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何人,将要状告之事细细说来。”邹家主硬着头皮说道。
乔妇指着苏洛。
“我叫乔妇,地上这位是我家男人乔老庄,他吃了赐福楼的药后就倒地不起,第二天就咽气了,赐福楼卖假药谋财害命!官老爷为民妇做主!”
邹家主看向旁听的恒王,四皇子以及苏丞相,恒王与四皇子跟赐福楼东家有什么关系宋大人不知道。
但是苏丞相和赐福楼是什么关系,他知道。
赐福楼所拥有的药材售卖许可令是苏丞相给的,严格意义上来说,赐福楼上头有苏丞相罩着,也归苏丞相管制。
以前苏丞相对商人间的琐事一概不管,邹家主只手
遮天,所以他才收受好处。
却没想到苏丞相今天却来了。
苏丞相坐在这儿,若不公正,那就是不给苏丞相颜面,就他这小小九品堂审大人,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
暗暗擦了把额前的汗,再看苏洛时哪有之前审案的时候嚣张的模样,声音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似是怕自己说话声音大了或者语气不对,得罪了人。
“乔妇说赐福楼卖假药,可有此事?”
“赐福楼掌管整个汴京城的药材分配和收购,并且供入皇宫,如果赐福楼的药有假,宫里第一个不会放过赐福楼,我也不会在这儿和你说这些,可以很明确的说,赐福楼每一样东
西都是最好的。”
“如果你的药是最好的,价格为何如此低廉,所以赐福楼里的药材肯定和宫里的不一样!不然我家男人怎么会被药死!”乔妇不依不饶的说道。
苏洛被这尖细的嗓音震的耳朵疼。
“请仵作验尸就知道乔老庄是不是被药死的。”
乔妇有些慌了。“事情已经再明显不过了,还要请什么仵作!”
“你一直不肯叫仵作验尸,是不是因为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但是并不想让大家知道。”苏洛看着担架上的尸体。
“难道,他是你杀的。”
“你胡说,我没事杀自家男人干嘛!”乔妇尖叫着,声音拔高。
苏洛看向宋大
人。
“宋大人,现在我们说这些还不如您让仵作上来验尸,这样死因清楚明白,也就会知道是谁在说谎了。”
宋大人扯着袖子擦着额前的汗。
见他迟迟不动,闻人陌皱起眉头。
“请仵作验尸不是正常流程吗,宋大人,你在犹豫什么。”
宋大人点头哈腰。
“恒王说的是,来人,请仵作上来验尸。”
不多时,仵作上来查看了尸体按压腹部有水从尸体的口鼻中流出。
仵作站起来拱手道:
“此人是溺水而死的。”
乔妇一咬牙,指着苏洛。
“他是先被药死然后才落入水中的!”
“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难道说,你亲眼
看到了?”苏洛看向乔妇冷声说道。
乔妇目光闪躲,额前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来。
“我怎么可能看到,我是猜测的。”
“那你说赐福楼卖假药也是猜测的?”
“这……”
苏洛望向宋大人。
“既然乔妇可以随意猜测,那我也猜测一下,乔老庄喝醉酒回家倒头就睡,乔妇不满乔老庄好吃懒做,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将乔老庄按在自家的水缸里活活淹死,死后想就这么死了可惜了,于是心生贪恋讹上赐福楼好索要钱财。”
“你胡说,我根本没有将他按在水缸里。”
“不按在水缸里,他是怎么会淹死。”
“是他自己醉酒掉河里淹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