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文姜如偿所愿地在高傒怀中醒来。应该说高傒还没醒时,她便兴奋地睁开了眼。低头看着高傒的睡颜。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傒哥哥睡觉的样子呢!看了好一会儿,她忍不住亲了上去。一次,两次,三次……文姜越亲越上瘾。
“小坏蛋!还没亲够呢?”高傒被亲醒了,睁开眼笑话起文姜来。
“嘻嘻!”文姜躺了回去,干脆钻进了被窝。
高傒利落地翻了个身,将盖在文姜身上的被子掀掉。“这就亲够了?”他取笑道。
“没有!文姜还要。”说完,她攀上高傒的脖子,主动地吻上高傒。
吻过一阵子后,高傒抱起文姜说:“乖!今日傒还要去府衙,不能陪文姜了。傒让人送文姜回宫,好吗?”
“好!”文姜乖巧地点头同意了。但还是不舍地拉着高傒的衣袖,轻柔地唤着:“傒哥哥!”
高傒忍不住又回吻了一通。二人终于还是难解难分地起身了。
两人刚一分开,文姜便迅速地爬起来,从衣架上拿出衣袍要为高傒穿上。
“哈!哈哈!”高傒爽朗地笑了起来,宠溺地看着积极要做好小妻子的文姜,满脸皆是幸福的笑容。他毫不推辞地让文姜服侍他更衣。心中很眷恋此时的光阴。衣裳穿好之后,高傒一把将文姜搂入怀中,又亲吻了起来。“文姜,为夫真舍不得离开你。”
“妾也是。”说完,两人又亲吻了起来。若是能一直如此,两人无疑不是郎情妾意能幸福一生的佳偶
两人难舍难分地分开后,高傒便送文姜上了马车。之后自己便回了府衙。府衙诸事并不烦杂,大多时候只是受理些家族间的纠纷,或是出席些仪式。东都的恶性案件,几乎等于零。
文姜离开高府后,本是要回宫的。但,她叫住了车夫,改了行程。“先去璇玑阁。”
待她到了璇玑阁时,管仲正准备出去,迎面便撞上了。文姜向管仲点了点头。此时的二人已经不知该以何礼相待了。文姜笑了笑,便回自己的院落了。
管仲走出了两步,又实在放不下,旋即折了回来。此时,璇玑阁众人都在前院忙碌着准备开业。后院几乎是空无一人。管仲也顾不得男女之防,跟着文姜进入了她的院子。
待到文姜回屋后,管仲犹豫了一会,还是走上前去敲了敲门。
“谁呀?”屋内传出清脆的女声,一听便知是文姜的声音。
“是我,管仲。”
屋内静寂了一会,又传出文姜的回答:“请进!”
管仲本不该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走进文姜的闺阁的。但他知道文姜是不会介意的。可是,他还是要道歉的。只见,他拱手拜道:“殿下有礼了。”
“不是说好了,管兄莫再称我殿下的吗?”文姜明显不悦了起来。她不愿管仲这种生疏的样子。
“礼不可废。”管仲拘谨地说道:“在下,叨扰殿下,实在……”
“你是不是要说罪加一等啊?”文姜上前来打断了管仲的话。“即是如此,你又何必来呢?”说到此处,文姜激动了起来。
管仲错愕地抬头,看见文姜眼眶红红的。
“对不起!我……”
“我不要听对不起。”文姜任性了起来。一想到管仲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她的情绪就激动起来。“若管仲执意如此,那就请回吧!”
管仲一愣,没有说什么。他依旧神情平和,拱手拜罪道:“管仲多有得罪!先告辞了。”
“你……站住!”文姜心中不舍,开口叫住了管仲。她平复了一下心情,尽量和缓了语气问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管仲自知他不能久与文姜共处一室,只淡淡地说了一句:“管某是来告罪的。”
“告罪?为什么要告罪?”文姜走上前去质问道:“为你搂过我告罪?还是为你抱过我告罪?还是为……”文姜的声音越发颤抖了起来。“不知者不罪。若说有罪,那也得是我,不是你。”
“文姜……”管仲转身看着她,心里面五味杂陈。至今他都没有搞清楚自己是怎么回事。“我……”
“既然我们已经回不到过去,那以后管兄有什么事就同傒哥哥讲吧!”文姜面容悲怆地背过头去,狠心地说道:“我们还是少见为妙。”
管仲犹豫了一会,心中一阵纠痛,让他眉头紧皱。面对现实的情况,他亦无可奈何。“好吧!”他稽首一拜,告辞道:“殿下保重!”
说完,管仲走出了房间。刚掩上门,里面便传来文姜嚎啕大哭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