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雄身体一颤,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他捏紧拳头,梗着脖子,色厉内荏地道:“你……你别嚣张,我……我是这里的经理,你……你敢动我,你就完……完蛋了!”
“是吗?”
江昊玩味的一笑,“我就偏要动你!”
他抬起手,一巴掌抡了出去。
啪!
陶雄被抽的转了个圈,然后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半边脸颊,顿时红肿起来,嘴角也流血了。
然后,江昊又一巴掌,将阿丽也抽翻了。
“你……你敢打我!”
陶雄捂着脸,眼睛赤红,怒吼道:“小杂种,你死定了,敢打我,你全家都得死!”
江昊闻言,眼睛一立,眸中迸射出危险的光芒。
亲朋好友,是他的逆鳞。
谁敢触犯,决不轻饶!
“威胁我的家人?”江昊寒声道,“你是在找死!”
啪!
他又抽了一嘴巴子,这一次,下手更狠,抽的陶雄眼冒金星,天旋地转,两颗断牙,都飞了出来。
牛壮看到这一幕,心惊的同时,又有些担心。
他走上前,拉住江昊,劝道:“小昊子,算了,算了!”
他想息事宁人。
毕竟,他只是个一清二白的农民工,万一事儿闹大了,吃亏的会是他。
“不可能!”
陶雄怒喝道:“敢打我?你们都死定了,老子要灭了你们全家,刨了你们的祖坟,让你们祖宗十八代,都别想好过!”
“看见没有?”
江昊指着疯狂嘶吼的陶雄,道:“这种牲口,你不能心慈手软,不然他迟早会咬你一口,只有打得他怕了,再也不敢对你张嘴了才行!”
“草泥马!”
陶雄骂咧道:“你才是牲口,你全家都是牲口!”
啪!
江昊懒得跟他争吵,直接赏他几耳光,干脆利索。
“打吧,打吧,今天打不死我,明天死的就是你们!”
陶雄眼睛血红,满满的都是仇恨的光芒。
“你们在干什么?”
突然,一道呵斥声传来。
众人扭头望去。
只见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面沉如水,大步走来。
陶雄看到来人,脸色一喜,满血复活,噌的一声,麻利的站起来,冲了过去。
结果,腿脚发软,踉跄了一下,摔了个狗啃屎。
他顾不得剧痛,连滚带爬的,爬到中年男子面前,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哭诉道:“冯总,你要为我做主啊。”
“怎么回事?”
冯总眉头一拧,脸色有些阴沉。
商场是公众场合,身为经理的陶雄,居然和别人斗殴,而且,地上躺了二十几名保安,成何体统!
“冯总,是他,都是这个小杂种!”陶雄一把鼻涕一把泪,委屈地道。
“他调戏阿丽,被阿丽呵斥后,起了报复心,所以从银行换了两万枚硬币,打着买鞋的算盘,报复阿丽。”
“我经过时,正好撞见了,于是就训斥他,并叫保安把他赶出去。”
“结果,这个小杂种大打出手,将所有保安全打倒了,而且还打了我,更过分的是,他居然叫我跪下磕头,向他认错。”
“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他不会放过我家人!”
他很阴险,居然告黑状,颠倒黑白,诬陷江昊。
“你……”
牛壮闻言,气得浑身发抖,“你胡说,你血口喷人!”
“我没有!”
陶雄理直气壮地道:“冯总,我没有乱说,这个小杂种太歹毒了,下手极狠,你看,阿刀都被打得昏过去了,你要相信我!”
他嘴角一掀,勾勒出一抹阴险的弧度。
他相信,冯总一定会信他的。
因为,他每年没少给冯总送钱送礼。
果不其然,冯总闻言,脸色发黑,眸中升起了一团怒火。
“你是谁,敢在这里闹事,信不信我……”
冯总抬头望去,厉声质问。
可是,他的身体,突兀的颤了一下。
陶雄见冯总怔住了,煽风点火道:“冯总,这个小杂种,敢在这里撒野,分明是不把您放在眼里,您一定要重重的惩罚他,以儆效尤!”
阿丽捂着脸,走了过来,帮腔道:“对,冯总,您一定要为我们讨个公道啊,不能寒了我们员工的心!”
她更歹毒,句句诛心,更是隐隐以全体员工,来要挟冯总。
“闭嘴!”冯总猛地一扭头,呵斥道。
然后,他看向江昊,微微弯下腰,恭敬地道:“江少,你怎么在这儿?”
陶雄有点懵逼。
“冯总,您认错人了,他不是什么江少,只是个穷逼泥腿子。”陶雄自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