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高兴着呢,突然想到自己说了这么多,臭丫头一句都没回应。
冷眉横竖,沉声道:“我说你这丫头,师父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是听进去了没有?”
李挽蓁立马应道:“听进去了!听进去了!师父每一句话,徒儿都会铭记在心!一点都不敢忘!”
梅神医这才满意,冷哼一声,才道:“回去吧,记住,别忘了师父教给你的那些要点,还有那本手札,可都要收好了?”
李挽蓁强忍住眼中的酸涩道:“是师父,徒儿记住了,师父多多保重!徒儿有空就会来看您!”
坐上马车的时候,李挽蓁到底是没忍住,眼眶发红,她摸了摸了师父给的手札,翻开来看,是师父的笔迹,心里悄悄划过一道暖流。
和师父相处的这段时间,虽然经常被骂,但她却知道,师父是恨不得将所有医术都教给她,她却每次都将师父气得跳脚。
一旁的七姑娘安慰道:“四姐姐,你别伤心了,以后你若是想梅神医了,我一定陪你来探望他老人家。”
李挽蓁擦拭眼角的泪,笑着道:“好!七妹妹这话我记住了。”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紧接着车夫的声音传了过来:“姑娘,前面出事了,围观的人太多,马车过不去。”
闻言,李挽蓁撩起车窗帘朝前方看了看,吩咐珠翠:“你去前面看看怎么回事?”
珠翠听话的掀开车帘就下了马车,没过多久,她就跑着回来了,气喘吁吁地道:“姑娘,打听清楚了。”
话音一落,她扶着马车直喘气,李挽蓁体贴的给她倒了一杯茶水,珠翠咕噜咕噜一口闷下。
七姑娘急忙问道:“诶,到底出什么事了?”
珠翠将一杯茶水灌下肚,这才好了一些。李挽蓁好笑着道:“慢点,我们又不急这么一会。”
“谢谢小姐,奴婢这不是担心姑娘着急吗?”说完直接用衣袖擦了擦唇边的水渍,就将打听到的事情娓娓道来。
半个时辰前,一个身穿华服从京城来的少爷带着护卫出了酒楼,却没想刚出门口,就被一个小孩子拦住了去路。
那孩子浑身脏兮兮的,可怜兮兮的抱着他的大腿哭诉,求他别将他送人,好不凄惨!
那少爷死活不肯承认那孩子是他的,可是百姓们向来都是站在弱者这一方,僵持下,路就给堵了。
珠翠说完还连连鄙视:“小姐,您知道?那孩子也真是可怜,奴婢一直以为自己爹不好,这样对比下来,我发现我爹好像也没那么可恶。”
珠翠的话逗得其他几人想笑,兰心羡慕地道:“你爹每隔段时间都还想着给你寄家里的吃食,已经很好了,你就知足吧。”
珠翠想想也是,决定回京以后去探望一下爹爹。
李挽蓁却是疑惑出声:“或许那孩子真不是那少爷的呢?”
说着,又问珠翠:“那孩子与那少爷长得像吗?”
“啊?奴婢没仔细看,那孩子脸上脏兮兮的,看不太出本来样貌。”珠翠连忙回道。
七姑娘也接过话道:“四姐姐说的也有可能,但是那孩子那么小,应该不会有什么坏心思吧。”
李挽蓁摇了摇头:“或许他有什么苦衷也不一定呢,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事情不清楚,不要轻易下结论。”
李挽蓁原本以为待在马车中,就会远离麻烦,却不知,她挑起车厢帘往外看的那一瞬间,就已经被人给盯上了。
此时,被人群堵住去路的有钱少爷正是齐宴书。
他浑身散发着阴郁的气息,很想将这些人全都抓进大牢,又想到自己是隐瞒身份出来找人的,不想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这才让这些人得寸进尺,弄得自己进退两难。
孩子?笑话,他都没成亲,哪来的孩子?他活了这么多年,在京城顺风顺水惯了,还从未遇到过这么大胆的,敢如此戏耍他?
一个时辰前,他让侍卫出去打探消息,他用完早饭就准备出门去偶遇某个没良心的女人,结果刚走出大门口,就被一双小手紧紧抱住了腿。
他僵着身子往回看,是一个浑身脏兮兮的男孩,头发乱糟糟的,脸上也沾了不少的灰尘,全身上下只有一双眼睛亮的惊人,还有些似曾相识!
齐宴书看着衣摆处的一团乌黑,压抑着怒气,抖着声音轻声斥道:“放开。”
那小孩却牢牢拽住他的腿,死活不撒手,侍卫又被他打发去打探消息去了,他拼命忍住暴怒的节奏,实在太脏了,他都不敢用手去碰这孩子。
想要直接甩开,又想到对方只是个孩子。赶又赶不走,甩又甩不开,
他僵硬着身子道:“小屁孩,哪来的赶紧回哪去!别惹哥哥,哥哥脾气不好,可是会打人的!”
小男孩却不为所动,紧紧抱住,齐宴书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这到底是哪家的小破孩,他今儿还有大事要办呢,可没闲工夫陪他玩。
侍卫都不在,他只得忍着心底的嫌弃,将小孩的手一个个的掰开。
正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