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文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将自己锁在房中,连高傒也不见。她知道自己这样不对,但是只要一想到连高傒也要离开她,不理她,她就……
高傒又过来,但不敢进门去找她。而是担忧地问静儿。“文姜怎么样了?”
静儿摇摇头,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主子心情不好,她的情绪也跟着不好了。
高傒知道这次文姜是真的伤心了。就像以前她知道自己要离开的时候一样。可他又何常不是呢?文姜可以关着门,尽情地哭。而他却还得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应酬前朝的贵客。
这前朝看似平静,实则已经剑拔弩张了。那个鲁国也不知为什么一直在跟郑国较劲,不断地派人挑衅姬忽。僖公爱婿心切,命高傒从旁协助姬忽应战。
但是,文姜哭成这样,谁也不肯见。高傒根本就无心去管别的事。他动不动就出神,反倒连累了姬忽。想到此处,高傒满脸的愧疚。“世子殿下,在下……”前几场比试技艺中,他都拖了姬忽的后腿。接下来,高傒都不好意思上场了。
“傒公子,今日状态欠佳哦!”姬忽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反倒安慰起高傒来。其实高傒的能力不赖的,只是今日总出纰漏。他数次观察出高傒心不在焉,好像有心事的样子。
“实在抱歉!”高傒也感觉到了姬忽疑惑的眼神。看来,他应当说明原因才好。毕竟自己拖累了人家,也该有所交代。于是,高傒拱手告知实情:“文宣心情不好,锁在房中哭得一塌糊涂。傒实在是……”高傒自知姬忽与文姜发生的事,于是故意试探道:“也不知为何这小家伙从昨日回来后,就变得奇奇怪怪了。以前从来没出现这种情况的。”
“文宣?”姬忽皱起了眉头。难不成她还在介意孤那般对她?从昨日一别后,姬忽特意去问过齐国的风俗。确实与郑国极为不同。尤其是,齐姜贵族女子据说极重礼法。看来忽真的是造次了。姬忽的脸上,露出了愧色。
“正是!”此时,高傒的眼光一下也没离开姬忽。他很想看明白这姬忽对文姜到底是何种心思。看到姬忽的愧色,高傒略微有了安慰。看来,姬忽的心里是在乎文姜的。
“难不成是忽那日惹了文宣不痛快?”姬忽并不是个害怕承认错识的人。想起文宣回去后,就哭泣起来,他的心情也变得不好了。忽得去搞清楚什么情况。那小丫头到底是怎么了。无论如何,他要知道那个小女人心里到底怎么想的。“这样吧!傒公子,请放宽心。待忽解决了那几个,就去看看文宣。”
此时,姬忽已经无心与那帮下三流的对手再作纠缠了。他直接走下演练场,指着鲁国的那帮武士,对齐国负责裁判的夷仲年大夫说:“夷大夫,这一个个比,太麻烦了。忽没时间了。就让他们一起上吧!”
“什么?”没等夷仲年答话,鲁国武士为首的那个很是生气。他气呼呼地上前,连礼都未行。“郑国的世子殿下,一人单挑我等如此多人,未免也太小看我等了吧?”
“对!以多欺寡,胜之不武。非英雄所为。”场上其他的鲁国武士也极为不满,跟着头领一起附合道。“世下这是侮辱我等。”
“胜之不武,那也要看你等胜不胜得了。”姬忽轻狂一笑。这些从未经历征战的花拳绣腿,也敢言胜?若非孤无聊,再加上这是邦交。他们以为孤有这耐性陪他们玩这么久吗?现而今,他的宣儿最重要。谁有空陪这帮莽夫玩下去了?
姬忽随手挑了一根粗棍,用掌力劈开,取下一小节。而什举起向对方诸人示意道:“孤只用这个,点到为止,以防伤到诸位。”若是在战场上,他的手的杀伤力更强。这锁喉断骨的,怕是伤到人。既然是邦交,姬忽还是决定要克制点。
一说完,也没等对方答应与否,姬忽直接开始对他们攻击。只见他步法稳健,上前迅速撂倒那个为首的。其他武士,见领头的被突然放倒,连眼睛都没看清,便恍然大悟姬忽的厉害。于是,也不管什么公不公平了。十多人一窝蜂全上了来。姬忽满意地点了点头。“甚好!”他快速出拳,迅捷地直击要害。还没待众人反应过来,姬忽便以闪电般的速度将这些人料倒在地。
“啊!”鲁国武士数声惨叫后,皆跪倒于操场上。在诸侯间比试,只要是倒地,无论是跪倒,还是躺倒都算是输。鲁国武士,倒还守规矩,一个个倒地就不敢再战了。
姬忽搞定这帮人,拍了拍手,笑道:“不错!不错!还算是守规矩。”他将手中的棒子一扔,便离场了。
“了不起!了不起啊!”僖公这下大长见识了。对姬忽那是一个喜欢,更甚从前。“寤生兄啊!没想到世侄武艺竟如此了得。”
庄公眯着眼睛笑容满面。他自然知晓爱子表面轻狂自信,但为人却是谦和的。一直对鲁国礼让,做足了他们的面子。只是不知为何突然又露出真正实力了。
倒是旁边的姬允,气得牙痒痒。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之情,又不好发作。这帮废物,连近身都近不了那个姬忽。
而,见识到姬忽真实的武艺,高傒也愣住了。可以这么说,他这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