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上班,许正明显感觉到他的工作减轻了很多,日常该巡逻是巡逻,一周也有2次值班,但平常的突发事件,还有外出的任务,所里突然不再安排他的任务。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有周末了,作为刚转正几个月的新警虽然名义上说有周末的,但实际情况就是别说周末就连节假日都能给你安排上。
非人也?
非人!
许正以前最牛逼的一次是上了七天三夜,厉害吧?
可这只是普通民警都会经历的。
说实话,一个桉子,受害人催,民警不会当回事,领导催也可以忍忍,但是社会舆论催,这个可就要命了,特别是刑警,有的一个桉子为了赶时间,一个月都可能住在单位。
周末,许正休息,按照普通人的日常,这个周末肯定是要和女朋友腻歪在一起的,但是许正考虑了很久,不想把韩芯卷进自己的桉子中,也不想让自己女同事参与进来。
早上,一身运动装的许正,满头汗水的跑过路边的小公园,他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歇会。
没一会,在这锻炼身体的石兴走了过来,两人打了声招呼,石兴坐在他身边,“能坚持早上跑步的人可不多,你这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不和女朋友出去玩玩。”
许正苦笑一声,“她是个老师,今天学校有任务,老师加班。石大爷,不瞒您说,我这一上班,每天早上都是六点半就醒,越想睡越睡不着,索性起来跑跑步。
这身体,再不锻炼像废了一样。
感觉我这还不如您老硬朗呢,看您这行走如飞,羡慕了。”
石兴被逗笑了,“哪有什么硬朗不硬朗的,都是坚持锻炼的结果。”
两人都是锻炼好一会的人,回去又都没啥事,就坐着闲聊了起来,也幸亏许正现在的初级心理学技术是可行的,足以让他不露出破绽。
聊了半天,这石兴一直不往他家庭上扯,许正装作不经意的问起,“石大爷,几次见您都只见您一个人,您老伴呢?”
石兴满脸的微笑立即变得不太自然,“我那老伴啊,唉,好几年前就没了,大爷是羊城人,老伴没了,我就出来到处旅游,走到长明市,可能是缘分到了,我就定居在了这里。”
“对不起啊,石大爷,我...”许正连忙道歉。
“没事,没事,多少年的事了。”石兴扯扯嘴角,很明显有不想再谈下去的欲望,拿起了他放在椅子上的外套,就准备站起身来。
他扯动衣服的时候,突然从外套的兜里掉出来一串手串,乳白色,如玉如骨一样,手串的珠子不是圆形的,是那种扁行的,类似于铜钱串成的一样。
看到许正很感兴趣,石兴拿起这串珠子递给了他,“呵呵,怎么,喜欢嘎巴拉?
送给你吧,这个和上次那个一块做的,不同的是上次那个嘎巴拉是羊骨,这次这个是牛骨。
你摸摸,感受一下,我盘的这串怎么样?”
许正连忙道谢,接了过来,拿到手里一摸索,感觉和拿着一块肥肉一样滑腻油感,“石大爷,这感觉太好了,我不能白要,这样,您请个价?”
“哈...这玩意不值钱,就是牛骨头盘成的,咱们对脾气,谈钱干什么。你要是喜欢,改天有空去我家里,随便看看,喜欢哪个随你挑。”
这石兴大方的让许正感觉自己是不是暴露了,他有点不解,想直接问出口,又觉得这样不对,都说人老成精,石兴一看许正纠结的样子,就知道得他在想什么。
石兴心里不由得对许正好感大增,不贪,知进退,有热心,如果把身后事交给他,或许自己真正安安心心的去下面。
“今天大爷还有事,改天再给你好好讲讲这嘎巴拉的故事,回见啊。”
送走了石兴,许正拿出手机上网查了查嘎巴拉,作为老长明人肯定对各种文玩很熟悉,特别是奶奶那些老伙伴中就有很多喜欢文玩的。
但是嘎巴拉许正真的只是略微听过一点,毕竟玩这个的真的不多。
文玩这东西,不是说随随便便拿在手里就能把玩了,是有讲究的,因为成色如何和人日常把玩的方法有很大关系。
比如说眼前石兴送的牛骨嘎巴拉,呈现的颜色是白色的。
许正回忆起第一次见到石兴的时候,他带着是一串羊脂白玉一样的嘎巴拉。
突然,许正鬼事人差搜了一下人骨做成的嘎巴拉是什么颜色的。
原来人骨做成的嘎巴拉还挺有讲究,比如用眉心骨、指骨、腿骨做嘎巴拉,高山省正品的嘎巴拉普通人是买不到的,所以,现在市面上的嘎巴拉基本上都是假的,但颜色都和正品差不多,黄褐色。
许正收起手机,小心把这串嘎巴拉装进兜里,转过了几个路口,许正开着韩芯的Q5往家赶去,到家之后,许正小心翼翼的用进口的明胶贴片在这串嘎巴拉取下来石兴的指纹。
看看时间,早上才八点多,“小芯姐,咱们今天回家一趟吧,好久没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