丽妃说得没错,太后已经完了,她对自己无情,别怪自己无义,要死大家一起死。
“哼,这时候,什么屎盆子都往哀家头上扣,哀家虽入了风露殿,依然是圣上的生母,是大元的太后,是先帝的皇后,没有证据,谁也别想冤枉哀家,圣上,您说呢?”
太后强撑着身子,高抬着下颚望着宣帝。
只是有些凌乱的衣着和头发让她看上去再无往昔的雍容华贵。
“自然,皇后,没有证据冤枉当朝太后你可知该当何罪?”宣帝幽声问向皇后,眼里全是冷意。
不愧是母后,即便到了这时候,依然稳得住。
“圣上,那镯子真的是太后给臣妾的,圣上!臣妾说的都是真的,千真万确!是太后跟前伺候的紫香送来的。”
皇后急切的说着,生怕宣帝不信。
“启禀圣上,刚才宫人来报,御花园的荷池中打捞上一具尸体,经验正是紫香。”
姜井适时上前通报一声。
宣帝抬首看向皇后,“皇后可听清楚了,死无对证,若是你拿不出证据,便是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