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虎皮虽然暖,但依旧丝毫减轻不了她身上的冷。
冷意刺骨。
和刚才一样,完全没减轻。
因为一直想着事情,江洛溪并未察觉到什么,此刻听了左岩的话,这才察觉到端倪。
但也没大惊失色,她知道左岩的医术。
便将手腕递了过去,“诊一下脉吧。”
相较于江洛溪的不动声色,左岩脸色白的完全没有什么颜色。
落在江洛溪手腕上时,手指控制不住的轻颤。
特别是在摸到脉象时。
他低眸静默。
见到左岩瞬间变幻的脸色,江洛溪察觉到不妙。
皇太后见状,心悬了起来,盯着左岩,“怎么回事?”
左岩想要张口,但在张口的那瞬间,唇也在跟着颤抖了一下,他在极力控制着,但还是止不住心中的震惊,“不是我原来的那颗药了!”
“什么?怎么回事?怎么可能?怎么会不是你的药?难道,难道是云舒趁着我们没发现,将药掉包了?”皇太后惊疑的质问。
那么短的时间内,众目睽睽之下,云舒能将药掉包?
左岩闻言,脸色更是深沉了几分,也白了几分,缓缓摇头道:“药没有掉包。”
“那你为何要说药不是原来的那一颗?”皇太后
有所不满,药还是原来的药,为何突然故弄玄虚?
今日发生了太多事,已经令她多有不满。
江洛溪面色变了变,但还是声音十分镇定,“说吧,究竟怎么回事。”
“药还是原来的药,也出自我手,但上面被动了手脚!一种我当时没有察觉到的手脚,即便是吃了解药,也不会起到太大的作用!云舒的医术,应该不是之前我们所想的那么简单,她应该看出来我的药会有什么作用,所以她动的手脚和我的药有一种异曲同工之妙!”左岩说这些话的时候,忽然感觉唇齿间发寒。
那是一种忽视敌人而心生的胆寒。
“什么?!”皇太后惊呼,饶是她见过大风大浪,经历宫中宫斗无数,也被左岩的话震惊了。
她看走眼了?
而得之药不对时依旧没有丝毫惊慌的江洛溪,在听到左岩之言时,脸色骤然一变。
左岩也一样感觉胆战心惊,“她竟然能看出来那药的效果,所以,她一开始出其不意的将原本给皇上吃的药给我吃了,也说明她知道药的作用。”
几乎没有人能看出来他炼制出来的药,究竟里面含有了怎样的药材。
他对自己的医术极其自信。
从未遇到过
对手。
即便是他早就听闻过圣手神医的名号,也从未在意过,认为那不过是有人故意而为之的想要声名远播。
而他的医术,绝对不是什么圣手神医可比。
一个只学医几年的将军之女,难道还能比圣手神医厉害?能看出他的药?
忽然想起来,摄政王说起过,云舒有可能是圣手神医的徒弟。
徒弟尚且如此,那么师父呢?
忽然,他对之前不屑一顾的圣手神医十分好奇。
但现在不是好奇的时机,他必须要给江小姐解毒,至于他,也要解毒。
“能想到方法解毒吗?”江洛溪沉声问道。
她还是小看了云舒吗?
能有如此高深莫测的医术?
所以,夜王现在已经不急着到处寻找天下神医了?她似乎很久没有听到过夜王找寻神医的消息。
左岩面色凝重,“请太后娘娘和小姐给在下一些时间,一定能制出解药,现在请江小姐先服下这颗药,可以抵制一下身上的寒意。”
江洛溪接了过来,服了下去。
而左岩也给自己服了一枚药。
然后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他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研制出解药!
他要让云舒知道,即便是动了手脚也只是徒劳!
在左岩出
去后,皇太后拧着眉看着江洛溪,“云舒当真如此厉害?”
江洛溪点了点头,“既然左岩这样说,那么应该就是如此,太后娘娘,我们一直忽略了云舒,认为她只是和五年前相比变聪明了而已,她之前救汤小姐也绝对不是碰巧,而是她的医术当真厉害。”
皇太后立即紧锁着眉,显然因为江洛溪的话脸色开始变得难看,“可恶!她究竟是和谁学的医术?该不会真的和摄政王说的一样,是那个隐匿在江湖中,几乎很少人能够找到的圣手神医吧?”
“圣手神医?”江洛溪冰沉着脸色,微微垂下眼眸,口中轻轻的念着这四个字。
江湖上,真的很少有人能够找到这位圣手神医。
她也只是听说而已。
“先将这件事放下,洛溪,想想明日之事!”皇太后此刻隐隐有一种预感,总觉得云舒会坏事。
会坏了她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