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后,夜蝶和李旷一行人翻过几座山岭,来到了一片林子里。
李旷见追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心里不由就有些着急和郁闷:“头,会不会是我们追错了方向?”
夜蝶没有说话,带着人继续往前走。
李旷见夜蝶不搭理自己,顿时心中就有些不悦,皱了皱眉就道:“头,咱们进这牛家岭已经有三天了,老这么像没头苍蝇一样的乱转也不是个事吧,而且弟兄们每晚都要风餐露宿,这也太遭罪了!”
夜蝶一听这话,当下便停住了脚步,转脸便蹙眉看向李旷。
夜蝶这一停,李旷也马上停住了,另外五名死士也跟着停住了脚步。
但大家都没有说话,因为都已经意识到气氛有些不对了。
夜蝶转过身来,声音微沉的问道:“李旷,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怪我连累兄弟们受罪吗?”
李旷很不喜欢夜蝶的表情和眼神,当下便扬起了下巴,提高声音道:“我说错了吗?要不是因为你,我和兄弟们能在这天寒地冻的荒山野岭里受罪吗?”
说完,李旷就看向了五名死士,指着他们道:“不信你问问兄弟们,谁特么这么冷的天,愿意跑来山里面闲逛,吃饱了撑的吗?”
李旷如此态度,夜蝶顿时就有些生气了:“李旷,注意你的身份,我才是头!”
“呵!对,你是头没错......”李旷顿时冷笑,接着便阴阳怪气的道:“可你这个头是怎么来的,不要以为我们大家伙不知道,我和兄弟们心里都跟明镜似的,是吧兄弟们,哈哈......”
李旷说着就干笑了两声,另外五人中有人立刻偷偷的点头。
夜蝶一听这话血压就上来了,瞪眼气恼道:“李旷,你什么意思,今天你必须把话给我说清楚!”
夜蝶一急,马上就亮出了手中的魁刺。
李旷却一点也不惧她,嘴角挂着冷笑就道:“夜蝶,别以为我们兄弟们不知道,你不就是靠着几分姿色讨了主人的欢心,然后才当上了这个头的吗?”
“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藏着掖着就好,居然还敢恬不知耻的叫嚣,非要我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
“哼!你这北夏女人,的确是够不要脸的,佩服,佩服!”
李旷说着就竖了个大拇指,眼中尽是轻蔑。
李旷话音未落时,夜蝶一张脸已经气红了,手中魁刺也握得更紧了。
“李旷,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杀了你!”夜蝶用魁刺指住了李旷。
李旷立刻退后了两步,拔出了腰间长刀,大声道:“那可不一定,你想杀我,还得问问我的兄弟们。”
顿时,另外五名死士便相继亮出了武器,同李旷站在了同一阵线。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夜蝶大惊。
李旷冷声道:“夜蝶,他们都是跟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就你这个靠出卖身体上位的女人,你觉得大家能服你吗?”
夜蝶从北夏国来到楚商国后被楚子旭所救,后来为了报答楚子旭的救命之恩,夜蝶便留在了楚子旭身边,专门为他执行一些见不得光的任务。
而这期间,楚子旭也一直对夜蝶释放倾慕的信号,希望能将夜蝶收入房中,但夜蝶始终没有答应。
可在旁人看来一切就都不一样了,因为楚子旭总是将夜蝶单独唤入他的房间下达任务,久而久之便被人说成是她与主人关系密切。
加上楚子旭又在很短的时间内将夜蝶任命成了队伍的头目,这个传言便愈发的坐实了。
楚子旭手下的死士们大部分是男子,而且又是楚商国人。
试问谁愿意让一个女子,而且还是一个北夏国女子压在自己的头上。
李旷便是一大帮不服气的男人中的一个,这次要不是楚子旭点名让他来配合夜蝶暗杀陈昕,他是绝对不可能来的。
“李旷,你以为你们人多,我就会怕你们吗?”夜蝶冷声道。
李旷有恃无恐:“不怕你就来呀!老子今天倒要看看,是你手里的魁刺厉害,还是老子钢刀够劲!”
夜蝶当然不想动手,她刚才那么说只是不想露怯。
虽然夜蝶对自己的武功很有信心,但李旷这人也不是吃素的,再加上这五名身手不错的死士,六个打一个,夜蝶自问胜算很小。
夜蝶拧着眉头看了看李旷六人,道:“李旷,你我都是为主人效命,如今暗杀任务尚未完成,你就带着人跟我搞内讧,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李旷心里其实也很忌惮夜蝶,这个女人身法极快,魁刺又耍得炉火纯青,下手更是阴损歹毒,若兄弟们和自己真的跟她动起手来,赢肯定是能赢的,但伤亡肯定也很大。
“我可没自相残杀,是你先亮的魁刺,还威胁要杀了我,我这样的反应难道不对吗?”李旷回怼道。
夜蝶蹙了蹙眉,随即便收起了魁刺,道:“你若再敢说那些污我清白的话,我一定戳穿你的脖子,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