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这个真忙不过来了!”肉包子轻叹,嘴巴吧唧着吃食,手里不亦乐乎地来回拉着弹弓,对面的笑声一波接着一波,映月阁陷入了一片欢乐的海洋。
“轩儿乖,回头多做几副弹弓!” 盛子玥挥了挥衣袖,示意其他众人散了。
沈清洛愣在原地,花了妆容的小脸被气得绿了又紫,紫了又绿!她的一众丫鬟婆子此时正齐刷刷地躺在地上,双脚合并抬高,等待着冥王的神功弹丸治病续命,杀猪般的笑声不断,烈日当空。
这坑死人不偿命的游戏,也就盛子玥能想得出来。
所谓的引子就是“光合作用”,这烈日当空的,她只是想可能晒晒更健康吧,而外力指的就是肉包子练习的打靶子--“千足笑”,实为用弹弓点笑穴,石子打中笑穴,人自然就会笑个不停。
至于自愿的齐刷刷共躺,只不过是因为有人提点了一下,这丹珠的病是会过病气。
沈清洛不信这一套,自己选的路,跪着都得走玩,一口气把血燕喝了个精光,借口离开了映月阁。
满载而往,中毒而归。
瑶光苑
沈清洛一进屋,立即就卸下了往日里的和善,露出了气愤到扭曲的面孔来。
梳妆台上的物件摔了一地,沈清洛还是觉得愤恨难泄,正好丹珠跟随其后进来了。
她跟过来是来询问表小姐,为何她吃假死药会口吐白沫,四肢抽搐,差点醒不过来。
沈清洛闹了这么大一阵仗,居然闹了个没脸。
此刻看着丹珠,她二话不说,一把将丹珠抵在桌子跟前,快速地拔下头上的簪子,不由分说的往丹珠背后插去。
簪子尖细,一扎一个血窟窿,丹珠疼得“阿”地尖叫了一声,绝望地看着那张扭曲变形到面孔,继而咬紧牙关,默默地承受着。
她不能叫喊,如若发出声音,让外人听见传了出去,她们小姐的名声就毁了,也不能求饶,只要小姐气未消,越是求饶,就会受到更严重的惩罚。
这些年在她手低下,吃过的苦受过的罪数不胜数,挨打责罚算是轻的了,那王府里的湖底,还不知沉了多少个可怜的姐妹呢!
他人皆知,丹珠和晚晴是表小姐身边的头等丫鬟,无论在柱国公府还是靖王府,那都是四面威风,好不嚣张!只是殊不知,丹珠和晚晴只是个代号,只要人没了,就会有新的人替上去,她不是第一个丹珠,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丹珠。
想到这里,她心里蓦然一惊,隐约觉得自己的路已然走到了尽头,表小姐不养无用之人,丹珠这些年能一路爬到这个位置,也不是毫无脑子的。
针还在继续扎着,一个自救的想法已上心头。
或许是扎累了,也或许是丹珠鲜血直流的后背特别扎眼,沈清洛挥舞着簪子总算是停了下来。
丹珠疼的已经直不起腰身来,被低住的桌子由于不堪重负,“咔”一声,蹶了一条腿。
丹珠圆滚滚的身子直接趴到了地上,千里送屁股,沈清洛抡起桌腿,又抡上了一顿毒打。
咬着后牙槽,丹珠使出了最后一招杀手锏:“小姐仔细着身子,丹珠还有办法要到月例。”
已经差不多消停了的沈清洛听闻,又怒脚一蹬,直接朝圆滚滚的肚子踢去。“我这是要月例吗?是要吗?我堂堂柱国公嫡女,太妃的亲侄女,需要跟别人要吗?”
沈清洛很闹心,她不缺钱,但是最恨别人夺她东西,表哥本来是她的,当家主母的权利也是她的,盛子玥不过侯府不得宠的女儿,人丑地位低,却嫁了她最想嫁的人,还夺了她主母的权利。
最气人的是,还敢下药给表哥!让表哥睡了她,她得知信息已经是两日后了,连夜赶回王府,可是还是迟了,送出去的血燕是掺和了避子药的,可最后喝下去的人却是她自己。
她恨极了,人前人后还得端着。
“小姐所言极是,只有权力高,才不需要施舍,但王府的女人才有争夺主母的资格”
“那我就想办法嫁入王府!”
丹珠小心地喘着气,低声细语呢喃:“非常之事,只有非常手段才能成事。”
“说下去!”沈清洛瞟了一眼渗了一地的血滩,继而咬牙切齿道:“本小姐不养无用之人,如若再不成事,你这身膘我就一刀一刀的把它割下来,省得碍眼,我也想知道,是我割的快,还是你的血流的快!”
满目狰狞,沈清洛像极了个魔鬼,丹珠这身肉她看着不顺眼,她自己何尝又顺眼。
沈清洛以瘦为美,偏偏她又生的一副易胖体质,平常她身边的丫鬟婆子要是谁比她少一寸肉,被她目测出来,那就是非死即伤的,是典型的“我不好过,也不能让别人好过。”
早年丹珠为了爬上大丫鬟的位置,饭是一桶桶的吃,下人伙食不好,量也不多,她就去抢别人的吃食,被抢了吃食的人不是被打死,就是被饿死,抢还不够,她还扒泔水桶,只要能吃的,都往嘴里塞,吃吐了扒拉起来又继续往嘴里塞,日积月累的终究是比沈清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