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荡脏乱的街边, 一连蹲了几十号人。
吴柳把搜到的枪分给老妈一把，手把手教老妈怎么用手/枪防身。
“就这么几颗子弹？”她扒拉了一下收缴的赃物，对于这个收获不太满意。“东西都交出来了？”
“姐！”为首的娘娘腔老大脸一垮, 差点哭出来, “你是我亲姐！你看看那个长得愣丑的女的把我们扒成什么样了！”
他用手盖住自己被扒得只剩一条短裤的身体, 两条火柴棍一样的腿光溜溜, 整个人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我们就是想藏也没地儿藏啊！”
其他人眼泪汪汪小鸡啄米点头。
一群男人被扒得只剩一条短裤，抱着头挤在一起抖着身子试图取暖，看着金鱼眼的眼神尽是敢怒不敢言。
眼看金鱼眼还要上前把人最后一块遮羞布拔下来，吴妈妈连忙拉住它, “行了行了，差不多行了。”
再扒下去就有伤风化了！
吴柳把所有东西都扒拉走，凭着有储物器在, 那些棍子啥的一点儿没剩, 就给他们剩下了御寒的衣服。
眼见自己的东西都被拿走, 长得比较胖的老大弱弱开口：“那个……女侠，能把烟给留下啊不？我有烟瘾。”
“有瘾戒了。”吴柳眼都没抬, “外面都成这样了, 早戒早解脱。”
看着储物器把扔进去的东西自动分门别类, 吴柳裹了裹身上的衣服, “你们去就业处找过工作进过副本吗？”
看了身边丑得瘆人的金鱼眼, 还有不断冒凉气皮肤青白的蓝衣女人, 胖老大回答得老老实实, “去……去过一次。”
“挣了多少积分？”
“没……没挣。”胖子老大羞愧低头，“我有一个兄弟是化学专业的, 在副本里要找钥匙开门, 他找不着, 就做了个炸弹把人门炸了。副本说我们故意破坏，倒扣了我们50积分……”
他说话越说越小，还有点哽咽，“一分钱没有，我们还欠着副本50，现在连超市都进不去……”
吴柳：“……”
这群人也是够秀的。
吴妈妈有点好奇这门手艺，“你那个会做炸弹的兄弟呢？”
胖子老大眼神幽怨，“他那种人，副本还让他出来啊？”
教会了别人，再组团把人副本炸没了……
吴妈妈：“……”
说……说得好像也是。
一旁的娘娘腔老大悄悄掀起眼皮，见吴柳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弱弱开口，“那个姐……”
他讨好地笑笑，“天气越来越冷了，你能把衣服给我们嘛，你和阿姨都是女的，这……”
他不好意思地在吴柳和吴妈妈之间指了指，“我们一群男的搁这儿光着多不好啊……”
说完，他往众兄弟中间挪了挪，努力捂住自己海绵宝宝的内裤。
其他人纷纷苦逼点头，对这个提议无比认同。
吴柳抬头看了眼天上那块即将扩散过来的乌云。
估摸着等乌云扩散到这边还要两三个小时，她跨上一旁的自行车，“我也觉得不太好，所以我和老妈先去逛超市。”
在几人惊喜的眼中，吴柳吩咐一边跃跃欲试的金鱼眼，“找根绳，把他们捆树上。”
——
副本监视器里，吴柳动作利落收走野生BOSS，穿过副本大门回到现实世界。
随着副本结束，监视器也随即黑了下来。
3号副本管理员在一边磕着瓜子，忍不住摇头感叹：“好苗子啊！这种玩家放进《红楼噩梦》系列副本，一定能为副本的探索贡献不少探索值！”
他乐滋滋地想着，只感觉落在自己右脸上的视线越来越凉，扭过头，死鱼眼的2号副本管理员正默默盯着他。
3号副本管理员：“……”
“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想开口解释，2好副本管理员把桌子上剩下的糖和瓜子一股脑扒拉进自己的口袋里。
“你……”眼看着自己好不容易能尝到食物的味道，吃的却没了，3号副本管理员苦哈哈，“这……这送礼哪里还有收回去的！”
2号副本管理员木着脸，“你事儿又没办成，还好意思收礼？”
“那不是你家主播没给我出手的机会嘛！”3号副本管理员试图偷偷拿过来一颗糖，被人一巴掌拍开。
“那就是你运气不好！”2号副本管理员瞪着死鱼眼，把手机拿出来，“扫一下这个码。”
“那我扫了你能给我留一块糖不？”
2号副本管理员冷笑，“我能把现实世界区域里的工作都留给你。”
3号副本管理员：“……”
在3号副本管理员幽怨的眼神中离开，2号副本管理员来到E区管理长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E区管理长正紧张盯着手里上依旧黑屏的直播间，听见有人进来眼皮都没舍得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