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嘟嘟家中花香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浓烈,推门而入就是扑鼻的花香,令杨嘟嘟顿忘记了白天发生的不快。
申挂一正在那里修剪花枝,杨嘟嘟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她一脸陶醉的样子,让申挂一看到之后,内心都是一阵欣慰。
种花这种工作,他甚至想都没想过,但自从上次学了园艺,他就知道,他有野种花方面的绝高天分,乃至于才不到一个月过去了,种在阳台上的花花草草,竟然如此盛大而葳蕤。
此刻,杨嘟嘟站在申挂一身后,闭着眼睛想象春天走在漫天花海之中的感觉,沉醉就如已然置身其中。
而申挂一蹲在花丛中,手里忙碌,嘴角带着温暖而知足的笑容。
这样的画面,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幸福是什么?
幸福很简单,就是你在闹,我在笑,你在沉醉,我在劳累。
时光就像一道河流,从我们身边悄无声息走过,有时候平静,有时候汹涌,太阳从东边升起了,又从西边落下了,秋天起了凉风,春天又是花的盛开,时间和空间都是永恒,我们也一直同在,小小世界,你我都不必多言,一个在眉间,一个在心头。
没有机关算计太聪明的尔虞我诈,没有患得患失功名利禄的焦灼苦痛,我在群玉山头见过你,也在风霜雪雨中痴痴等你,我在远方遇上你的眺望,也是你的手心沐浴你的凝视。
此刻,花香正浓。
“喂,你还真当自己是个花匠了吗?”杨嘟嘟踢腾了一脚,恰到好处弄出点动静。
“不!其实我更是一个采花之人。只不过我有的是耐心,花必须等春风来,花朵最盛开的时候,我才采下。”
“咳咳,申挂一你很有自信吗?我告诉你,有些花即便是到了春天也不会开放!”
“你错了!我没时候春天来了花一定开放,而是花开了,春天才来!”
“那要是春天永远都不来呢!”
“错!现在你陪着我说话,陪着我谈论花香,从某种程度上说,现在就是春天。”
“你不要脸,你调戏我!”杨嘟嘟挥舞着拳头,嘟着嘴,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申挂一却丝毫不惧,一步步走近杨嘟嘟,杨嘟嘟香喷喷的呼吸几乎吹到他的脸上。
杨嘟嘟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这个申挂一忽然发什么疯,一下子扑上去,她还要想想是用脚废了他,还是用拳头把他打成一个猪头。
“你再敢往前半寸!”
申挂一忽然呵呵一笑,已经长长的头发轻飘飘一甩,嘴角挂一丝邪魅,迈着四方步从杨嘟嘟眼前走过去。
杨嘟嘟甚至想掐死他。
“臭申挂一!我就不该让你住进我的屋子,我就不该放你进我的生命!”
申挂一呵呵一笑:“杨大小姐,以后请叫我申先生!因为我和你之间不存在任何合约,反而是你,欠我钱了!”
杨嘟嘟跺了一下脚,忽然一阵风一般追上申挂一,猛地一下把他按在沙发上,还蒙上一只靠枕,一下下打了下去。
“老娘让你嚣张,我让你给我狂!”
贵妇人犬冬梅汪汪汪叫,似乎在说,你们玩的这么开心,照顾过我的感受吗?
就在这时,忽然杨嘟嘟的手机响了。
她喘着粗气打开手机一看,眼神一凝:“是我妈妈打来的!”
申挂一和杨嘟嘟很快来到一处联排别墅区,很远就看到一群人围住了一个别墅,而人群中一个女人跳的很高,大骂那群人。
“杨家要把我们住的地方也收回去吗?杨家吃人不吐骨头!杨家这是要逼死我们!”
杨嘟嘟推开人群,一把扶住张凤琴:“妈妈,怎么回事?”
不等张凤琴继续说话,杨德周的儿子杨喆背着手走了过来,盛气凌人地道:“杨嘟嘟,你们已经不是杨家人了,再住在杨家的产业了,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你爸爸妈妈赖在这里不走,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顿时,杨喆身后就站了满满当当一群打手。
张凤琴哭着道:“杨家不是人呀,杨家要把我们住了一辈子的房子收回去了!”
杨嘟嘟冷笑一声,看着杨喆道:“杨家做事太绝了,我爸爸妈妈辛苦一辈子,为杨家没少奉献,居然到头来一片遮头的瓦都要被杨家收回!”
杨喆冷笑道:“杨嘟嘟,你说错了,如果不是杨家,他们两个老东西早就流落街头了。如今你们都不是杨家人了,杨家也没必要容忍你们白吃白住了。这样的别墅,虽然比不上游凤丹墀,但也只是上流人才配的上住进去的!你们,哼,你们不配!”
说完,就见一个壮汉挥舞着拳头道:“限你们一个小时内从这里搬出去,一个小时依然留在里面的东西,无条件归杨家所有!听明白没有!”
杨喆道:“我要是你们,与其现在浪费唇舌,不如快点搬东西,然后哪里来的去哪里,彻底从杨家面前滚出去!”
张凤琴还想说什么,申挂一忽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