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凫嘴里塞着破布,满脸狰狞。
眼中渗出根根血丝,几乎恨不得将赵铮生吞活剥。
不住地呜咽着,怒气腾腾!
赵铮却始终脸色淡漠,随手扯开陈凫嘴里破布。
“是否要被千刀万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看你表现了!”
“想要让本王宽恕你的罪行,是万万不可能的!”
等待陈凫的,只能是死!
至于是否能够死得痛快,就看从他嘴里能套出什么情报了!
陈凫大口喘息着,怒视着赵铮。
奋力挣扎之下,想要向前扑去。
可身后禁军兵士却始终牢牢地禁锢着他,令他丝毫动弹不得。
“你北盛,必将被我大越平定!”
“我又何惧一死?”
“想要从我口中套出情报,简直痴心妄想!”
嘶吼着,伸长舌头,奋力咬下。
准备咬舌自尽!
可下一刻!
赵铮忽的抡圆了胳膊,一巴掌抽在陈凫的脸颊上。
啪!
伴随着一沉清脆响亮的巴掌声,陈凫顿时发出一声凄厉惨叫。
连咬舌自尽,都失败了!
这时,不远处的孙骁忽的像是想到什么,惊呼出声。
“殿下,绝不能让此人轻易死掉!”
“这陈凫乃是南越兵圣陈虎象的义子!”
“对于南越情况,必定有所了解。”
“从此人口中,一定能够逼供出有用的情报!”
他已是在迫不及待地想要向赵铮表忠心了!
虽是被并入了陷阵军,可好歹还是有了一条活路。
他很清楚,唯有向赵铮表忠心,才有可能,在杀掉十名南越贼军之后,被免除死罪!
闻言,赵铮眉头顿时挑了起来。
一把掐住陈凫脸颊,让其再动弹不得。
“南越兵圣的义子?”
“果真是一条大鱼啊!”
“难怪能有些伎俩,给本王添这些麻烦!”
南越兵圣陈虎象,一向是南越顶梁柱般的存在。
当初阮凌霄带着一本《虎象论兵》开篇,便足以力压大盛现存所有兵书。
纵使秦牧提及陈虎象,都满脸凝重。
此人,他也始终有所注意!
稍作思索,赵铮又再度让禁军兵士用破布堵住陈凫的嘴巴。
又漠然地向不远处的孙骁挥了挥手。
“你来给他逼供。”
“若是问不出什么情报,你今日便随他而去吧!”
话音落下,孙骁顿时浑身一阵剧颤。
下意识紧握住了拳头。
若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情报,那他现在就要被处死了!
又转而看向陈凫,眼神逐渐变得无比阴毒起来。
“殿下放心,罪臣势必问出情报!”
“陈凫,事到如今,你也怨不得我了!”
“我孙骁,自此之后,与你南越不共戴天!”
他已经再顾不得其他了。
不惜一切代价,也都要自这陈凫口中,逼问出情报!
随即,他伸手自身上甲胄处,奋力一撕。
硬生生撕扯下来一块不均匀的甲片。
走到陈凫身边,脸上已满是狰狞与疯狂。
见此,陈凫瞳孔骤然紧缩。
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怨毒!
用孙骁来对付他,在生死关头,孙骁必定无所不用其极!
“赵铮,好狠!”
他心中声嘶力竭地嘶吼着,嘴里却无法吐出半个字来。
与此同时,孙骁已然抓着甲胄,随手在陈凫的身上刮了一下。
当即便有一片粘连着皮肤的血肉,被甲胄刮了下来。
使得陈凫一阵痛苦呜咽。
可孙骁的神色却愈发狰狞疯狂,仍旧不忘卖力地向赵铮介绍。
“殿下,罪臣这逼供之法,要比千刀万剐之刑,更为痛苦!”
“连刀都不需要用,只要用甲胄,一点点、一寸寸地刮开他身上的皮肤血肉!”
“这等不均匀的甲胄,比钝刀更能让他感受痛楚。”
“若他还是不说,再在伤口处撒些蜜糖,招惹来些蚁虫……”
“足可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边说着,一边手上的动作,却始终不停!
陈凫嘶声呜咽着,哪怕被堵住了嘴巴。
所发出的呜咽声中,也仍旧透露出难以想象的痛楚!
双眼中早已一片血红,可却也遍布痛苦之色。
随着孙骁手上的动作不停落下。
渐渐的,陈凫眼中,都看不出半点清醒。
只有麻木与绝望!
可强烈的痛楚,依旧在刺激着他!
见此一幕,叶梦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