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孤桐再三向李栀强调。“这些在我老家那边真的是好吃的!”
李栀再三向张孤桐确认。“真的?没骗我?”
“真的,没骗你。而且。。。”张孤桐莞尔一笑,故意卖了个关子。
李栀低下头去看饭碗,你想让我问?那我就不问了。
看着无动于衷的李栀,张孤桐反倒沉不住气了。“你就没有想知道的?”
“想说的,你就说。不想说的,我就不问。”
张孤桐笑得很开心,她想起了几天前李栀在听枫阁说的话。
“你想知道,我就说。不能说的,我就不说。”
看似随遇而安,随心所欲,却也是表现出了李栀的态度。为伊倾心,但有所求,力所能及,全无遮掩。
“你对其他师姐,也这么坦诚吗?”张孤桐咬着筷子尾端,眼睛低垂着不去看李栀。
李栀想了想,苦笑着说。“我就认识你和胡师姐啊。”
说的也是,如果李栀对胡云说这些话,恐怕胡云会直接把他送到枕溪楼内的医馆,以此来判断他是不是有病。
吃了一顿不算有营养的午饭,李栀和张孤桐肩并着肩在学宫内闲逛。
走了一会,李栀还是按耐不住好奇心,问道。“那两道菜。。。当真不是因为家境贫寒才吃的?”
张孤桐“啊”了一声,缓缓转头。“你刚才说什么?”
李栀觉得有那么一瞬间,玄甲裂了,心跳停了,天塌了,地陷了,星辰坠落了。
那一声“啊”,听起来。。。怪可爱的!
“额。。。我是说,那两道菜。”李栀额头沁出了几点汗珠,有些口齿不清地说。
张孤桐笑着说。“当然不是,那真的是东渊的特色菜。而且我的家境也没差到吃坏的东西的份。”
“哦?难道比刘继丰的家境还好?”李栀插科打诨地说。
张孤桐点点头。“从某种程度上说,的确比他好。但是我从来不依仗家庭背景。”
李栀笑笑。“看出来了,不然孤桐你也不会在封神锁精苦苦挣扎。”
“臭小子,你是觉得提点了我一次,就可以当我的老师了?”张孤桐皱了皱鼻头。“少得意忘形。”
“孤桐你有所依仗却不依仗,比那些只知道依靠家族的人强大不少。”玩笑开过,李栀收起笑脸,一脸郑重地夸赞张孤桐。
鸿蒙大千修士众多,家族也众多。那些能够不依靠家族支持,独自走上修炼道路的,无不是拥有大毅力的菁英。
张孤桐的家乡在东渊,在那里,她的母亲被人民视若神明。她的兄长更是雄霸一方。
但那又怎样呢?母亲和兄长的成就是他们自己的,张孤桐的成就也是她自己的。她的母亲知道自己女儿的性格,也从来没有强求过。
一直以来,张孤桐的母亲只是默默关注着张孤桐,却从未插手过她得选择。
给予张孤桐童年教育,在张孤桐决定孤身北上开始修炼之后,她的母亲就选择将自己隐藏起来,不会影响到女儿的决策。
也许有人会觉得这种母亲太寡情,但只有张孤桐自己知道自己的母亲是因为爱自己才放手。
不同的家庭适用不同的教育,张孤桐认为,母亲对她的这种教育方式,就是最适合自己的。
闲聊过后,李栀恋恋不舍将张孤桐送回了坎斋。
“对了李栀,明天我也要去尤殿一趟,我们一起啊?”张孤桐突然回身,笑靥如花。
李栀呆了片刻,木讷地说。“啊,好啊。”
因为他早就和秦章说好要去拿囚龙令,所以他和张孤桐约定明天巳时在永丰街头的尤殿办事处见面。
李栀满心欢喜地期待着明天的到来,简直是又蹦又跳地回到了乾斋。
刚靠近乾斋楼下,他就看到学生们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起来。
李栀钻到里面,看到了正不顾外人冷眼,在一起嬉戏的唐笑和淤握奇。
两人相距三丈,唐笑手中是几个黝黑的铁球,她不停将铁球抛给淤握奇,而淤握奇则用手接铁球,再扔到地上。
等唐笑手中铁球扔光了,他们就互换位置,循环往复。
“阳峰,你这是在干嘛啊?”有那好事之徒也不叫淤握奇的本名,居然直接以阳如烈父亲的名讳来称呼淤握奇。
“玩。”言简意赅,丝毫不影响淤握奇接铁球。
“咦?过两天你不是要和阳如烈决斗?怎么还有心情玩?”
“横竖我是打不过他,现在不玩,难道要等他把我打趴下卧床不起再玩啊?”淤握奇歪头回应,铁球迎面而来,他则不急不缓抬起手将铁球拍在地上。
周围围观的人都在看热闹,只有李栀,在看铁球。
北冥的腊月天短夜长,在视线受影响的情况下,淤握奇还能够准确拍落铁球,他的动神望炁已经驾轻就熟。
李栀动神望炁,看到那铁球表面并不是很光滑,上面其实带有无数的利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