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老夫人端坐在罗汉床上,神色并没有什么凝重,反而有一丝开心。
李挽蓁和七姑娘上前给老夫人行礼问安。
七姑娘是个性子比较急的人,一行完礼就问道:“祖母,刚刚常伯进来的时候,神色匆匆的,是有什么事吗?”
老夫人笑道:“来,你们都来祖母身边坐。”
李挽蓁和七姑娘听话的走到她身边坐下,常伯送了信就已经退下了。
老夫人将手中的信递给李挽蓁,“你先看看吧,这是你外祖家寄来的信!”
此话一出,李挽蓁接信的动作停了下来,“我外祖家?”
“是,你外祖家要来京城了。”老夫人一脸慈爱的看着她说道。
见她接过书信,头埋得低低的,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孩子,你别怪他们,这么些年,虽然咱们两家没什么来往,但他们偶尔还会给你们兄妹写信寄东西......”
七姑娘插嘴道:“可是这么多年,他们家从来就没有人上门来探望二哥和四姐姐啊?”
老夫人小声斥道:“别捣乱!怎么没有?”
七姑娘狐疑的看了看老夫人,只见老夫人说道:“几年前,你小舅和你姨母上门来看过你们兄妹,你忘了?”
李挽蓁记忆有些模糊,好像记忆中是有那么一个人来看过她,还给她买过不少的零食和衣裳。但时间有些长远,祖母不提,她都差点忘了。
七姑娘却还是撅了撅嘴,觉得自家四姐姐还真是可怜,外祖家根本就不关心她;
不像她,外祖父外祖母很疼她,而且每逢过年过节都会接她去府上住些日子。
老夫人见她应该是想起来了,说道:“她们这一次来京城,应该是来参加你的喜宴的!”
闻言,李挽蓁一愣,是啊,离她成亲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想着就道:“祖母,那我抽空去打听下,看有没有合适的院子!”
老夫人笑道:“这事哪用你来操心,交给你大伯母来办吧。”
李挽蓁摇了摇头,道:“大伯母那么忙,这点小事孙女能办好,而且孙女也跟着大伯母学了一段时间的管家,刚好可以趁此机会练练手,
到时若有哪里不对,祖母和大伯母再帮纠正!”
老夫人一听,觉得挺好,“既然如此,那就先交给你来办,若是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祖母或是你大伯母,听到了没有?”
“是,孙女领命!”
出了熙和苑,李挽蓁打算去街上四处逛逛,正好可以打听一下消息。
七姑娘亦步亦趋的跟着她,“四姐姐,你要现在就去街上吗?带上我吧!”
李挽蓁拒绝道:“不行,我是有正事要办,你忘了你还要给四叔绣香囊,你绣好了?”
七娘打着哈哈道:“我快绣完了,一个香囊怎么可能难得倒我?”
见四姐姐似乎不打算改变主意,拉着她的胳膊摇晃,
“我不管,反正你今天必须带我一起去!我可是听说,你昨儿带了齐国公府的小郡主去吃羊肉煲了,我也要去!”
李挽蓁抽了抽嘴角,“你都多大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
“哼,不管多大,我都是你妹妹,你带别人都不带我去,重色亲妹,这可是大忌!论亲疏关系,我和你才是最亲的!”
“好啦好啦,说不过你,不过你不许惹事,听到了没有?”
七姑娘展颜欢笑:“我保证乖乖的!”
说着,俩人就准备出门。
前院,常伯看着手中的信,心里嘀咕,怎么又是锦州的信?
怕有什么急事,正准备往橙香苑去,结果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四姑娘。
忙笑着上前道:“四姑娘,您的信!”
“我的信?是谁寄过来的?”李挽蓁接过信,随后问了一句。
常伯脱口而出道:“估计是您外祖家!”
闻言,李挽蓁顿住了,“我外祖家的信不是刚刚还在祖母手里吗?”
“老奴看这封信是从锦州送来的......”
锦州?李挽蓁心下一突,难道是扬儿的信?也不迟疑,撕开信,熟悉的称呼,让她心下高兴,还真的是扬儿。
七姑娘踮起脚尖凑上来,“四姐姐,是扬儿那臭小子写的信吗?”
李挽蓁眉眼带笑,边看边回道:“嗯,是他!”
得到确定答案后,七姑娘也有些好奇臭小子会在信上写什么?会不会提到她?正准备伸长脖子去看,却突然发现四姐姐的脸色变了。
心下担心:“怎......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信里写了什么?”
李挽蓁将信递给她,然后问常伯,送信的人呢?
常伯见她神色凝重,如实回道:“那人送了信就走了,四姑娘,可是这信有什么问题?”
李挽蓁还没回答,那边的七姑娘的怒吼声就传来了,
“臭小子胆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