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灯没想到自己会收到礼物, 他多问了一句:“这是给我的么。”
“嗯,上次在商店看到就觉得很适合鬼灯大人您。”
鬼灯当着他的面拆开了礼物, 精致的怀表在烛光下闪着点点光辉, 怀表上每一处的雕刻又精致又精细。
“是怀表啊。”
“嗯,鬼灯大人也知道?”无惨记得在地狱的时候,并没有看到相似的舶来品。
鬼灯将它拿在手中, 微微的重量压在手中,“嗯, 知道一些,现世的事情我们也需要学习。”
“您工作很忙,这只怀表可以让你精确时间,总的来说漂亮又很实用。”
鬼灯摸了摸上面的花纹,郑重道:“多谢。”
“您喜欢的话就太好了,我来教您调表吧。”
鬼灯想说自己会, 但奈何对方依偎的也太近了一些, 冰凉细软的头发,从她肩头跌落到他的手背上, 带着痒意,让鬼灯的手指不由的紧了紧。
“像这样就可以了。”无惨把手中的怀表和自己房间里的钟对好了时间, 又把它放在鬼灯的手中。
鬼灯忍不住握住了怀表和无惨的手, 两人对视一眼。
看着无惨有些迷惑的眼神, 鬼灯松开手,“这是外国打招呼的方法。”
“握手。”
鬼灯又重新抓住了无惨的手,两人掌心相贴, 无惨意外的感觉对方的手掌温度, 他以为鬼都是凉冰冰的。
鬼灯握着她的手上下晃了晃。
又道:“对待女士的话, 还有吻手礼, 吻颊礼。”
无惨去过现代,因为任务还有各种其他突发事件,他根本没有注意过这种事情。
“但是在下觉得太唐突了。”鬼灯声音低沉的说道。
“这样就刚刚好。”
妓夫太郎在外面干着急,但他也不敢就这么冲进去。
接下来的事情更让他整个人很崩溃,从来不曾留人在房中的若月竟然让人留宿了,这可是一件让花楼震惊的大事。
所有人都想知道这个男人是个怎样的人,能留在若月的房间中过夜。
而知道内幕的人更是知道这个男人是若月亲自带回来的,不仅留宿了,还没有走流程,甚至过夜费都没有给!
妓夫太郎在后院使劲砍柴,那力气,那速度,那扭曲的表情,让好多侍者都避着他走,他看起来比起想砍柴更想砍人。
直到胳膊酸痛的抬不起来,这才停了下来。
转头就看见一个躲在角落里战战兢兢的少年,“你……你砍完了吗?”他欲哭无泪的看着妓夫太郎。
妓夫太郎这才发现院中的柴火已经被他全部砍完,堆的和小山一样高。
若月把他们带回来能给他们一条生路妓夫太郎无比的感激,他也欣赏对方在对待男人的态度上,冷酷,无情。
花街就该无情,这里本就不是什么有情之地,怎么可能盛开爱情的花朵,这里就只有金钱和丑陋的欲望,是神明看一眼都会觉得厌恶的地方。
难道漂亮女人就是躲不过“爱情”这个诅咒么?那男人除了长相俊秀一些还有什么优点?没钱没权怎么可能保护好心爱之人。
这个男人被若月的美貌,名气,财力吸引,或许会有爱情,可一无是处的男人在与这样的爱人在一起时一定掺杂着其他的yu望。
如果让那些沉迷若月的男人们知道这件事情,或许他们不会找若月的麻烦,但一定会想方设法的让这个男人消失。
那个穷男人或许会被金钱所打动,一个穷人怎么谈感情?他第一位永远都会是钱,而不是若月。
到那时候若月该怎么办?只能沉溺在痛苦之中,被欺骗了感情和钱财继续待在花屋之中。
她救了自己,所以自己也不想让她陷入这种可悲的境地,她是那样美丽的一朵花,就该常开不败。
外面知道这件事情的众说纷纭,若月的“初夜”给了一个不知道哪里跑来的男人,是她亲自带回来的情人。
刚起床的无惨还什么都不知道。
花魁的屋子很大,甚至还分内间和外间,这也是无惨带鬼灯回来的原因,看鬼灯的样子就知道对方是那种重视私人空间的类型。
昨天夜里就让鬼灯睡了外间。
他敲了敲纸门,听到里面低沉的声音:“进来。”后这才进门。
鬼灯应当已经起床有些时间,房间被收拾的一丝不苟。
“若月大人,需要我们进来服侍吗?”花楼中的“秃”问道,“秃”都是跟在花魁身边服侍的小女孩,也会被当做游女或者花魁培养。
平时她们是不需要服侍若月起床的,但今天不同往日,或许若月大人无法起身呢。
“不需要。”里面传来声音。
两个女孩挤挤挨挨的离开了,脸上还带着揶揄的笑意,她们虽然年纪小,花楼中的事情知道的可不少。
“若月起床啦!”
“但她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