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战天夜和皇上反目成仇!
他们毕竟是父子。
如果反目成仇,对战天夜没什么好处,对她而言更没什么好处,事情远远没有到那么糟糕的地步。
应该还可以稳住。
如果战天夜没了东宁国夜王的身份,那么,皇上和李德他们想要处死战天夜,轻而易举。
到时候,战天夜孤立无援,只能和云舒两个人在九泉之下做一对鬼夫妻。
她不想成全他们!
听了宁德郡主的话,皇帝神色变得好了一些。
“好,朕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好好说说为何要执意认为你不是晋王?”皇帝问向战天夜。
终究心里的天平还是倾向了战天夜,毕竟是他的儿子。
仔细想想,现在所做的一切,也不过就是被一个女人迷惑了心智而已。
战天夜直接冷声道:“没有原因,事实如此,本王乃是东宁国夜王。”
想做他的父亲?
痴心妄想。
皇帝这下脸彻底黑了,“好一个东宁国夜王!”
“晋王殿下,请您冷静冷静,好好想想整件事情如果到了最后,你会自食恶果,对你没有丝毫益处!”宁德郡主做着最后的努力,试图劝说着战天夜,让战天夜能意识
到这件事情的严重程度。
战天夜掀了下眼皮,冷扫了宁德郡主,“想逼着本王做你们西夏国的人?”
“我……”宁德郡主被这一眼看的身形颤了一下,刚才被她否定的她哥的话又浮现在耳边。
然后,她忽然没了那坚定的信念,整个人僵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看来你不到黄河不死心,在等上半个时辰,东宁国皇帝已经传信过来,很快信件就会被送进宫,到了那时,你将后悔没有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今日发生的事情将会刻在你的骨子里,让你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皇帝再也没了耐心。
马上就有结果了。
早在早上的时候,就有飞鸽传书回来,说东宁国的皇帝答应了他的请求,已经命人飞鸽传书送来亲笔信。
和亲笔信也就相差了几个时辰的时间,按照时间推算,顶多半个时辰他就能收到那少年皇帝的亲笔信了。
李德冷冷的看着战天夜,就好像是在看着自己一手调教的人,有朝一日成了一个废物的眼神。
“半个时辰?本王陪你们一起等。”战天夜冷声道。
他接着又对云舒说:“等半个时辰或许有些无聊,需要去走一走吗?”
语气无比关心,足以可见战天夜对云舒的重视。
那含情脉脉的眼神。
就好像是在看对他而言,这世上最珍视的宝贝一样。
看的皇帝和李德心里一阵窝火。
也让宁德郡主脸色更白了几分。
接下来,又是一阵寂静。
静的很可怕,针落可闻的那种寂静。
时间仿佛突然都慢了下来,每一刻都好像是在煎熬。
煎熬的等待着。
宁德郡主偷偷用余光打量着战天夜和云舒,他们太平静了,完全不在意此刻气氛的诡异和压抑,反而十分闲情逸致的品茶,然后互相用眼神交流着彼此在想什么。
无声胜有声。
打的她脸疼的要命。
她真是将自己送到了尘埃里,然后让战天夜踩在她的脸上羞辱她。
不,她就算是将脸送到战天夜的面前,他也不一定会踩在她的脸上,因为或许会占用了他的时间,又或者他还会嫌弃她脏了他的脚。
宁德郡主越想越是自嘲。
她宁德何至于让自己落得如此卑微凄惨?
她该是那高高在上的存在。
让人仰望羡慕的存在。
而不是现在世人提起她,就是可怜她被晋王殿下抛弃,说她远远不如夜王妃。
在诡
异的寂静中,宁德郡主似乎将之前想不明白的事情都想明白了。
就在她站起来,打算和皇帝说告退时,突然一名宫人手捧着一只信鸽走了进来,“皇上,这是东宁国那边传回来的信件。”
皇上先是冷瞥了一眼战天夜,然后对那宫人道:“呈上来。”
“是。”
宫人立即将信鸽送到了皇帝的面前。
云舒和战天夜也抬起了眼眸,看向了那只信鸽。
很好,他们两个不用在西夏国京城浪费时间了。
李德和宁德郡主都收起了各自混杂的情绪,看向了皇上手上的那只信鸽。
所有结果都在这只信鸽上了。
皇帝在信鸽上取下信件时,看向了战天夜,“你确定现在没什么要说的?”
战天夜觉得皇帝实在是磨磨唧唧,他脸色发冷,“没有。”
皇帝冷哼了一声,不再寄望于战天夜可以想明白事情了。
直接取下信件,展开,看上面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