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孩子,才是三个孩子中最难搞定的!
云小景露出一排白白的小牙齿,笑容格外明媚灿烂。
江洛溪抬起手。
掌心上凝聚着她的怒意。
区区一个不到五岁的小孩子!
“啊!你要打我?!”
看到江洛溪抬起手要打自己,云小景顿时眼睛一红,眼泪不要钱一样的唰唰唰的掉落,然后朝着门前守着的夜王府护卫身上窜。
可怜巴巴的小模样,让护卫保护心窜起,“江小姐,你要干什么?!”
云小景趴在护卫的身上,哇哇大哭。
哭的委屈极了。
哭的护卫心里跟着一抽一抽,疼死了!
他们王爷的儿子!
眼前的女人竟然想要打王爷的儿子,他们当成心肝宝疼的小景?!
护卫拔刀相向。
其他几个护卫将小景保护了起来。
盛怒之下的江洛溪看着自己举起来的手,皱了一下眉,刚刚那一瞬间,她的确想要打死眼前的云小景!
她刚要将手放下来,忽然看到云小景转过头,朝着她做了一个鬼脸!
……
皇宫。
御书房。
云舒和战天夜一路随着宫人进了宫。
很快到了御书房。
御书房里,战天宏没有批阅奏折。
而是靠在了一旁的床
榻上躺着。
听到了他们进来的声响后,他从床榻上坐起。
“五哥,云二小姐,你们来了。”战天宏开口道,声音里透着几分无力。
云舒看向了战天宏。
今日的战天宏与昨日相比,多了几分面色苍白,甚至是眼里还有几分迷茫之色。
短短一日,竟然有如此大的变化?
究竟发生了何事?
“皇上。”云舒和战天夜几乎是同时开口。
战天宏神色不明的看着他们。
忽然有一种孤凉的感觉出现在他的心头,就像是那几年,他只能咬着牙一个人承受着一切,一步一步踩在刀尖上走过来。
“摄政王现在如何?”战天宏脸色变得有些冷白,沉声开口询问。
云舒直言相告:“如若左神医想不出办法医治摄政王,摄政王怕是有性命之危。”
如果只是问这件事,战天宏随便派一个宫人去摄政王府,就能得到答案,为何还要转一个圈来问他们?
此举明显多此一举。
所以,战天宏应该意不在此。
不知为何,云舒忽然想到了最开始遇见战天宏时的一幕,他当时病弱且无助,穿在身上的龙袍看上去又大又沉重,当时她还在想,在她那个时代,即便是世
间也动乱,但像他这样大的少年不会承受如此之多。
一转眼,区区几个月的时间,少年长高了,心智也变得让人捉摸不透。
她看向了战天夜。
从云长风那里了解了更多关于他们兄弟二人之间的事情。
如果不是当年先皇留下了圣旨,将皇位传给了战天宏,那么,皇位就是战天夜的。
然而就算是战天夜失去了皇位,也并未记恨先皇,反而按照先皇的旨意辅佐战天宏,让战天宏不至于被战铭所掌控。
期间付出多少,自不必多说。
可此刻,她却能感觉到他们兄弟二人之间,已然少了许多信任,和之前的亲近。
“竟然病的如此严重!你……你无法救摄政王吗?”战天宏盯着云舒问。
云舒直视着战天宏,他想让战铭相安无事?
战天夜适时开口,“皇上是何意?”
此言一出。
战天宏愣住了。
或许这个问题他自己都没有一个答案。
少年的面色变得更白了几分。
他轻叹,自嘲的笑道:“他毕竟是朕的六叔。”
战天夜黑眸迅速的掠过一道凛冽寒光,转瞬即逝。
云舒红唇轻抿。
御书房里,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过了半响,战天宏神
色复杂的看着战天夜,似乎想要确认着什么,“五哥,不论发生任何事,你依旧是站在朕的身边,对吗?”
云舒看向了战天夜。
战天夜眸色淡淡,透着几分高峰上冰雪的冷意,却又没那么冰寒逼人,良久,开口应了一个字,“嗯。”
见战天夜如此冷漠,战天宏意识到了什么,立即又看向了云舒,同样问出了一个问题,“云二小姐,朕永远都可以相信你,对吗?”
“只要皇上没有欺骗民女之事,民女必定不会欺瞒皇上。”云舒回道。
战天宏眼眸闪动,一时间,大概没有人知道此刻的少年心中,究竟有多少个想法出现,又有多少个想法湮灭。
……
夜王府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