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充塞,坦荡于世,廉而洁,勤而俭,一身正气,两袖清风……”
“剑气无双!”
被李牧彻底激怒的章玉城,诵浩然赋,施言出法随,以张生笔刺出最强一剑:“曲蟒吞龙!!”
他丹田处,葵水、己土之炁极速运转,灵力如大海倒灌,倾泻入张生笔。
嗡……
张生笔散发青黄二色,随后演化两色剑气,剑气在笔尖纵横飞舞,二变四、四变八,八变十六……转眼就化作两色剑河,蜿蜒浩荡,又泾渭分明,呼啸着撞向李牧。
章玉城舞动张生笔,那两色剑河在半空中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如两条剑气蛟龙,咆哮着冲向李牧。
“大人小心!”林幼鲸等人提心,虽然相信李牧,但还是忍不住担忧。
“萤火之光,也敢与日月争辉。”李牧一手负后,一手持剑,一脸澹然的看着两色剑气蛟龙。
但他脑海中,却浮现出之前立于山巅,居高临下俯瞰群峰的画面。
‘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
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
荡胸生曾云,决眦入归鸟。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李牧眼中陡然爆射披靡天下的精光。
“凌绝顶!!”
轰!
李牧一剑刺出,冰魄与雷霄二炁大放明光,激射出两股迥然相异的灵力,灌入龙渊,怒射出一道冰雷剑气!
剑气如霜,快逾闪电,才出龙渊,便势如破竹,开天辟地般,破开两色剑气蛟龙,直直撞在章玉城的张生笔笔尖。
铿!!!
气浪炸裂,两色剑气蛟龙当场崩裂,化作漫天剑气扩散。
“啊啊!!”
与此同时,章玉城的惨嚎声紧随而来。
他手中灵笔寸寸皲裂落地,冰雷剑气从他指尖划过,他右手青筋暴血,经脉寸断!
最终,冰雷剑气刺入他的胸膛。
“噗~~”章玉城胸口一震,一凉,当场喷出一口猩红鲜血。
怎么……可能?
章玉城双腿颤栗,强忍着没有倒下,他右手经脉寸断,无力的垂在一旁。
以左手拉开胸前华服,他低头看去,那以白玉皇蚕丝配合人面蛛王丝编织而成、可防水火刀兵的软甲,已然被冰雷剑气贯穿,破了个洞!
洞后,却只有一条两指宽的剑伤,伤口只溢出一条血线,薄如蝉翼!
“哇~”他又张嘴,喷出一口老血。
这一瞬,他只觉体内忽冷忽麻,经脉传来阵阵绞痛。
他忍痛内视,发现体内经络深处,有两道剑气游龙般窜来窜去,正疯狂破坏他的经脉,一道如千年寒冰,一道似雷霆闪电,赫然是李牧刚刚辟出的冰雷剑气。
浩然赋、九曲蟒河剑诀、言出法随、张生笔、软甲……如此多的底牌,竟然都挡不住李牧的一剑……章玉城两脚踉跄,悲恸万分,又噗一声,喷出一口老血。
“章大人,章大人你没事吧?”邱昭又惊又怕,也顾不上自己还是个人质,慌慌张张的跑了过去。
那八名门客,亦是心惊胆战,他们知道,章玉城若死在这里,他们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去。
毕竟,章玉城的伯父章子尧可不是善人,否则,人家也做不到吏部尚书这个位置!
“死了吗?”李牧问道。
“李大人,没死,没死呢。”邱昭检查后,总算松了口气,只要人没死,就好!
至于后面会发生什么,那是章玉城和李牧之间的私事,他邱昭,是再也不去掺和了!
“还请大人遵守之前的约定。”邱昭朝李牧拱手,道,“那两名少尹随从,欺上瞒下,便交给李大人处置了。”
“不送。”李牧看了章玉城一眼,他刚刚既没有留手,也没有全力以赴,但他确实没想到,章玉城竟能站着接下这一剑。
啧啧啧,该说不愧是从帝京来的二代吗?
李牧心中凡尔赛。
等章玉城、邱昭等人走后,花解语面色苍白的过来,如风吹雨打的水仙花,惹人怜惜。
她盈盈拜下,感谢救命之恩。
“章玉城虽然对你出手,但醉翁之意不在酒,说到底,你是受我所累,无需道谢。况且,你既入我清平县,自当受我管辖,纵然犯错,也该由我审判,他人岂能越俎代庖?”李牧霸气道。
“李大人……”花解语还要再说,远处忽然传来小环的叫声,却是她久久没见花解语跳江,忍不住跑了上来寻她。
“小环,我没事。”如释重负的花解语露出一抹温馨的笑容。
李牧没打扰她们,转身牵起寒清浅的青葱玉手,回府去了。
“大人。”林幼鲸一脸担忧的跟在后面,他觉得,那个章玉城,一看就是肚量狭小之人,放他回去,无异于放虎归山!
“不用担心,我已有计划!”李牧笑道。
他当然可以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