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选择一直盘旋在她脑海里，绕来绕去已经要绕晕了。
徐诗捂着耳朵低斥，“别吵了。”
“怎么了？”
傅言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浴室里出来，他站在床边低眸看着她，手掌罩住她的脸颊。
“心情不好？还是身体不舒服？”
徐诗摇摇头，“不是。”
傅言继续追问，“那这是怎么了？”
徐诗翻身从下往上正面看着他，“傅言，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想问什么？”
徐诗抿了抿唇角，“如果有两个选择摆在你面前，一个是平稳，一个是梦想。”
“如果是你，你会选什么？”
傅言那双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眼眸直直的看着她，一语道破，“我是不是让你为难了？”
徐诗微微侧脸，把自己埋进枕头里，“没有。”
傅言凝着她的侧脸，不紧不慢道，“人的一生很长，会有很多个选择，但时间过了就是过了，时间不会重来，选择的机会也只有一次。”
“心里有想法的话，趁着时间机会都有，不妨去试一试？”
徐诗瓮声瓮气地说，“如果给你选择，你会怎么选？”
“我没有选择的权利。”傅言语气和平地解释，“我从出生开始道路就已经铺好了，容不得我任性和选择。”
傅言从出生就是被人看好的存在，他走的每一步都必须优秀，努力成为别人眼中期待的继承者。
徐诗愣了一下，想了想又理解了。
“那如果你是我呢？你会怎么选？”
傅言语气没有迟疑，“梦想。”
“为什么？”
“我相信我自己。”
徐诗神色怔愣，她怀疑傅言说出这句话的真实性，因为她相信以傅言的能力一定能做到的。
但是······
他的话似乎点通了她。
她设想过无数种可能，唯独没有设想过相信自己。
徐诗眼底缓慢的升起亮光，她从床上爬起来兴奋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谢谢你，我想明白了。”
傅言轻笑，“不烦了？”
徐诗用力地点头，“不烦了。”
徐诗丢开手机，掀开被子跑下床，赤脚的往衣帽间跑，“决定好的话，过几天就要上班了，那我这两天就要搬回家住了。”
徐诗还没跑多远就被人从地上抱起来，双脚离地。
傅言从正面抱着她，把她细白的双腿扣在自己的腰间，双手托着她起来。
傅言把人抱到床边放下，把拖鞋拿过来套在她的脚上。
“穿鞋再跑，地上凉。”
徐诗也乐意被人伺候，晃着小腿下床，“谢谢。”
徐诗跑到衣帽间开始整理自己带来的衣服，她拿了一个大袋子把衣服都装进去，带来的东西不算多，但整理起来也很麻烦。
傅言倚在更衣室的门框上，看着她忙碌的身姿，“明天就走了吗？”
“差不多。”徐诗的心还专注在整理行李上，“如果决定走自己想要的道路，需要准备的东西很多，避免浪费时间，早回去早解决。”
男人的嗓音淡漠，“嗯。”
莫名的徐诗从这一声语气词里听出了一丝不开心的情绪。
徐诗停下手头的动作，转过头浅笑看他，“怎么了？舍不得我？”
回想起上一次的经历，傅言停顿了一下，到嘴边的话，话锋一转。
“我说舍不得你会留下来吗？”
徐诗眼眸微弯，“不会。”
徐诗轻轻眨眼，竖起食指“但是我可以给你一点补偿。”
“什么补偿？”
徐诗起身走近他身前，双手环臂上他的脖颈，轻轻眨了眨滟潋的水眸，“当然是你喜欢的。”
“我喜欢的？”
“嗯哼。”
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缠上了。
徐诗用力压低男人的头，迎上红唇，所有的未出口的话都淹没在唇齿之间。
若男人咬得太重了，徐诗就时不时用牙尖轻咬他的柔软，以作反抗。
两人分开时，徐诗嘴角还粘连了一条银丝。
徐诗用手拭去，挑起好看的眉梢，“所以你喜欢吗？”
“喜欢。”
傅言的眼眸变得深邃无比，单手托起她的屁股，走进更衣室里面，他走进了最里面的地方，每天换衣服时都要看一眼，所以里面放了一面超大的——落地全身镜。
进来的路上，傅言还顺手打开了衣帽间里所有的灯光。
此时室内灯光大亮，所有的一切都暴露在灯光下无路可逃。
傅言把人放下压在镜子前，伸长脖子凑到她的跟前低语，“今天在这里玩？”
徐诗唇角微抿，别过头去，“那你能先把灯关了吗？”
又是镜子，又是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