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山书院的金院长,但凡在京城待过的百姓都听说过,
为人耿直,重才,又得皇上敬重,是个非常令人尊重的大儒,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被权势逼着低头,将学子赶出学院?
刚刚一心只听了朱大太太的话,险些忘了这些重要的信息。
得亏四太太提醒,他们才反应过来,
不然他们岂不是一直要被这朱大太太牵着鼻子,更甚者,还有可能成为诬陷晟安伯府的帮凶?
想到这里,百姓们就对这朱大太太的话怀疑起来,这样撒谎的人,说不定其他的事也是谎言。
大太太和李挽蓁出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百姓们对朱大太太怒视的场面。
两人都没说话,就站在一旁旁观。
朱大太太看到局势反转,立马调转话头道:“是,之前的事就算我儿子有错,书院也只是让他暂时回家休养,
是我这个当母亲的,不忍心见他成日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日渐消瘦,
才上门找你帮忙求情,你是怎么告诉我的?
我就是听了你的话,人家书院才这么愤怒的我赶出书院,还扬言不要我儿子了!”
朱大太太哭的好不伤心,边哭边道:
“你女儿害的我儿子被书院勒令回家休养,你又害得我儿子直接被书院退掉,
你女儿就是祸水,你就是灾星,你们母女俩都不是好东西,害人不浅!”
这下,那些百姓都愕然了,原来是四太太给人出了主意。
他们现在都不知道该相信谁的话了,但是他们同样好奇,四太太与她说了什么,惹得书院发这么大的火?
一个个都望着四太太,却见四太太一点也没生气,
母女俩被人骂是祸水,她怎么还一点都不生气?
四太太勾唇一笑,道:“朱大太太为了儿子闹上燕家,害得我母亲卧病床,
我这个做女儿的不仅没有将你赶出去,反而还给你指了条明路。
是你自己没领悟,犯了蠢,将事情搞砸,害了自己儿子,现在反而将事情推到我身上?是谁给你的脸?”
朱大太太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四太太,她居然不承认?还当着众人的人面,说她犯蠢?
“你胡说,若不是听了你的提议,我又怎会去书院,不去的话,我儿子只是被勒令休假,而不是被书院退掉!”
四太太嘲讽的看着她,道:“我昨儿是怎么说的,你可以当众说出来,让百姓们评评理,
若我的提议有半点害人之心,这错我认!”
朱大太太迟疑了,她仔细回忆了下昨儿的话,没觉得有什么问题,更加笃定,这四太太肯定是故意诈她的。
她偏不如她愿,儿子去不了京山书院了,索性豁出去了,
直言道:“是你说,要想我儿子重回书院,就让我去找书院求情,让书院看到我们的诚意!
我是听了你的话,我才去的呀!谁想,连金院长的面都没见到,就被人书院的人赶了出来。”
四太太勾唇一笑,道:“我的确是这么说的,那你怎么不说说,你是怎么做的呢?”
朱大太太懵了,不等她开口,四太太继续道:“你备了厚礼去的,我猜猜,这其中应该有不少的名画,珍贵瓷器吧,又或者,还有银票!
京山书院的金院长素来清廉,一身文人傲骨,视钱财如粪土,他从不收人礼物,
你这么明目张胆的带着厚礼去书院,您是想让金院长被人御史弹劾,收受贿赂?
还是想让金院长临老了名声毁于一旦?”
这一席话犹如一道惊雷在朱大太太的脑中炸开,
有些失神道:“原来是这样,难怪她带着厚礼去书院,那些人看她的眼神像是看怪物一样,竟是这样,是她害了虞儿!”
想到这里,她又冲到四太太面前,那架势恨不得将四太太给吞了,被小厮拦住了去路。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四太太将小厮推开,站到她面前道:“我提醒过你,让书院看到你们的诚意,或许会让令郎重回书院,是你自己将事情办砸的。
就连普通百姓都知道金院长的为人,你却不知道?如今却有脸来指责我?
害了你儿子的是你自己,若是你能好好教他做人,
诚心诚意的去求书院,我相信金院长会看到你们的诚意,但你却选错了路!”
“还有,你儿子鬼鬼祟祟跟踪我女儿,我女儿为自救,才会当街揍人!
你别想含沙射影的将事情推到我女儿头上,别以为我们伯府不追究,就以为我们真的好欺负!”
“你若还冥顽不灵,咱们直接官府见!”
百姓们听完四太太的话,这才知晓事情真相,有些人愧疚道:“四太太,是我们愚昧,差点误会了七姑娘,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们计较!”
四太太抿唇笑道:“不知者无罪,事情已经说清楚了,大家还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