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诺克斯有一片很漂亮宽阔的脊背。
两片锋利的虫翼被紧紧收拢在肩胛骨位置, 如果忽略掉那两条奇特的黑色缝隙以及若隐若现的虫纹,这片脊背便毫无瑕疵,精美得仿佛艺术品。
并不像很多军雌那样满身腱子肉,他的身躯柔韧修/长, 肌理匀称, 每一块肌肉都紧致而极具爆发力, 蕴藏着可以轻易撕碎星兽或者是机甲的力量。
但被祁渡条件反射地用力下按时, 对方却乖顺无比地塌下腰,随着它的动作潜至了温泉底。
几缕银发顺着雄虫的手掌攀附上来,亲/密地勾缠, 像是无声的讨乖与挽留。
……这次又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不像是上次用手,或者是直接交.配, 这次的触感是高/热的,是湿/润的,又是磕磕碰碰的。像是地狱里活火山沸腾的岩浆, 带着一种足以让没见过世面的芯片直接烧穿的邪恶能力, 混沌而燃灼。
祁渡的芯片彻底丧失掉了运转的功能, 只是本能而无措地用力按着艾诺克斯流畅的脊背,像是抗拒,却又像是某种隐秘的鼓励, 让手下的雌虫动作更加大胆几分。
很难将不同方式带来的刺/激感进行明确对比, 但是唯一可以确认的是,每一种方式都让它芯片过载, 在坏掉的边缘摇摇欲坠。
终于,信息素被完全释放出来了。
那一瞬间, 祁渡的芯片暂时丧失了所有处理的能力。
手下的身躯僵硬了一瞬, 接着在水底剧烈地挣动了一下, 水花四溅,祁渡按在他脊背上的手指滑脱下来。
艾诺克斯抬起脸,银白色长发紧贴在侧脸上。顾不得许多,他先猛然呛咳了几声,不适地皱着眉,眼尾发红。
他这一咳嗽,才终于让祁渡的芯片重新启用。
人工智能很罕见地察觉到了“无措”这个词语,它伸手扶住了艾诺克斯的肩膀,生平头一次因为手下光/滑的皮肤触感而芯片发热,这种感觉太过新奇:“你……还好吗。”
咳了几声,艾诺克斯很快恢复了平静,抬眼看向雄虫。
黑发雄虫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但是艾诺克斯却很敏锐地察觉到了对方的某种些微变化,让他眼尾的红色更加漂亮了几分。
他唇边勾起一个极具魅力的温柔笑意,随意抬手擦了擦唇边,慢声道:“我很好……”
话音刚落,艾诺克斯的表情一僵,信息素的效用姗姗来迟,随着血液冲上大脑,让他瞬间闷哼一声,隐忍地皱起了眉头,膝盖一软。
幸好祁渡的反应很快,瞬间接住了艾诺克斯,将他搀扶在水里,动作间带起巨大的“哗啦”水/声。
艾诺克斯难耐地抬起手,一把攥住了祁渡的手腕。发青期来势汹汹,让他的本能在血管里叫嚣着,彻底占有眼前这只属于他的雄虫。
心中无数偏执的念头一一闪过,但最后尽数归于深海,一个也没有付诸实践。
最后,艾诺克斯只是口耑息着敛起眉眼,一双红如名贵宝石的眼睛湿/漉漉的,渴盼而迫切地注视着祁渡,哑声道:“阁下……”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最后他轻不可闻而羞/耻万分地道:“求您……”
其实艾诺克斯很想喊雄主,无关雌尊雄卑或者是雄尊雌卑,只是因为他一直将祁渡看作自己前行道路上的光源。
但祁渡肯定无法理解这个称呼,于是他只能深深克制自己的欲/念,喊出一声再简单不过的“阁下”。
有一只修/长的手掌反手握住艾诺克斯,无机质的狭长眼瞳深深注视着他。
最后,人工智能的语气一如既往地毫无起伏:“不用求我,这是我的工作。”
工作吗?
沸腾的血液因为这个词,隐隐有熄灭的趋势。
艾诺克斯自嘲地想:也是……对雄虫来说,这只是工作而已。
但下一秒,祁渡又问了一个全新的问题。
“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艾诺克斯的表情一顿。
黑发雄虫静静注视着他,又重复地问了一遍:“刚刚,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艾诺克斯有些摸不准对方的态度,试探性地道:“您的意思是……口?”
祁渡点了点头,平铺直叙道:“你刚刚看起来并不舒服。”
对人工智能来说,被口当然是全新的体验,是很舒服的。但对雌虫来说,似乎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他需要长时间在水下保持闭气,同时必须小心控制自己的牙齿,保证不要磕碰到祁渡。
而且艾诺克斯的动作生涩到了极点,他似乎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这就又增加了几分难度。
再加上人工智能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条件反射,让艾诺克斯被迫喝了不少水,所以刚刚抬起脸来的时候才会一直咳嗽。
显然,对艾诺克斯来讲,这种体验可以称得上糟糕。
但他还是心甘情愿地这么做了。
为什么?明明和上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