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囱居然还是点着的。
这也就意味着,这烟囱之内,现在正在点火。
而这,又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
王景等人的眉头越皱越深,忍不住便出口道,“李盛这妖孽究竟在搞什么?这不是试航吗,难道这种时候,他还要在船内起火造饭不成?”
这简直……已经不是荒谬二字可以形容的了,这根本就是一点道理都没有。
李盛……他确定真的知道自己玩什么?
何止是王景,这一刻,身后的裴寂,崔白鹤,李天城……
总之所有人,望着那巨大的烟囱,以及从烟囱里袅袅飘出的黑色烟柱,就感觉无比奇怪。
众人甚至有些奇怪,这么明显的怪异之处,大伙之前居然没注意到,都去观察船帆去了。
不过现在注意到了,自然……也就感觉这事,无比的诡异。
玛德,这李盛玩的花样是越来越离谱了。
难道他要在这船上造饭,现场大摆宴席,宴请到来围观的百姓游人?
但是不对啊,李盛是有病吗。
先不说大船出海有没有宴请围观游人的传统,单说这……这宴席既然要摆,也没有必要非得在船上吧。
更不用说……这船,已经开出去了。
这饭做出来,宴席摆出来,岸上的游人宾客之类,却要怎么享用,怎么吃?
怕不是丢水里祭拜屈原,还差不多吧。
可是屈原不是投江的吗?祭拜屈原怎么往海里丢祭品呢?
这诡异的情况让王景等人都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发。
满腹疑惑,偏偏什么线索都把握不住……
不过就在众人吐槽猜测之际,口中喃喃诋毁之间,
忽然有一旁路过的游人听到,顿时哈哈笑了起来。
王景等人齐齐皱眉望了过去。
玛德,这是什么人啊。
没看到我们五姓七望首脑在这抱团思考呢,
你笑?
你笑谁呢?你知道咱爷几个是什么身份吗?就笑?
命不要了?
王景等人平日里,都是五姓七望的首脑级人物。
无论是在老家州郡,还是在长安或者哪里。
只要不是李二或者……好吧,李盛在面前,什么时候遭过人嘲笑。
这,简直有辱斯文。
成何体统!
大伙不但郡望家世牛逼如斯,而且基本都是当世大儒。
就这些泥腿子,他们怕是连白虎通淮南子都没读过,而在场的几人谁不是从小由名师调教而来。
就这些泥腿子,哪来的勇气笑咱们大儒的?
放肆!
不过……
王景正要发作,却被身后的裴寂悄然扯住了衣服。
王景微微侧头,不解的看向裴寂,接着却见裴寂使了个眼色,眼中直接传来一股焦急劝阻的意思。
这个眼神王景也不是笨蛋,自然立刻看懂了。
接着脑海里瞬间回忆了一下这个笑话自己的人。
王景回想了一番……
这人似乎也没什么奇特之处吧……
于是不由得奇怪的看向裴寂,裴寂满脸都是有话说的样子,不过……一直到那人走远,方才开口道。
“王兄,如今妖人势大,我等不可力敌,还须低调啊!”
“这……”
王景一听裴寂这话,顿时就皱眉了。
心里老大的不乐意。
玛德,这妖孽真就无法无天了。
想我太原王氏何等势力,在整个神州都是一等一的存在。
可现在呢,被一个杭州偶遇的路人如此嘲笑,当面嘲笑!
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不过裴寂的话,王景倒也并未当做耳旁风。
因为他知道裴寂说的对,这李盛……玛德,不说则以,硬说起来,那还真是……
王景憋着气,将气硬憋回了肚子里,脑海里一通咒骂,血压那叫一个高……不过话又说回来,王景也不由得疑惑。
这人到底笑什么?
大伙好像……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搞笑的地方吧。
衣着?相貌?
不对……他是在笑自己这伙人说的话!
王景陡然意识到这一点,紧接着下意识的,耳朵立刻就树了起来。
这耳朵一竖起来,有心去听,听觉立刻就上升不少。
接着,王景也听到了。
“这圣侯果然是手段通天啊,竟然没有风,也能用水火之力推动大船!”
“可不就是嘛,这么大的船啊!”
“以后有了这东西,咱们开船也不用再看风向了,想去哪就……”
王景猛地醒觉过来。
是了。
是水火之力!
问题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