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孩子就是夫人的!是周旺旺的孪生兄弟。”周老八见张老二在沉思,久久不语,在旁边又提醒了一句。其实不用他提醒,周老二心里也早已有了数。
“哎,年纪大了,让我好好想想。”张老二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副苍凉而又无奈的表情。
“老二,你莫害怕。我们在这大山里也算几十年了。活着的弟兄也越来越少了。我们不会杀你的。你只要如实说了,你想留想走,我们决不为难你!”刘张好像看透了张老二的心思。
这话要是骗骗不懂道上规矩的平头百姓倒了还行。你把张老二当成个三岁娃娃嘛。想留想走,绝不为难我?鬼才相信!我只要说完了实话,那就只能死!因为只有死人才不会跑出去泄露这千米地下城的机密!活着?那不成了一颗不定时炸弹了嘛。至于放我出去,那就更是天方夜谭了。除非这股残匪想自我毁灭。张老二心里这么想着,但他嘴上还是说:“年龄大了,这次又因为脑梗住院,确实一下子想不起来。二位兄弟,能不能宽限几日,让我好好想一想。”
“张老二,你他妈的不要给脸不要脸。你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吗?”周老八终于翻了脸,他站起来一脚将张老二踢到了地板上。
刘张马上从旁边拿出根绳子将张老二捆了个结结实实:“老二,既然你不说实话,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接着周老八不知从哪里摸了一把杀猪刀过来,架在张老二的脖子上吼道:“张老二,你他妈是说还是不说。你要是不说,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了。”
“周老八,你这是玩过家家吗?你吓唬谁呢?我张老二什么时候怕过死啊?你别忘了,我可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你他妈的刀子下来,老子要是眨一下眼,老子就不是人养的!”谁知这张老二神色平静,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你们嚷嚷个啥呢?是谁把张老二绑成这个样子?张老二为大王卖命那么多年,老八,你这也太不像话了吧。快快松绑,让张老二吃顿饱饭,领他到处转转,散散心。咱可不能亏待了自家的弟兄。”周旺旺人还没到,声音先传了过来。
周老八和刘张一见周旺旺,忙跪伏在地,同声说道:“旺爷好!”
“起来吧,在家不叙常礼。张老二要是一时想不起来,就让他在这千米地下城里先歇两天,慢慢想嘛,不急。”周旺旺的话一落音,刘张就上去把张老二松了绑。
为了缓和一这尴尬的局面,周旺旺上前拍了拍张老二的肩膀:“老二啊,你受惊了。都怪我来晚了,没给他们打个招呼。你也是大王手下的老人了,现在也算回家了。你在这儿先歇两天。慢慢想,想通了再给他兄弟俩说。”
“谢谢旺爷宽容,我想见夫人一面。我有好多话想给夫人讲。”张老二有些局促的说。
“可以,先吃过饭再说吧。我娘在地面上,我还得通知她下来。老八,你先去整桌菜来,好好招待招待老二。我去和我娘打招呼。”周旺旺一听张老二喊他旺爷,心里立马高兴了不少,脸上的神色也舒展了开来。
“调取监控后,患者曾于昨日午夜跟随一名伪装成男护士的人走出病房,进入监控盲区后,就不知所踪了!”冰湖乡医疗后勤部的一位工作人员向站在旁边的马大兵所长和林大中警官汇报道。
“这个假护士你们认识吗?”马所长问。
“因为这个假护士戴着个大口罩,仅留两只眼睛在外边,很难辨认。我们洗成几十份照片,让全院职工及住院患者辨认,没有任何结果。”后勤部的那位工作人员也露出了十分焦急的神色。
“我的爹呀,我苦命的爹,你老人家到底在什么地方啊?你们医院要负责的啊!我爹是在你们医院丢的啊!”张苏侠大哭了起来。
“张大姐,你既然已经报警了,就先别着急,我们正在调查。你爹平时有什么仇人吗?”林大中问道。
“他那么大年纪,不可能得罪什么人啊!”张苏红在旁边也带着哭腔说。
“张老二住院期间与其他患者有闹过什么矛盾吗?”马所长略显谨慎地问。
“白天都是我看着的,就是昨晚上出事的,白天也没和其他人闹过矛盾啊!晚上睡觉,他也不可能有什么事啊!”张苏红还是带着哭腔说。
“估计不会有生命危险,因为犯罪嫌疑人要想杀你父亲的话,没必要把他带走。说明犯罪嫌疑人很可能是想从你父亲身上得到点什么东西。那你父亲收藏过什么宝贝吗?”马所长沉思良久还是向这姐妹俩问道。
“我爹他那么大岁数了,从来没有和我们说过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呀。”张苏侠也疑惑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