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昨日若月露了一手,她便知道对方不是普通人,她既然能救下椿姬太夫, 那必然也有一套诅咒人的法子,老板娘可不想如同椿姬一般全身溃烂只得等死。
她陪着笑对着这位大主顾说道:“我先去询问一下若月,她来到花照屋不过几日,唯恐照顾不好大人您啊。”
原来是这样, 想通了的客人欣然同意。
老板娘心中忐忑的向无惨说起这件事情。
“可以, 就按照规矩来吧。”她没想到若月竟然如此轻易的就同意了。
老板娘欣喜若狂道:“好……好哇。”
要见到花魁需要客人花费一大笔钱财, 第一次出了这笔钱后,花魁决定要不要见面,第二次之后两人可以见面,客人撒下重金但也仅仅只是见一面。
当然也有的客人一掷千金, 都无法与花魁见面。
第三次后如果花魁愿意,客人可以留下来被花魁侍奉抽上一锅烟,或是喝上一杯茶,确定二人的关系,这位客人便不能再去其他游女花魁的屋中。
所以这位客人为了能够见到无惨已经与松雾屋的花魁解除了关系,这便又要出一大笔钱。
无惨刚说完,胸前的宝石微微发烫, 发出了微光。
他伸手摸了摸胸前的宝石, 紧接着道:“但我不一定会见他。”
“没关系, 没关系。”老板娘觉得魁首就是要有这份傲气在身上, 她也是女人太明白男人们的心思了, 越是半遮半掩就越让男人们为情痴狂。
这下那块宝石总算是安安静静的贴在胸前, 一动不动了。
第一日这位客人当然没有见到无惨, 依旧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他有钱,并且有信心让若月接纳自己。
无惨等着素栖带着孔雀明王像回来。
半夜时吉原依旧熙熙攘攘摩肩接踵,只有公鸡鸣叫,天色泛白客人们才会陆续的离开。
为了防止被人看见,素栖是从花照屋的后门进来的。
他见到无惨后恭恭敬敬的将胸前的孔雀明王像请了出来,“你想怎么做。”
无惨道:“跟我来。”
椿姬太夫症状好了很多,但还是昏迷不醒,她的侍女见到无惨来了,神情恭敬又向往的盯着神相,或许她在许下什么愿望。
无惨让素栖把孔雀明王像放在椿姬太夫的胸口后,默默念起了孔雀明王咒即孔雀明王的陀罗尼经。
椿姬太夫的喉咙中发出低哑的痛呼声,侍女惊恐的望着椿姬太夫每一寸皮肤隆起复又平息,周而复始,像是有什么东西不停的向前爬。
它们汇聚至胸前隆起一个大包。
“啊……啊!!”椿姬的声音变大了许多,额头上渗出点点汗液。
无惨快速的拿来一支簪子在烛火上撩了一撩刺入椿姬太夫前胸鼓起的大包中。
“啊!”见多识广的老板娘惊都被吓的退后两步。
簪子拔出却不见有血,而是从伤口处爬出密密麻麻的毒虫,蜘蛛、蜈蚣、蝎子、还有许多没有见过的毒虫,数不胜数,让人看的头皮发麻。
椿姬的侍女是个小女孩,看不得这些东西,只得躲在角落中希望这么多的虫子不要爬上自己的身体。
但女孩仔细一看,所有爬出来的毒虫汇聚在孔雀明王像之中便凭空消失了。
这种异象持续了半刻中才慢慢消失。
“诶?”素栖惊讶的发现自己带来的孔雀明王像本来因为历史的变迁而变得陈旧,现在却光洁的如同刚雕刻好一般。
“真是怪哉。”
无惨笑道:“没有什么奇怪的,孔雀明王本来就可以克制毒虫,这些咒还滋养了明王像,可谓是一举两得。”
“所以你当时已经猜出这姑娘身体中有毒虫,才用鸡血暂时压制了毒虫作怪是么?”万事万物都是相生相克的,就像鸡吃虫,猫抓鼠,素栖一下子就想到了原委,一边懊恼自己粗心,一边又佩服无惨的观察力。
等到所有毒虫被吸收干净,无惨便示意侍女为椿姬更衣,如果没猜错,椿姬很快就要醒过来了。
“咳咳咳。”侍女刚为其更衣,椿姬小声咳嗽着醒来。
老板娘连忙念了好几个阿弥陀佛,脸上是止不住的喜色,她没想到椿姬真的能被救活,自己投入的金钱总算是没有打水漂。
“感谢小师傅。”老板娘道。
素栖有些不自在,自己除了提供这尊孔雀明王像实在是没有做什么,赶忙说道:“愧不敢当。”
“水,我这是怎么了?”椿姬已经有三四日滴水未进,声音嘶哑,喉咙火烧火燎。
侍女连忙为她奉了一杯温茶。
老板娘一屁股坐在椿姬身边温情满满的看着对方,“你生了好久的病,可把我吓坏了。”说罢还擦了擦眼泪,似乎前日里说只能抬出去扔了的不是她。
就连无惨也惊叹于对方的变脸技术。
但因为这件事情素栖也看出无惨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