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昕吃完饭回来一看,皇甫常青居然还是不见人影,只有曲国章在勤勤恳恳的干着活。
曲国章的效率很快,就陈昕吃饭这么一会儿的工夫,树又被他砍断了两截。
陈昕问:“曲兄,皇甫常青还没回来吗?”
曲国章摇了摇头:“没看见人啊。”
陈昕皱了皱眉,道:“算了,不管他了,有他没他反正也差不多。”
接着,陈昕就提出和曲国章轮换一下,但曲国章却不答应,理由是他干不来整理枯柴那样的细致活,觉得繁琐,还是砍柴这种体力活更适合自己。
见曲国章执意如此,陈昕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便继续干起了自己的活。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皇甫常青终于出现了。
陈昕看见他人之后还没说话,皇甫常青就抢先道歉起来:“对不住啊,陈昕,刚才我吃完饭正准备回来,突然肚子就疼了起来,然后我就跑去后面的林子里解手了,耽误了一些时间,对不住,实在对不住.
.....”
皇甫常青一边说一边捂着自己的小腹,皱着眉头苦着脸,一副难受不已的样子。
陈昕当然不会相信皇甫常青是肚子疼,换在别的时候,陈昕肯定会好好的跟他掰扯掰扯,但现在不行,自己的精力和时间还得放在砍柴上。
“别说了,赶紧干活吧。”陈昕没有多说,丢下一句便继续做事了。
皇甫常青心中十分诧异,他原以为陈昕会发很大的火,然后同自己长篇大论,却没想到如此轻描淡写就过去了。
皇甫常青回来的路上其实已经想好了很多解释的话,此刻居然全都用不上了。
“愣着干嘛?赶紧动起来呀。”陈昕又催了一句。
皇甫常青急忙反应过来,快速点头跑去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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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后,到了酉时。
空地上不少组都已经完成了砍柴的工作,一堆堆小山般的柴火出现在空地的各个位置。
这其中也包括了陈昕一组。
陈昕忽然想起床头还有昨天的两块饼,于是便同曲国章打了声招呼,回了一趟木屋。
一进木屋,陈昕便看见了颜扶春,他正在床上呼呼大睡。
婴离和陆小盛也在,他们坐在旁边的一张床上小声的说着话。
见陈昕进来,婴离和陆小盛立刻走了起来,询问起他今日的情况来。
陈昕马上把自己这组的情况简单的说了,然后又问起了他们的情况。
婴离告诉陈昕,颜扶春和他们的小组都没有问题。
陈昕听后便放心了,点点头走去自己的床边,拿上两块饼便离开了木屋。
回到曲国章身边,陈昕便将两块饼都塞给了他,道:“曲兄,今天真是多亏你了,辛苦了,吃吧。”
曲国章马上摇头,推辞道:“不不不,陈公子,这个还是你自己吃吧,中午的时候我吃的挺饱的,还不饿。”
“不饿就留着饿的时候吃。”陈昕又推了回去。
曲国章想了想,道:“那咱们一人一个吧,这一下午陈公子你也累坏了。”
陈昕依旧摇头:“我真的不用,你一个人吃就好。”
皇甫常青在一旁看着两人,忍不住撇嘴低声嘀咕了一句:“就两个破饼还要推来推去,矫不矫情?”
这话幸亏没被陈昕听见,否则的话皇甫常青肯定会被陈昕修理一顿。
要不是因为皇甫常青迟迟不回来,陈昕中午也不至于就吃了一小碗菜汁拌饭。
曲国章刚把饼吃完,马颂桀就带着两队士兵来到了空地上。
两队士兵各抬了一架巨型秤,显然是来给各小组过秤柴火的。
“哇,好大的秤!”
“是啊,这秤可真大,我还是头一次见呢。”
巨型秤的出现立刻引来了大家的兴趣和议论,空地上热闹了不少。
陈昕也是头一次见这么大的秤,当时便对巨型秤产生了一些兴趣,忍不住走上前去,饶有兴趣的观察起来。
马颂桀面无表情的指了指空地上两个位置,士兵们立刻抬着秤走了过去,快速的将其立了起来。
巨型秤同平日百姓们用手提秤不同,它有一个结实的三脚架,约有一人半那么高,脚架的木头足有碗口粗细,立起来之后给人非常结实牢固的感觉。
秤就挂在这个结实的三脚架上,秤杆的一头是个很大的空箩筐,是用来装要称的东西的。
秤杆的另一头有一个很大的铁秤砣,目测至少有三百斤左右。
陈昕在人群后方站了一会儿,从大家的议论声中才知道,这种大秤平日里是用来称活猪活羊等重物的,也不知道马颂桀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
马颂桀见围过来的人有些多,便严厉的喊话道:
“都回到自己的柴堆旁边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得擅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