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外。
王管家见到云舒走了出来,立即上前,“云二小姐,王爷没什么事吧?”
“没有什么大碍,明日一早煮一些清淡的粥或者汤给他喝。”云舒笑着回道。
王管家长舒一口气,“好,太好了!王爷没事就好!”
云舒看了眼天色,忽然想到了被送去官府的江洛溪,究竟战天夜是怎么喝下的那蛊水?
静思了片刻之后,收起了思绪。
她怀疑在江洛溪刚进官府不久,后脚摄政王就会去。
想到了这里,她立即从夜王府离开,踏着月色去了官府。
询问了一番。
人被关在了大牢里,因为是战天夜下的命令,官府的大人不敢得罪战天夜,立即紧锣密鼓的命人对江洛溪严刑拷打,试图从江洛溪的嘴巴里挖出一些秘密来。
在她到了大牢门口时,战铭正走出来。
即便是在光线不明朗的夜色下,依旧能发现战铭瘦了整整一大圈,脸颊凹陷下去,整个人身上的阴气死气特别明显。
活不久了。
他身后跟着几个人。
有两名婢女扶着虚弱的江洛溪走出来。
江洛溪身上披着一件罩衫,隐约可见一些血色渗透了罩衫。
看上去,江洛溪的确受刑了。
或许是察觉
到了她看过来的视线,虚弱的江洛溪忽然抬起头,朝着云舒的方向看过去。
见到是云舒时,江洛溪先是一怔,随即紧抿着唇。
眼里透着几分晦暗不明。
“云二小姐。”她从唇齿间咬出这几个字。
云舒眉目间也染了笑意,浅笑开口:“真巧,路过竟然碰见江小姐,也碰见了摄政王。”
战铭见到云舒时,有些没反映过来,最近经历的太多,再加上这几天他反复捉摸着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明明几个月之前他还是能让人胆战心惊的摄政王,意气风发,技术强劲,然而转眼几个月,他有枪等于无枪,鸟用没有。
而他此刻对云舒的态度复杂无比。
“云二小姐?”战铭阴阳怪气。
视线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云舒。
“云二小姐是否想到了方法医治本王?”战铭盯着云舒问。
他不死心。
密谋了那么多年,不能因为这种事情毁了!
云舒笑道:“暂时还没有。”
想不到战铭到现在还没死心,还心存幻想呢?
“还没有?圣手神医的医术不该如此,云舒,你想没想过如果你对本王有隐瞒,甚至是对本王袖手旁观,最后你会如何?你爹或者那三个孩子会如何?”战
铭忽然压低声音,语气中透着浓浓的威胁。
换成旁人,定会被这威胁吓破胆。
但云舒却微微收了笑容,漫不经心的回道:“摄政王思虑过重,日后病情会更加严重,千万要保重好身体,至于其他的,摄政王就无需替我担心了。”
江洛溪一直冷冷的看着云舒和战铭。
她很清楚云舒不可能是简简单单的从这里路过,一定知道了在夜王府门前发生的事情了。
但此时此刻,她不想再说一句话。
她从未如此狼狈过!
被战天夜打,又被官府的这些狱卒打,都是她这些年来从未经历过的。
丢尽了她的脸。
云舒察觉到江洛溪的脸色不好看。
“好一个让本王不要思虑过重!想不到云二小姐竟然如此贴心,如此善解人意!放心好了,本王绝对不会思虑过重!倒是你,该好好想想,能不能顺利的嫁给夜王!”战铭咬牙切齿的道。
果然,云舒绝对不能信任!
他原本还有一些犹豫,现在看来,完全不必犹豫了。
云舒微笑,“此事自有我和夜王二人担忧,摄政王好好休养生息吧。”
“请摄政王送民女回宫。”江洛溪忽然冷声开口。
“走。”战铭立即命令道。
然后一行人从云舒的身旁经过。
云舒背手而立,目光辽远的望着他们,也看着江洛溪。
即便是受了刑,也被战天夜识破,江洛溪依旧是背脊挺直,没有泄露出丝毫愤怒,藏得很深。
……
夜色下。
一辆马车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
忽然。
路中间出现了一块石头。
车夫在夜色下驾车,没发现石头,等他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马的嘶鸣声在夜色下格外的刺耳。
砰的一声,马车瞬间侧翻。
“啊!”
“江小姐!”
下一刻,一张巨网落下。
浓烈的迷烟从上方而来。
车夫还来不及说一句话,在闻到了迷烟的那一刻晕了过去。
而马车内的江洛溪因为受了内伤,又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