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乔渊摇头，“我现在不能确定。”
闻言，顾乔慕一愣。
“如果是非法组织特制的毒药，那我想不用我多说，你也知道……”
顾乔慕拧眉，惯来冷漠的眸子多了分复杂的情绪。
他盯着昏迷不醒的沈秧，说：“她那么难缠，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话音落下，病床上的沈秧突然咳嗽起来，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顾乔慕瞳仁巨颤！
顾乔渊立即上前查看。
姜宁脸色凝重，她拉住顾乔渊，“这个症状和我之前在南国边境遇到的一批病人很像！”
“什么意思？”
姜宁看向顾乔慕，“二三，你听我说，你现在马上把样品送到我们游轮，交代他们，做好防护再做检验！”
这话一说出来，顾乔慕也懂了。
“你是说，她这个会传染……”
“是。”姜宁从柜子里翻出防护服，递给顾乔渊一套，“乔渊，你现在马上给医疗中心打电话，让他们把针对‘viper’的特效药用最快的时间送过来。”
顾乔渊点头，拿出手机给医疗中心医药部门的负责人打电话。
“viper？”顾乔慕拧眉看着姜宁，“你说沈秧感染了viper？”
“还不能百分百确定，但我觉得症状很像。”
闻言，顾乔慕脸色更加阴沉了。
他知道这个病毒，之前在南国边境爆发过，不是自然界的产物，是某些组织用来控制雇佣兵的手段。
发病快，没有特效药的话，24小时内身体各项器官逐一衰亡，最终七窍流血身亡。
KR的死士也用这个，那结果已经很明显了，viper极有可能就是KR研发出来！
姜宁穿好防护服，先给沈秧注射了一针安定。
顾乔慕问道：“你给她用的什么药？”
“她现在人虽然昏迷着，但迅速衰亡的器官会让她浑身产生剧烈的痛感，疼痛会让她的血压心率都升高，这样只会加剧她病情恶化，注射安定能在一定程度上减轻她的痛苦，也能减缓她病情的发展。”
顾乔慕盯着床上脸色苍白，嘴角还染着血液的沈秧，眸色复杂。“现在还没确定是不是viper，可以随便用药吗？”
“二三，我知道你关心沈秧，但你放心，没有一定的把握我不会随便用药。我亲自接诊过感染viper的病患，沈秧这个症状完全一模一样。”
“那你说的特效药，可以治好她吗？”
姜宁看着他，摇摇头，“这个病毒通过血液传播最为快，感染这种病毒的死士，每隔一周就要注射一次特效药，但这个特效药只能起到抑制病毒的作用，却无法做到根除。”
这才是这个病毒最为可怕的地方。
没有解药，只有特效抑制药。
顾乔慕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他看向顾乔渊。
“大哥，你和舅舅这些年花了这么多心力在这个医疗中心，三三的病都能治好，区区一个viper的解药，难不倒你们吧？”
顾乔渊清了清嗓，只能实话实说：“我们从发现viper那天开始，就一直在研发解药，但目前，毫无进展。”
闻言，顾乔慕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那你们的意思是，沈秧没救了？”
“那不至于。”
姜宁解释道：“虽然特效药只能无法根除这个病毒，但它可以抑制病毒发作，也就是说特效药可以让这个病毒在人体内回到休眠无攻击的状态，达到病毒与人体共存的状态，所以换句话来说，只要定期注射特效药，感染者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闻言，顾乔慕神色稍缓，又问道：“那特效药最快多久可以到？”
顾乔渊说：“从Y国送特效药过来，最快也要8个小时，我们如果等检验结果出来再送药，对沈秧极其不利，但该做的的检验还是要做的，以防万一。”
顾乔慕点头，“我现在马上把样品送过去。”
“好，结果出来马上给我们打电话。”顾乔渊说道。
“我知道。”
顾乔慕看了眼沈秧，转身大步离开。
看着顾乔慕焦急离去的背影，姜宁摇摇头轻叹道：“二三明明很在意沈秧。”
“但愿经过这次，他能直面自己的内心。”
闻言，姜宁看了眼顾乔渊。
那一眼，有点意味深长。
顾乔渊察觉到了，转头看她，微微蹙眉，“我说错话了？”
姜宁笑笑，“没有，你说得很对。”
“是吗？”顾乔渊有些不信，“可我怎么觉得你刚刚那一眼，带了点内涵的意思？”
“有吗？”姜宁挑眉，语气很是无辜：“我只是觉得你们顾家三兄弟都挺……”
“挺什么？”
“挺矫情的。”
顾乔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