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听了。”
国庆:“第条资讯的主体、时间和事件分别是什么?”
萧樾:“话剧社年度大戏《寒露》第一次彩排于本周二圆满结束,得到了校领导和指导老师的一致好评,全校公演的时间将定在今年10月8日寒露节气那天。”
国庆:……
劳动边笑边鼓掌:“哈哈哈,庆哥,我刚才怎么说的来着,芋姐的节目,别人用耳朵听,樾哥是用命在听,绝对倒背如流,哈哈哈……”
“芋姐的广播节目咱都听了一年多了,还是这么带劲,据说今年又迷倒了一片小学弟,天天去广播站蹲她下班。”
国庆突然有点惆怅,“樾哥,你还记得第一次听芋姐广播的时候在哪吗?”
萧樾:“记得,那时候在操场。”
国庆凑到他身边,兴致盎然问:“什么感觉?描述一下。”
“我也想知道。”劳动也挤过去,“是不是心跳加速,肾上腺素狂飙,全身发软只剩一个地方硬……”
“你们很无聊诶。”
萧樾眼皮抽搐,冷漠地拎起地上的水桶,抬脚便往外走,“去洗澡了。”
劳动和国庆不怕死地跟上去:“樾哥,你有没有觉得你最近说话有点怪。”
“走开……”
他妈的。
他差点就要在“走开”后面跟一个“啦”字。
劳动直接帮他补上:“走开啦~你们很无聊诶~你的语气助词真的很多哦~”
搁从前,萧樾只会说“滚”、“无聊”、“闭嘴”,一个字都不愿意和他们多逼逼。
萧樾这会儿上衣已经扒了,从操场回来已经有一阵,宿舍冷气足,外头带来的热气早就吹干净了,可他现在,虽然脸看起来依旧白净冷冽,宽阔赤|裸的肩膀却在俩傻缺舍友的闹腾下莫名冒起了热气。
他忍无可忍,寒浸浸甩下一个字:“操。”
节假日二人组乐颠颠地异口同声:“这他妈才像我哥。”
宿舍门在身后摔上,萧樾深吸一口气,捋了捋发麻的头皮,朝不远处的澡堂走
去。
头顶上方的广播喇叭正在播放今天傍晚的最后一首歌。
融在夕阳绮霞中的微风带着夏日最后的灼热扑面而来。
广播中,清冽的男声悠扬吟唱着——
从前初识这世间,
万般流连,
看着天边似在眼前,
也甘愿赴汤蹈火去走它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