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00三年六月十二日下午三时。云滨市中级人民法院民庭在第十法庭由马文涛主审阿花上诉案。
“离婚时既然调解被上诉人明明由被上诉人的父亲阿蛮抚养,且当时约定抚养费由阿蛮自理,明明的医疗费用就应当由阿蛮负担。因为医疗费属于抚养费中的一种。换句话说,抚养费就包括医疗教育费和生活费用。原审法院判由上诉人承担,没有法律依据。”上诉人阿花的代理人钱眼开提出了自己的上诉观点。为了找律师这件事,阿花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因为她找遍了临海的所有律师,只有钱眼开答应代理这个案子。在她没和阿蛮离婚之前,她对这个死胖子非常的厌恶,现在倒觉得这个钱律师可爱了起来。
“在离婚时的情形发生重大变化后,抚养人收入降低或被抚养人需求增加,原抚养费标准无法满足被抚养人的生活需要,被抚养人可以提出超出原抚养费标准的要求,这是我国婚姻法的明确规定,上诉人的上诉没有任何事实和法律依据,应予驳回。”小刘也是毫不客气的提出了自己的答辩观点。
……
临海县公安局刑警大队。
“你当时为什么要叫张小花上车,老实交代!”已升任副局长的赵鹏坐在审讯桌后,厉声呵问。搞清楚犯罪的动权目的向来是刑事侦查的第一要务。因为犯罪的主观构成要件向来是犯罪的重要组成因素。
“我当时看到张小花长得好看,想和她谈对象。想先将她叫上车,慢慢接近她。”坐在审讯桌对面二米远的椅子上,已被拷住双手的张小勇如实答道。
“驾驶操作台上的应急门锁当时出事时处于什么状态?”坐在赵局长旁边,已升任刑警大队长的李志国发问道。
“正常工作状态。”张小勇说。
“那为什么在张小花第一次打开车后,仅仅釆取了关闭车门而不是锁死车门?”李大队又问。
“因为当时随时都有乘客要上车下车,如果采取锁死车门的办法,就要先打开车门锁,然后才能打开车门,这样很麻烦。关键是我当时也没想到张小花会跳车。”张小勇非常懊恼的说。
“张小花已经多次在你面前提出要下车,那你为什么还不准她下车呢?”李大队边记录边继续发问。他还是在审查犯罪分子当时的主观心理状态。因为只有查清楚犯罪分子当时的主观心理状态才能判断出犯罪嫌疑人是否有刑法上规定的过失。
“我当时考虑离张小花上车的地方还有十多分钟的车程,我想把她带到她上车的地方。这样离她家会近一些。方便她回家。”张小勇回道。
“你是怎么知道张小花家的住处的呢?”赵鹏问。
“张小花在车上和我聊天的时候告诉我的。”张小勇的声音有了小了下去。似乎是经过一段时间的审讯,体力虚脱了。
“端杯热水来。让他喝点水接着审!”赵鹏命令道。
“是!”站在旁边刚刚升职的副大队长马大兵答道。
“经合议庭合议,本院认为一审判决认定事实清楚,证据合法有效。故此判决如下:
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本判决为终审判决。闭庭。”审判长马文涛敲响了法槌。
阿花怔怔地立在那里,代理律师钱眼开拽了她一把,她才嚎啕大哭:“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我的女儿都要死了,还有人拿她来讹我的钱。你们可都是主持正义的公家人啊。你们怎么能支持讹人哩!钱律师,你不是说我这个官司是稳赢的吗?怎么输了呢?”
“唉,正义何存,天理何在啊。那阿蛮手眼通天,我也无可奈何呀!”钱眼开假惺惺的陪着阿花流了两滴眼泪:“我说花姐,咱先回去吧,有什么事回去再商量吧。”
阿花无奈的点了点头,跟着钱眼开走出了法庭。
云滨市解放大道的一处较为隐敝的普通民房。
房东配合警察打开了房门:“这间房子一直是租给一个外号叫兔子的人。这个人具体名字我们也搞不清楚。他经常和一个漂亮的女人住在这里。”
“是这两个人吗?”一名警察拿出了两张照片给房东辨认。一张是兔子,真名罗大宝,长河集团公司保卫部负责人。另一个叫苗江华,长河法律咨询服务公司民事部主任。
“是的,就是他们!”房东笃定地点了点头。
一名女警问房主:“租客有多长时间没过来了?”
“有两个多月了。”房东回道。
“一旦发现租客回来,迅速和我们联系。这是我们的联系电话。”那名女警察递给房东一张名片。
说完几名警察就和房主告了辞,转身走了。
谁知刚走了二三十米,身后却传来了房东的喊声:“警察同志,请你们停一下,我还有点东西要交给你们,如果你们查到了这个租客,麻烦你们将这个东西转交给租客。”
“什么东西?”那个带头的警察转过身来问房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