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只略一思索之后。
李二就再次,开始了竞价。
“一万八千贯!”
“一万八?我出两万贯!”
“两万一千贯!”
“我!两万两千贯!都别抢!”
“两万三千……”
然而,竞争依旧十分激烈。
很快,李二就意识到了。
玛德,这根硬木恐怕……
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李二看向身旁的魏征,
“怎么办,玄成,这根硬木恐怕没有数万贯都拿不下来。这……这只是一根硬木啊!”
想想这个价格,再想想造船的成本……
李二就不由忧心忡忡,这造船出海,经略海疆的大业……
怎么看,怎么让人担忧啊。
魏征闻言,也是一脸肃然。
现在出到两万多贯……
说实话,两万贯这价格,魏征也还是能接受的。
毕竟一来价格不算夸张,二来正如先前所说,陛下原本就是计划着,要给殿下礼物和零花钱。
这两万多贯拍下的硬木之中,包含着朝廷给殿下的封赏,这是不可能跳过的,无非是时间早一些晚一些。
同时,也包含着陛下给殿下的零花钱,这是一份心意。
那么这般算来……
两万多贯,其实也并不算是夸张。
寻常县一级别的豪绅,都被民间俚称称为“腰缠万贯”。
而这两万贯,也不过是两个县一级的豪绅的家资水平。
对应殿下的功勋来说,这个奖赏不但不算是奢侈,甚至可以说是比较节俭的了。
但问题就在于……
魏征也知道,眼下这情况,可没有那么乐观。
按照这群人争抢的激烈程度,只怕这两万贯,根本就打不住。
而事情也正如他所料,就在他沉思两万贯可能打不住的时候……
现场,已经有人喊出了三万贯……
面对李二的忧虑,魏征吸了口气,忽然说道,“陛下,我看这硬木,还是可以拍下来的,哪怕价格高一些也没关系。”
……
魏征这次居然支持花大钱,李二也是有些意外。
“怎么说?玄成……你平日里可都是劝朕厉行节俭啊。”
“不……这硬木却与其他宝物不同。”
魏征谨慎的思索着开口,
“如果是其他宝物,比如那玻璃壶……这东西,如果陛下放弃,买给其他人,那么殿下得到的,就是一笔‘佣金’,也就是利润钱。”
“而如果陛下拍下,那么陛下与殿下所获,就是一笔利润钱,外加一个玻璃壶,这大笔的钱,的的确确是给出售玻璃壶的幕后卖家所赚去了。”
“算下来,等若是陛下用大笔钱,买了一个玻璃壶。这玻璃壶虽然珍奇……但终究,于国计民生无用,若要给公子开府建牙置办产业,也是同样无用。”
“如此之物,沉迷之久必有货,不碰总归是没错的。”
“但硬木不同!”
“这硬木,微臣猜测……多半,是殿下搜罗来的!”
“哦?”
李二听到这里,不由得怔了怔。
感觉……这个信息,很关键啊。
魏征下一步要说的话,应该就是和这个推测有关……
而接着,魏征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继续开口道,“这硬木既是殿下亲自寻访获得……”
“那么拍下这硬木,钱……无论是这硬木本身的价格,还是那十抽其一的利润钱,都是进了殿下的腰包。”
“硬木送给殿下之后,所有的钱又都进了殿下的腰包。这就相当于,陛下直接给了殿下一大笔赏赐……其间,没有任何外人赚走,这可就划算多了……”
“这……倒是!”
李二恍然大悟!
魏征所说的这些,的确是关键。
这硬木和其他东西不同之处,就在于……
这玩意,多半就是盛儿自己找到的。
而没有留着自己用,显然就说明,公子此刻……
首先,多半是真的很缺硬木。
但在缺少硬木的背后,更多的,可能还是缺钱。
这种时候……
关键就在于,钱要尽可能在自己人之间流转。
那么高价拍下硬木,也就是合理之事了!
李二很快想通了情况。
一时间,一双眼睛都兴奋的睁大了。
这么看来,那或许……
还真就,值得一试?
这个想法通了,李二顿时真的兴奋起来。
玛德,想当个明君是真难。
当初起事的时候,自己戎马生涯,那是何等快意。
结果现在成了皇帝,好家伙事事都要束手束脚,干啥都得计较府库是否丰盈,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