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王妃这么说,那恒王还在汴京城里?那就让他出来啊!”忧国使臣正了正身体,压下方才苏洛的气场带来的震慑感。
“使臣听风就是雨的毛病,得好好改改才行!”苏洛冷冷的说道。
“若恒王妃能让王爷过来,那鄙人便相信恒王妃的话,若没有,那恐怕难免让人怀疑,毕竟空穴来风也不是凭空而来的!”忧国使臣拢了拢衣袖。
“使臣要是闲得发慌,倒是可以去汴京城的酒馆里喝喝酒,没事少打探人家家长里短的!”苏洛淡淡的道。
使臣老脸一热!
“事实胜于雄辩,越争辩,越有鬼!”忧国使臣整理了一下衣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今日,若不见恒王,外臣便坐在这儿不走了,免得事后说鄙人是个打探妇人八卦的街溜子!”
见他这副模样,李振微微皱眉,却不着痕迹的掩盖下去。
闻人陌不在汴京城,王妃据理力争的维护,现在却反而落下口实,给了他追究到底的理由了。
这可如何是好!
再看苏洛,气定神闲,并时不时的添油加醋,这不是苏洛的作风。
苏洛从来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就如揭发大长老一样,如果没有掌握证据,是不会当面对质的。
李振眸光闪烁!
难道!
恒王回来了!
苏洛把玩着手里的酒杯,瞥了一眼坐在地上的使臣,扯了扯嘴角。
“皇上,给使臣添一个蒲团吧,虽是夏季正盛,可地板寒气重,时间久了难免会惹上个头疼脑热的病来!”
李振一挥手,太监捧着一个蒲团过来,铺在了忧国使臣的面前。
忧国使臣只要挪动一下就能坐在蒲团上去,可这么多人看着,若直接去坐了,反而没了刚刚那一股视死如归的气势。
想了想,还是不去坐了!
“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去吧,一会儿还有歌舞。”苏洛眨了眨眼睛,一副好生相劝的模样。
“呵!”忧国使臣冷笑一声。
他坐在大殿中央,歌舞怎么表演?他才不离开!
今日说什么,都得套出真话来,就算恒王妃抵死不认,也在诸国使臣的心里留下了怀疑的种子,他的计谋也算达成了!
说什么都不能让南楚国和各国重新开始贸易来往,分走属于忧国的那杯羹!
苏洛给田牧人使了个眼色,田牧人点了点头,朝一侧乐队师做出一个手势,奏乐响起,一群舞女挪步走来。
忧国使臣坐在大殿中间,被舞女环绕,香袖拂面,时不时的会有舞女脚踩过蒲团,碰到他的衣角。
忧国使臣极力躲避,那对三角眼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跪着的身体东躲西避,这滑稽的模样,惹得人发笑。
这位忧国使臣本来就有些胖,脸还是圆饼子脸,三角绿豆眼,扁平鼻子,青蛙嘴,这缩头哈腰的样子,像极了一只上了岸的王八。
一曲毕,忧国使臣擦了擦脸上的汗,长吁了口气,总算结束了。
却听,一个公鸭嗓子的声音响起。
“接下来是,是舞狮表演!”
忧国使臣一听是舞狮,顿时瞪大了眼睛!
转头看向苏洛,便见她正趴在桌上,撑着下巴,微笑着,“使臣大人,要是再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被误伤到,南楚国可不负责!”
李振手半握成拳头,放在唇边,掩盖嘴角那抑制不住的笑。
苏洛这主意,绝了!
看到忧国使臣那张吃了瘪却强装镇定的脸,李振便忍不住发笑。
这忧国使臣上杆子硬刚,若不给一些颜色看看,如何威震诸国!
苏洛这一招看似不讲道理,实则非常好用的手段,对付这种来者不善的外来毒虫,他自然是拍手叫好的。
“咳咳!”李振轻咳了一声,压下那几乎忍不住的笑。
“忧国使臣,恒王妃已经和你解释的很清楚了,莫要再胡搅蛮缠,退下!”这已经是在给他台阶了。
若非诸国都在,总不好做得太绝,李振还真就随苏洛折腾他去了。
“外臣还是那句话,不给出一个真相我就不走!有本事,皇上就杀了我,让天下人都看看!”
“你一心求死,本王成全你!”
一个冷冽彻骨的声音从大殿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