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民们上山的速度比想象中要快许多,而拖家带口的镇民们的移动速度又要比预料中慢不少。
于是最先一批冲上山的暴民们成功的咬住了镇民队伍的尾部。
那一刻,镇子上发生过的惨剧仿佛又要在此地重现。
好在常学义率领猛虎营众人及时杀到,击退了这一批暴民。
接下来的时间里,猛虎营士兵一边保护镇民们往山里撤,一边还要与追击的暴民们进行战斗,情势是又紧张又激烈。
由于暴民实在太多,猛虎营的士兵们无时无刻都要面临以一敌多的局面,这让他们非常的被动,长时间都处在高强度的战斗中。
时间一长,猛虎营开始出现了伤亡......
谢仁庭那一伍的李季、王鹏受伤比较重,两人已经无法继续战斗。
陈昕何淼五个人也有不同程度的受伤,除了王贤亮腿部受伤稍微重一点之外,另外四人都是轻伤。
其他伍也有不同程度的伤亡,统计下来有半数以上的士兵都受了伤,且死亡达到了八人。
另外,受过伤的常学义为了救人,再次陷入了暴民们的围攻,尽管他勇武不凡,但背上还是不小心被人戳了一耙子。
最倒霉的是,这一耙子恰好戳在了刚才的伤口上,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又开始流了起来。
众人且战且退,且退且战.......
大约未时左右,追击的暴民开始急速减少,过了一会儿便再无人追赶了。
常学义觉得暴民们应该是放弃了追击,于是立刻派陈昕进行观察。
陈昕很快就爬上了一棵大树,利用弩弓的瞄准镜认真的观察起来。
经过陈昕反复的确认,暴民们的确没有再追了。
听到这话,满头大汗的常学义才长舒了一口气,坐在一棵树下开始“哼哧哼哧”的喘起了粗气。
因为太累,常学义便想靠在树上休息一会儿,谁知背部刚碰到树干,便触及了伤口,顿时让他呲牙咧嘴,倒吸起了凉气。
听到常学义的声音,谢仁庭立刻走了过来:“常队正,让我看看你的伤。”
常学义摇头,强忍着疼痛道:“我不要紧的,只是不小心碰到了而已。”
这时的谢仁庭手里提着一把佩刀,刀刃上还残留着鲜血,因为他的箭矢早已用完,想要继续战斗就只能用刀了。
不光是谢仁庭,陈昕、张齐、高懋等人的箭矢也早就消耗完了,此刻用的也都是刀。
谢仁庭道:“常队正,你背上的伤口好像又开始流血了,要不我再帮你上点药吧......”
谢仁庭并不知道常学义在混乱中被偷袭了一耙子,还以为伤口是在激烈战斗中迸开的。
“行了行了,眼下哪有时间上药?”常学义说着就伸出了手,道:“把金疮药给我,一会儿有时间了我叫人给我上,这总行了吧?”
谢仁庭想了想,便把金疮药给了常学义。
常学义将药塞进怀里,然后就道:“仁庭,帮我去看看,咱们的伤亡情况如何?”
谢仁庭点了点头,转身就走开了。
没过多久,谢仁庭就回来了,将伤亡情况告诉了常学义。
这时的伤亡比先前又增加了,又阵亡了两名老兵,并有数人受伤。
对此常学义内心很是悲痛,毕竟是猛虎营里一起操练了多年的同僚,如今眼睁睁的看他们死在此地,换谁心里都不是滋味。
悲痛了一阵过后,常学义努力的打起了精神,找到了几位镇上的大户。
几位大户见常学义过来,马上就围了上去,争先恐后、心情急迫的询问接下来该怎么办。
常学义费了好大劲才让大家安静下来,然后才道:“各位,今日我们哪也不能去了,就先在山里待上一晚,等明日一早我会派人去镇子里探查一下,到时候再行定夺!”
众人听后都没有异议,因为他们很清楚自己别无选择,暴民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现在回去就是送死。
接着,常学义又了解了一下大家的伤亡情况,然后便准备离开了。
“常队正。”张老爷突然叫住了常学义。
常学义转过身:“张老爷,还有事吗?”
张老爷问:“常队正,您之前说裘里长一家老小都死了,到底是谁干的?”
常学义叹了一声,皱眉怒道:“是瓮坛山的那帮山匪干的,一群该杀的畜生!”
“山匪干的?”张老爷吃惊道。
汪老爷和刘老爷听了之后也很惊诧,纷纷询问常学义是怎么知道的。
常学义马上把自己之前遇到王魁王梧一众山匪的经过说了,并且还告诉大家,他推测暴民就是山匪们引过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营救王梧。
此话一出,几位大户们便炸了锅。
刘老爷情绪最大,当场就开始埋怨道:“我跟你们说,那天我就跟裘里长说过了,不用去管徐家村,他就是不听,这下好了吧,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