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斯年心里平衡了,不能光他一个人流鼻血,大家一起流才够意思。
也不枉费他出来之前特意把交领拉低了一些。果然,钱元宝没有糊弄他,男人喜欢美色,女人有时候对美色也难以抗拒。
齐蓁蓁慌乱的跳下床,光脚踩在地上,头微微扬起,试图止住鼻血。
顾斯年走上前,拖住齐蓁蓁的后脑勺,有条不紊的帮她止血。
“果然天儿比较干燥,连夫人都流鼻血了。”顾斯年幽幽道。
齐蓁蓁老脸一红,这脸打的啪啪响啊。
“怪我?谁叫你穿成这样就出来了?”齐蓁蓁这会儿把害羞什么的抛在了脑后,颇有几分无赖的说。
“我穿成哪样了?”顾斯年委屈道。
“索性这带子也不用系了?”齐蓁蓁一边儿说一边儿手指勾上寝衣的带子。
齐蓁蓁发誓,她只是略调戏下某人,可谁知道那带子就跟纸糊似的,明明看着是打了结的,怎么会随手一勾就散了?
顾斯年的精壮的胸膛呈现在齐蓁蓁眼前,她忍不住咽了口口水,顾斯年看着十分清瘦,没想到这般有料,这明显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没想到夫人这么热情奔放。”
齐蓁蓁还在欣赏轮廓分明的腹肌呢,顾斯年冷不丁冒了这么一句话来。
“既然如此,为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顾斯年一边儿说一边儿打横抱起了齐蓁蓁。
冷不丁的双脚离地,齐蓁蓁下意识双手环抱上顾斯年的脖子。
两人之间如此亲密,齐蓁蓁到底是红了脸。
“你这头发还没干透。”齐蓁蓁寻着借口。
“刚才我已用内力蒸干了头皮,如今不干的是发尾,并不要紧。夫人,春宵苦短,莫要耽搁。”顾斯年促狭道。
内力还能这么用?这大概跟金庸老前辈笔下的武林高手用内力逼出喝下的酒一样道理?
齐蓁蓁被抱到床上,顾斯年俯身望着她,湿漉漉的发梢扫在齐蓁蓁脸上,痒痒的。
“你还是把头发绞干了吧,不然的话,我这脸上就跟淋雨似的。”齐蓁蓁话一开口,刚才旖旎的气氛一下就没了。
顾斯年如她所言,坐在床边绞干头发。
礼尚往来,齐蓁蓁自然而然的接过了他手里的头巾,一点点儿的绞干。
气氛温馨,竟是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世子爷,一会儿你能温柔点儿吗?”齐蓁蓁平静的开口。
顾斯年怔了一下,“你……”
她怎能这么平静的说出口?女儿家到了这个时候不都是很羞涩的吗?书上这么写的,元宝也是这么说的。他特意叮嘱他,洞房花烛的时候不能束手束脚,那时候小媳妇羞涩的连头都不敢抬,身为男人若是太害羞了,浪费大好时光。
“我怕疼。”齐蓁蓁放下头巾,惆怅道,“还有——”
齐蓁蓁深深看了顾斯年一眼,“从世子爷的表现来看,我基本可以断定,世子爷在房事方面并无经验。我若是不先与你说,到时候你莽撞行事,难过的是我。”
“我是不是莽撞行事,夫人试一试便知了。”说着,扭身上广木(床),双臂撑起,禁锢住了齐蓁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