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哗然,金嬷嬷可是太后身边最得力的人,大小事都是她帮太后娘娘张罗,是太后的左膀右臂,已是什么得脸了,就是在场的文武官员见着她都是客气几分得。
她竟然背着太后干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
“你…你…竟然……”
太后捂着胸口面无血色,指着金嬷嬷身子晃动就要倒,还好一旁宫婢即时扶着了。
“你个不争气的东西啊!哀家这张老脸今日算是被你丢尽了!你说,哀家是缺你什么了吗?你竟胆大妄为打玉妃嫁妆的主意,你置哀家于何地?你置皇家脸面于何地?你……”
太后说着又是一晃。
“母后保重凤体要紧,不值得为了这等奴才伤了心神,来人,拿下细细审问!”
宣帝见状亲自上前搀扶太后,知道太后这是壮士断腕,想要一声一个金嬷嬷了结此事。
可他不允许,他也明白,今日若是让母后脱身,恐怕就难得再找到机会了。
可是千算万算,没算到金嬷嬷竟如此果断忠心,在侍卫上前拿人的时候咬舌自尽!
连一句话都没有留。
看着突然倒地嘴角渗血的金嬷嬷,场面静得吓人。
很多人都清楚这件事的背后是怎么回事,可是金嬷嬷这一死,死前把太后摘了个干净,是她谈心偷的嫁妆,太后根本不知情,现在人死,死无对证。
“…”
太后脸颊抖动,颤抖着上前,也顾不得什么仪态,蹲下身子抬手想要给金嬷嬷合上眼,可是手却有些不听使唤,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喊起来。
太后从未有过的失仪,就是宣帝看着都有一丝不知所措。
“为什么!你这是为什么啊?哀家平时待你不好吗?坤和宫里大大小小的事都交给你打理,有什么好玩意,哪一次落下你了?你怎么就那么大的胆子,你这是着了什么魔才做出这种事来,哀家就不明白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你让哀家情何以堪啊!哀家还有何脸面现在这…”
“太后娘娘不可这么说啊!千万保重凤体!”
这时候,敢开口说话的就那么几个,冯太师老态龙钟,看着精神也是不太好了。
“你这个湖涂东西啊…枉费哀家这么多年的信任,你一走了之,置哀家于何地…”
太后仿佛受了很大的刺激,坐在地上毫无影响哭豪,就像寻常人家的老妇人一样,让人瞧着也有几分动容。
“雪丫头,今日怕是到此结束了!”
太后这样子,宣帝再揪着不放,百姓看着就是不孝,太后也是被蒙蔽的,这一把年纪,被身边最亲近的人蒙在鼓里,再看着对方死在面前,这滋味,怕是不好受。
初雪面无表情看着,这个金嬷嬷但是忠心耿耿,太后更是取舍果断。
“篱爹爹,事情不可能这么结束。”太后这般机智,应该对她的身份猜测得七七八八了,今日太后若是平安无事,那她就有事了,太后绝不会放过她。
“可是…”
眼前这局势,东篱都不知道要如何破解了。
除非有铁证证明就是太后干的,否则还真不好审下去。
“这是公审!总要审下去!”
初雪幽声说着,目光落在锦新程身上,锦新程也正好望着他,事已至此,他也有些没主意了。
见初雪目光坚定,正想着上前开口,丰子越抢先一步。
“父皇!金嬷嬷辜负皇祖母的信任,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着实让人痛心疾首,金嬷嬷身份特俗,难免连累皇祖母被人诟病,此事必须查得清楚明白,儿臣以为,宫中也需要就此整顿一番,金嬷嬷一人,纵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把那么多嫁妆偷出宫再经商行贩卖,宫里宫外,必有不少人参与其中,另外,这些嫁妆的确价值不菲,其中还有不少稀世珍宝,谁有能力买下这些东西?这些东西卖往何处?再有,金嬷嬷卖了这些嫁妆,折算成银两有多少?做什么了?藏在何处?”
丰子越的话让人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对啊,这些东西可不是随便就卖得出去的,谁这么大手笔能吃下?
金嬷嬷得了这么大一笔银子藏在哪里?还是用来做什么了?不管是藏还是用了,数目真的大,都不是简单的事。
“启禀圣上,金王所言甚是,此事虽然金嬷嬷死了,可此事还是要测查清楚,嫁妆的去向,银子的去向,都要查明白才好,还有金嬷嬷同伙作桉的人也都要找出来绳之于法!金嬷嬷毕竟是太后的人,太后也有管教不利之过,应配合圣上尽快查明此事,以免落人口实!”
敢这么说话的,朝中能有几个?
秦老王爷的话,让百官同时出了一身冷汗。
总算是挑破了!
“秦老王爷这话多有不妥,你莫不是怀疑太后娘娘?”
冯太师严斥质问。
秦老王爷一板一眼义正严辞道:“清者自清!老太师,太后娘娘难道真的一点嫌疑都没有,既如此,那更应该查清才是,除去嫁妆一事,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