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找出十年跟五年的共通之处,只需要对照一下,十年中跟五年中去追捕秦朗的人是不是有重叠。也就是说,这十五年一直在追捕秦朗的人。
只是孙思正这儿只有十年的,而最近五年的,需要到大理寺去查探。
“如今的大理寺卿是我的门生。”孙思正道。
“孙大人,咱们有话一下说完可行?”
孙思正呵呵笑笑,“被你看出来了。他虽然是我的门生,可我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好。只有师徒之名,却没有师徒之谊。所以,这件事儿,我也帮不上你。而且,我这门生,性子很是古怪,可以说是油盐不进。”
大理寺的卷宗,不是什么人都能看的。
孙思正这是在提醒钱元宝,这件事儿有困难。
从孙府离开,钱元宝没有犹豫,揣着腰牌直接进宫了。
他是跟现任大理寺卿没什么关系,可有人有啊。
官员可都是他点头才能任命的。
“你这是准备走仕途?”崇文帝放下手里的奏折,饶有兴趣的问道。要知道,当初他屡次怂恿这小子为官,次次被拒。
钱元宝捏了一块儿精致的点心丢进嘴里,咕哝道,“看样子,您的私库现在很充足啊。卸磨杀驴,用不上我了?”
崇文帝瞪了他一眼,“就你这张嘴,说话能呛死人。什么叫卸磨杀驴?朕是那样没良心的人吗?你到户部,帮朕充盈国库。”
“皇上,不带您这样的!还真是拿我当驴用啊?不干不干!户部关系错综复杂,一个不小心,连骨头渣都不剩。我们钱家如今就我一根独苗,皇上,您忍心?”
钱元宝一激动被点心噎住了,灌了一杯茶才顺过气儿来。
“行了行了,别卖惨了。不任职也成,可你得指导一下户部尚书。哦,对了,原来的户部尚书告老还乡了,朕准备让长平候接任,你觉得如何?”崇文帝问道。
想到云家那事儿现在还不明朗,云家的独女现在是长平侯府的云夫人,这个关头,升职怕是不妥。
钱元宝没有瞒着崇文帝,把齐蓁蓁推测的那些,都说了。
崇文帝面色凝重,眉头蹙着,手指一下一下的在桌案上敲着,半晌才道,“长平候没有问题。”
所以,秦朗与云氏说的那些,齐天明为了抢夺云氏,故而与人设局陷害他陷害云家的事儿,都是假的。
“您能叫大理寺卿把这几年参与追捕秦朗的人员名单给我一份吗?”
“朝廷里有秦朗的同伙?”
崇文帝一下就抓住了关键,眉头蹙的更深了。
目前有一股势力在跟从前朝就屹立不倒的家族们接触,有什么目的还无从得知。所以他叫顾斯年去查这件事儿,现在看来,那秦朗也参与其中了。若是当初秦朗逃了便隐姓埋名,自是跟这事儿扯不上关系,可他非但没有隐居,反而活动频繁。
“你拿着这个去找大理寺卿,务必要隐蔽一些,别打草惊蛇了。”
“您能确定,这个大理寺卿没问题?”钱元宝问道。
崇文帝瞪了他一眼,“他是朕的儿子,你说呢?”
钱元宝睁大眼睛,不敢相信。成年的皇子不就是安贵妃所出的大皇子,皇后所出的二皇子,以及贤妃所出的三皇子吗?能坐上大理寺卿位置的人,总不可能是那几个还没成年的小子吧?
所以,皇上到底从哪儿又冒出个儿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