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对上老皇帝的视线,点了点头,旋即看向参自己的大臣,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
大臣被李安看的有些发麻,低下了头,不敢再言语。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老皇帝无语的看着李安:“你倒是说话啊,看着他干嘛?”
“回父皇话,儿臣就是想要记下这位大臣的脸,我从南疆带了些土特产回来,择日给他送些过去,要是认错人,那就伤人伤感情了!”
李安的声音充满了威胁。
丫的,爷都在这里了还参我,找抽呢是不是?
“陛下,你要为老臣做主啊,南疆王他威胁老臣!”大臣一下子就跪下去了。
老皇帝白了李安一眼,安抚着大臣:“爱卿多虑了,老九说的是送你些土特产,怎么就成威胁你了?”
大臣嘴角抽搐了一下,现在朝中谁人不知,在民风彪悍的南疆,就算是山中老虎过一趟都得把皮给扒下来,李安带的土特产,能是什么好东西?
安抚完大臣,老皇帝看向李安:“说说看吧,人家一个老老实实的商人,不违法犯忌的,去你哪一趟,你怎么还丢人挖矿去了。”
“父皇,儿臣自然不会无缘无故抓人。在儿臣的南疆,粮价都是由官府管控的,不可私自哄抬粮价。
那个什么徐浩,到了儿臣的南疆就哄抬物价扰乱市场经济,只是让他劳动改造,儿臣已经是轻罚了!”
“九弟,粮是人家商户的,人家想卖什么价就是什么价,请问这触碰到大华哪条律法了?”
李旭冷冷出声:“九弟如此做法,未免也太过专横霸道了一些。”
李安白了李旭一眼,朝着老皇帝说道:“父皇,儿臣初到南疆时,南疆天灾连年,百姓颗粒无收,粮价已经涨到百文。
粮商放着大米生虫,倒了一斗又一斗,而百姓却饿殍满地尸横遍野!
若是儿臣不管控粮价,若是来年再次爆发天灾,粮价飞涨,百姓的生活得不到稳定,势必会造成百姓的恐慌。”
“商人牟利,带着银子回去了,但百姓却对官府失去了信心,一堆烂摊子等着官府收拾。
粮乃民之本,民乃国之根基,粮食问题关系到黎明百姓的生息,儿臣建议,全国的粮价都该由朝廷管控,受灾地区的粮价涨跌不可超过朝廷管控的范围。”
“老九,若都按你说的做,那么粮商还靠什么赚钱?”李复冷笑出声。
李安又看了眼李复:“拿百姓的救命粮赚钱,真特娘的丧了良心。”
“老九,朝堂之上,你怎么敢说出腌臜之言?百姓受灾,自由朝廷发粮赈灾,商贾亦是我大华子民,怎可区别对待!”
“四哥,现在是由你在代为管理国库,既然你说朝廷会发粮赈灾,九弟倒是想要问问,当初我南疆饿殍满地的时候,朝廷的赈粮呢?
南疆百姓就不是人,不是我大华子民了?就可以区别对待了?”
李复哑口,气冲冲的来了一句:“你不要胡搅蛮缠,现在是在谈粮商徐浩之事。”
“一个粮商的事都搬上朝堂吵得不可开交,试问这位叫做徐浩的粮商,又是哪位大臣家的族亲啊?
这不是为百姓讨公道,而是为族亲要说法啊!”
众大臣哑口,下意识的看向李旭。
李旭的目光阴沉,这位徐浩自然是他的母妃徐贵妃背后的徐家的族亲,他去南疆也是李旭示意的。
接连在李安手上吃亏,李旭气不过,他就想派人去南疆搞些事。
不能伤筋动骨,也要恶心李安一下!
李安给众人怼得哑口无言,老皇帝眼中闪过欣赏的神色,满意的点了点头,站出来当和事佬。
“朕也听明白了,如老九所说,老九所为并无过错,此事不再议,众爱卿继续参奏吧。”
闻言,大臣们下意识的看向李鑫。
李安不好对付啊,那就只有拿李鑫开刀了。
李鑫更直接,他直接动手挽袖子,一副谁敢参自己,自己就冲上去干一架的架势。
见状,诸位大臣又怂了,虽然李鑫不可能在朝堂上给他们一巴掌,但下朝后呢?
人家可是有个皇帝老子的啊!
明明其他皇子都温文儒雅,怎们就出了李安和李鑫两个另类呢?
老皇帝一脸无语的瞪向李鑫,原来多好的一个孩子啊,这才出去多长时间,跟着李安鬼混,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
“老十五,你挽袖子干什么?”老皇帝无语的声音传来。
李安威胁得还比较委婉,这小子怎么就?
“父皇,你不觉得有些热么?”李鑫憨厚一笑,连忙把袖子放下来
老皇帝瞪了他一眼,旋即又看向李安。
李安就跟个多动症一样,一会要抖抖腿,一会要揉揉腰的,站没个站样,就跟脚底踩钉子了一样。
“老九,你就这么站不住?要朕给你赐个座?”
“还有这好事?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