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成耀眼的一片了,在他眼皮子底下不知廉耻地招摇,引人上前握住、扯开。
不对劲——历来从不为女色所动的崔相站在门口,他预感到一种怪异的冲动肆无忌惮地顺着女人的腰肢、顺着她的红带子,隔空爬到他身上作乱。
这种无法控制的欲|求同食欲、贪欲十分类似,可却来得势如洪水 ,且更为焦灼。嗓子眼发干,崔相转而又想,一日未曾饮水,这是正常的。
他的眼睛锁在人家身上,对面的女子很快转过身,和婉的面容便展露在他面前。
冯玉贞见人神色古怪地呆立于门前,以为他还在耿耿于怀。前段时日她风寒病重,崔净空衣不解带日夜看顾。女儿探病走后,她便好了一大半。今早实在想走出去放风,崔净空却拦着不许,生怕前功尽弃,这一趟贸然出门又着凉,两人适才发生短暂的口角。
到底是件鸡毛蒜皮的小事,他又是因为紧张她才如此。以往都是崔净空先行低头,这回冯玉贞走到他身前,牵住男人袍袖下的手,领到屋里,难得率先服了个软,软声道:“空哥儿,还因为我早上吵了你两句生气呢?”
而被她猝不及防用温软的手掌勾住指头,一步一步走入屋中的崔相则坠在她身后,目光晦暗地游移在女人的脖颈上。
他见人过目不忘,即使已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这不是那个与他仅有两面之缘的寡嫂吗?
本是觉得此世无趣,却不想,原来这个夫人是“他”弟夺兄妻,娶了自己的寡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