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文姜不再吱声,低下头像是认识到自己错误的小女孩一样。管仲笑了笑站起拜请道:“走吧!跟管某去厨房偷点东西吃。”
“偷东西?”文姜一听,眼睛立马亮了。芙蓉带露的娇颜兴奋了起来。她也不管刚才的伤心,翻身从床上跳了下去,一颠一颠地去找被她扔掉的鞋子。毕竟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一听说有趣的事情,就忘了方才的伤心难过了。管仲摇了摇头笑看着文姜。此时的可爱、率真恐怕才是她的真性情吧!
“走啊!”发现管仲发呆,文姜催促道。哭了一整天了,她的心情好不压抑。既然管仲说要带她去做些刺激的事,文姜没理由不干的。兴许,此时让她杀人放火,恐怕也不是难的吧?何况还只是去偷个东西呢?何况还是自家的。
“好!”迷失在文姜的可爱中的管仲回过神来,满脸宠溺的微笑,跟着溜出了门。
二人就这么趁着清亮的月色溜去了庖房。但是,到了庖厨却看到已经锁上的门,两人面面相觑。
“你看!这下好了。”文姜一脸的挫败。兴奋劲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撅起嘴来,换上了一副又要“下雨”的可怜兮兮的模样。
管仲笑了笑。他爱极了文姜的各种表情,细细品味了一番后,从腰间掏出一根细长的钥匙模样的东西。“没点本事,怎么能偷东西?”
“你竟然有钥匙!”文姜眼睛发亮,兴奋劲又上头了。
“没有!”管仲仍旧一脸深不可测地盯着眼前这个可爱的女人。他知道自己这辈子也移不开眼了。
“那……这是什么?”文姜指着管仲手中的东西。
“这个嘛!”管仲笑了笑。“工具而已。”说完,他开始干活了。
文姜没想到管仲这位名冠稷下的仁义君子竟然会这种开门撬锁的勾当。“你!你!你这也太……”她震惊得都快结巴了,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
“太什么?”管仲笑道:“像这种庖房的门,不会用精巧的锁。只要有点小技术,就能开开的。”
“好吧!”文姜也无所谓了。反正自己宫中的庖房连锁都不会上的。更何况璇玑阁还是自己的地盘。这也不能算偷了。就算偷,也无所谓啦!反倒刺激。只是管仲怎么会这样的手段,不由得文姜不困惑。
在管仲的努力下,门终于被打开了。管仲掏出火折子来照亮。“待会生了火,就看得见了。”说完,他便去灶台生起火来。
“我们这样,会被人看见的啦!”文姜有些别别扭扭。火一生起来,就好像做贼的事全曝光了。
“看见就看见。”管仲没当回事,无所谓地说:“这本来就是殿下自己家。难道殿下还真当我们来偷啊?”
“那也是!”文姜点了点头。“那为何不点灯?”
“为了防火,庖房没有油灯。”管仲笑了笑,自顾自地开始生火了。
“啊!你怎么什么都知道的?”文姜越发觉得管仲不可思议了。她所知晓的仅限于明面上的。但管仲却事无巨细,统统没有遗漏的。
“管某经常过来。”管仲一面随口回答道,一面俯身生火。他动作熟练。两三下灶火生好了,这室内也就亮堂了。
“原来你经常来偷……”文姜诧异得脱口而出。又惊觉自家说话太过分了。“不好意思,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在怪你。”
“哈哈!没什么。”管仲爽朗地笑道:“偷,也是在下先说的。母亲脾胃不好,有吃夜宵的习惯。刚来的那几日,管某没准备好碳炉,所以就偷来庖厨做了。”
“原来如此!”文姜点头赞许地笑了。管仲的确是个孝子。为了母亲,他是不拘泥于礼法或人言的。“管兄倒是有耐心,每日为老夫人做夜宵。难怪你经常住在璇玑阁。不清楚的人,还以为你赖着这里好,不想走呢!”
“确实有人这么说过。”管仲笑了笑。文姜的话让他想起了某人。不过,他毫不在意那些流言,因为他会控制。
“有人?谁?”文姜却不如此,她一向讨厌卑微得爱嚼舌根的人,尤其是在背后。所以她一听,气不打一处出。“哪个混帐敢嚼这种舌根?本殿下请来的人,容得他们置喙?”文姜的小脸气得鼓鼓的。心想着管仲定是在她不在时受了不少委屈。她那小殿下的作派便上了来。因为她一向不会让自己一边的人受委屈。“管兄,快告诉我是谁如此浑账。文姜马上去教训他。看他们还敢不敢再嚼舌根了?”
“哈哈哈!”管仲心情大好。看向文姜气鼓鼓的小脸蛋,他的心里暖暖的。他明白到文姜很是在意自己。“还不就是你那小弟嘛!整日里笑话在下懒上了他的老大。”管仲口气轻松。他很是想知道文姜打算怎么护着自己。
“啊!”文姜一愣!她不好意思了起来。稷下士子之间的调侃,她可管不着。“原来是召忽啊!这个嘛!他……只是同管兄开玩笑的。别放心上啊!”文姜结结巴巴。她原以为是璇玑阁的下人为难管仲,没想到是管仲跟朋友间的调侃。她一个闺阁女子,如何该理会他们男人之间的玩笑话呢?
“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