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沉下脸道:“宴儿,苓儿说的是不是真的?”
齐宴书快要气吐血了,小丫头不懂事就算了,怎么他娘和祖母也不信他?
他是那种容易变心的人吗?
老夫人见他不说话,脸越发黑沉,冷声道:“来人,请家法!”
吴妈妈一脸焦急,劝道:“老夫人,这家法都多少年没动过了,您有话好好说,先问清楚才是,可别错怪世子了。”
吴妈妈是看着世子爷长大的,在她眼里,世子爷可不是这么乱来的人,要不然亲事也不会拖到现在!
老夫人有些生气,但还没失去理智,吴妈妈说的对,阿宴的性子应该不会这么做才是。
还是先问问清楚才是,可别真将人误会了。
齐宴书一听家法,一口老血憋在喉咙,是想吐也吐不出来,
“祖母,娘,她一个小丫头片子不懂事就算了,怎么她说什么,您们都还信了呢?”
小郡主不服气道:“我的话怎么就不可信了?那你自己和娘还有祖母解释,
你腰上的荷包是哪来的,你敢说不是姑娘送的?”
“就不能是你未来嫂嫂送的?”齐宴书忍不住呛道。
苓儿惊呼道:“祖母,娘亲,您们听听,他自己都承认了,
哼!我不管,反正别人我都不认,我只认蓁蓁姐姐这一个嫂子!”
齐宴书喷血:“除了蓁蓁,你还想谁当你嫂嫂?”
老夫人拧眉思索,成安公主冷声道:“宴儿,咱们家可没有纳妾的规矩,你要是敢对不起蓁蓁,这回娘也帮不了你!”
齐宴书无语,“你们能不能先听我把话说完?”一个个都那么急着给他定罪名,真的是够了。
老夫人淡淡道:“你说吧!”
成安公主瞪着他,就想听听他怎么说,小郡主幸灾乐祸的等着,想要听听大哥怎么解释?
齐宴书深吸了一口气道:“荷包是蓁蓁送的!”
小郡主第一个跳出来,“不可能!”
老夫人狐疑,成安公主皱眉,不是说蓁蓁不会针线吗?苓儿问的也正是她们疑惑的地方。
小郡主继续说道:“蓁蓁姐姐说过,她不会针线活,她要会的话,那为什么大哥还要进宫给她讨要宫里的绣娘?”
老夫人和成安公主又齐齐将目光转向齐宴书,齐宴书真的很想掐死这个搅事精!
“这个荷包是蓁蓁练手时绣的第一次荷包,在湖州时就送我了!
她本不愿意,怕被人笑话,所以我一直都收着,没戴出来;
没想到这一次心血来潮拿出来佩戴,就被这个臭丫头误会是别的姑娘送的!
我对蓁蓁情深义重,怎么可能变心?”
老夫人轻咳一声,然后拍了拍小郡主的脑袋,
“以后有事打听清楚了再说,别这么火急火燎的就误会你哥,
幸好这一次是在家里,能将事情说清楚,这要是在外面,这事就闹大了!”
小郡主心虚道:“苓儿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这么轻易下结论了!”
这委屈的小模样,老夫人见了心头一软,轻声哄道:“小乖不哭,祖母疼你!”
说着就牵着小郡主的手朝屋里走去,成安公主见状,也跟了上去。
留下齐宴书一个人在院子里干瞪眼!
明明受委屈的是他,怎么好像是他犯了错一样。
齐宴书觉得自己待不下去了,他就不应该来。
气呼呼的直接转身朝外面走去,他得去找媳妇寻求安慰去!
半盏茶后,小郡主终于停止了哭泣,老夫人这才想起自己的孙子,没见到人,
问吴妈妈,“世子呢?”
成安公主也才发现,自己儿子没在。
吴妈妈暗暗抽了抽嘴角,回道:“世子爷没进屋,您牵着小郡主进屋的时候,世子就走了。”
老夫人有些尴尬,看了眼成安公主,你怎么就这么让他走了?
成安公主也有心虚,她刚刚也是一心担心苓儿哭得太伤心,
这才忽略了儿子,想到他刚回京,就被她们给气走了,成安公主瞬间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大意。
她想着晚上是不是应该给儿子,做两道他喜欢吃的菜,
想到这里,成安公主就觉得手有些痒了,她好像很久没有下厨了呢,也不知道手艺生疏了没有?
小郡主一点都没有觉得自己有错,谁让他不说清楚荷包是蓁蓁姐姐送的?
再说了,那个荷包那么普通,她又不知道蓁蓁姐姐会用这么普通的绣线啊!
以前不戴荷包,这一次刚回京就戴上,是个人就会有其他的想法。
不过想到大哥被她给气走了,小郡主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小内疚的!
橙香苑,
李挽蓁看着七姑娘做针线活,嘴角狂抽。
她自认为自己的女红很差了,没想到七妹妹比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