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她戴上手套,按压了一下小腿的伤口,问他:“痛不痛,你有感觉吗?”
“不痛,一点感觉都没有,我的腿像失去了知觉一样,这是什么东西这么神奇?”轩儿很好奇的问。
“这是麻醉针,和麻沸散是差不多的功效,给你做了麻醉之后,你不会感觉到痛,我可以开刀了。”
“这比麻沸散厉害多了,麻沸散有痛觉,这个没有。”
“冥王殿下你这是经验之谈?你经常受伤?”
“不,我是瞧着每次舅舅受伤,白大夫也给他麻沸散,但是他都痛得把牙齿给咬碎了”
“舅舅,谁是你舅舅?”盛子玥从未听人提起,这冥王还有个舅舅,也就是说他的生母还有个哥哥?
轩儿自知说错,很快地把嘴捂上,只露出一双乌黑的大眼睛从手指缝里环视四周。
“好了,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吧。”盛子玥没忘记前院那一堆狼,时刻都有冲进来扒皮吃肉的危险。
确定麻醉针起作用后,盛子玥月马上将伤口上的淤血,腐肉、刚冒泡的小粒脓包全部剜掉,再把伤口撑开,柳叶刀,钳子白的伸了进去,红的抽了出来。
半个时辰后,手术结束,手术很成功。
盛子玥抹了抹额上泌满的大汗,很是傲娇,这第一次手术,主刀,助理一脚踢,包场且效率还高,不得不感概自己的外科手术水平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还有这个小患者定力过人,这般明晃晃地开刀,逢猪皮一样逢线,眼睛都不眨一下。
坏就坏在,这手术没有诊金!盛子玥随即长吁短叹的,摇了摇头。
“母妃摇头为何意,莫不是轩儿的手术失败了?”
“不,手术很成功,轩儿只需卧床修养几日,不牵动伤口,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那母妃这会得先溜了,三日后,母妃再悄悄回来复查可好?”
“那母妃缘何摇头?”
这不要这般童颜无忌呀,要盛子玥怎么说,难不成让她说,她就想薅下羊毛,积福积德的同时,赚一下外快,找小孩要诊金,她抹不开这张老脸啊。
盛子玥一脸的为难, 还是觉得这个经商之道得从娃娃抓起:“轩儿知不知道,在母妃的家乡,这接好一条腿,得多少诊金!”
“母妃的家乡?盛侯府?府上经常有人断手断脚吗?”
盛子玥:“……”,你家才经常有人断手断脚好吧,这王者带青铜,带不动哪!
“母妃说的家乡,是说祖上,祖上以前生活的地方。”
“咳咳咳”燕景轩笑了起来,“母妃想要诊金?多少,母妃尽管报上来。”
嘿,这小崽子故意的吧,切,你一个小屁孩,有钱吗?盛子玥也不扭捏,玉手举起来,五指伸开五来。
“五两?”
当买冰糖葫芦哪?
“五十两?”
器材费都不够好吗?
“五百两?”
那是月例的标准,这样的手术可不是月月都有。
“是五千两!”
盛子玥一脸坏笑,也就逗逗这小屁孩,她本就悄悄来治病的,偷来的锣鼓打不得,哪能名目张胆地收诊金。
“母妃甚是奇怪,王府并不缺钱,再说母妃又不负责赚钱养家,怎滴这般钻进钱眼里去。”
“昨个轩儿还听张嬷嬷说,母妃已经讹了父王一万两,母妃要如此多银两,作甚?”
盛子玥白了燕景轩一眼,王府是不缺钱,但她缺呀,还有她那是讹吗?“自然是为了跑路呀!”盛子玥抖抖肩膀,不以为然道。
“好了,好了,母妃真的得走了。”
说完,她把捡桌上的手术刀,用布擦干净,准备找个地方扔掉。
就在她举着手术刀的时候,只听“砰”的一声,那门被人用力的踹开了,紧急着,一群人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
其中,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身着玄色锦袍,浑身强劲的男人,男人身上带着强者般的威亚,眼神冷酷,有如暴风骤雨来临,正是燕卿尘。
他一闯进来,便看到盛子玥手中那明晃晃的刀子,这一刻,他气得满眼怒火,眼里冒着仇恨的火花:“盛子玥,你要对冥王做什么?”
说完,一股掌风闪过,手术刀应声落地,盛子玥被掌力带过,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没有,你误会了。”盛子玥没想到他们冲进来了,她顿时愣住了,心里隐隐觉得翠环又“凶多吉少了”。
“你都要拿刀子刺杀冥王了,你还好意思狡辩?盛子玥,谋害皇子,你有几条命可赔,本王以为你已然有了变化,未曾想你还是昨日般狠毒!要是轩儿少了一根头发,本王保证你和你的盛侯府立马消失在汴京城!”燕卿尘说完,一把冲到床前,拉着轩儿的手,仔细地检查起来。
“父王,你误会母妃了。”他一把掀开被子,正欲起身。
盛子玥担心轩儿牵动伤口,轱辘一下从地上起身,按下了他。
刚靠近,她像被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