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予满脸疑惑,看向站在后面的路大松。
后者作为舒予的大伯,这事他是最不放心的,就跟着一块来了县城。
此时他忍不住摸了摸脑袋憨笑了两声,小声对她说道,“他衣摆上的鞋印确实是在混乱当中被张庆的爹给踹中留下的,不过他的头发……”是赵锡在回来的路上故意扯下来的。
就算后面那句路大松没说明白,舒予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她顿时有些无语,揉了揉眉心。
“大伯辛苦了。”
“害,这有什么的,倒是你,真的打算报官啊?”
舒予点点头,“张庆呢?”
“在影壁口。”
舒予就跟着路大松往影壁走去,那边不止有张庆,还有一对年过四十的中年夫妇。
这两人就是种着村口那两亩葵花地的村民了。
舒予记得他们家姓梁,祖上和梁旺盛是一家来着。
她先和两人打招呼,“难为梁叔梁婶跑一趟了。”
梁婶是个性子直爽的人,“乡君说的什么话?该我们不好意思才对,这个瘪犊子偷的是我们家地里的葵花籽,结果还得劳烦乡君帮我们出气做主。”
若是没有舒予,他们就算抓到了张庆,顶多也只是把他打一顿。
至于张庆招出的那位东古县钱老爷,他们根本就不敢招惹。这种明知道对方是谁却不能拿对方怎么办的憋屈,他们也很不甘心。
要是这事放在以前,村长都不会多管,只让他们自己解决。
那张家是什么人?能教出张庆这种混子的人家,自己也是个无赖,他们连赔偿都得不到。
幸好有舒予出面,自打她成了乡君之后,这村子里的人都齐心了不少。
舒予笑了笑,她这么做其实也是为了自己。
“梁叔梁婶就不用客气了,今儿個晚了,你们两就在家里住下,我让人安排房间,一会儿吃了饭就早点休息。至于张庆,我这就带他去县衙报案。这个点已经不早,县令大人要开堂审案也得等到明日,你们先养精蓄锐,到时候县衙的官差会来请你们过去的。”
梁家夫妇原先一腔热血,这会儿听说要上公堂,心里就有些惊慌起来。
“我们,我们得见县令大人啊?”
舒予笑道,“你们不用担心,明日我会带你们过去的。到时候大人问什么,伱们说实话就行,其他的交给我。”
两人面面相觑。
舒予又说道,“放心,我和县令大人打过交道,他性子温和,再说你们是苦主,不怕的。”
两人闻言稍稍安心,是啊,他们是苦主来着。
舒予便让下人带他们进去休息了。
等人走了,她才看向被绑的结结实实的张庆,个子不高,鼻青脸肿的,看来在上石村的时候就被打了一顿。
也是,不打,他哪里会招得明明白白,将钱老爷的底儿都给掀了?
这会儿张庆抬起头来,见到她冷冰冰的看着自己,当即打了个冷颤,“你,你别过来。”
舒予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他,对身后的应西说道,“走吧,去衙门。”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