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斌、冯金乡对陈梓林在音乐方面的成就,那是敬佩得五体投地,运动会期间,他们没少唱战友作词作曲的革命歌曲,连他们的孩子也爱唱“我爱北进天按们”“我上幼儿园”,
但对陈梓林出国进修而不担任职务,多少还是惋惜的,等知道陈梓林是夺全派上位,又诧异他能急流勇退,不仅保全了级别还能外派出国,也暗中咋舌,居然就在20几岁当了轧钢厂哥为灰主任!
只是他们俩算进入了生活安稳区,年轻时受苦受累,这不四十不惑了,家庭美满、仕途顺利、工作舒心,哪怕从上至下搞改开,
对于他们俩来说,改开好,也不耽误他们享受生活,要不怎么有心情搞战友聚会呢。
冯金乡甩出一对红桃8:“对子调主...”把手里扑克合拢笑道:“磊子,在我们战友中,你算是第一个吃螃蟹的,等你发财了,我也不干这个破副站长,跟你一起做买卖去。”
张小磊嗤了声说:“你是铁老大,全国人民都靠你们运输物资呢,还破站长,一个调度在社会上都能呼风唤雨。”
冯金乡矜持地说:“有什么意义?去年我随队去米果考察,你知道不,人家卡车司机都是7、8000美金月薪,我们呢,都傻了,我才百来块工资呢,林子在外交流学习,感触最深刻,是吧,我最尊敬的大音乐家!”
陈梓林只是笑笑,不想说什么,对于见识过外国繁华的人,你没法说什么,本来目前国家就是贫困落后的,曾有经济学家统计过,改开前中国人均JDP是世界倒数第一。
王斌说:“所以才要改开嘛,去年打小猴子国都那么费劲,还不是个方面落后的原因啊。”
大白利对打仗很感兴趣,赶紧敬烟:“王局,说说呗,怎么就一下子撤了呢,不应该占领吗??”
王斌高深莫测地笑笑,说:“大国之间的博弈,领导人智慧的结晶,哪是我等小民能说得清楚哟,打牌打牌,不谈国事。”
张爱民对大白利很感激,当年冒险给他家送过几次米面,说:“老白,还是一句话,穷,还打不起持久战。
我也去米果、新加破、澳国考察过,咱们是真穷啊~~~
人家彩电都普及了,大街小巷穿梭着私人轿车,
各种食物应有尽有还便宜,米果好多大黑胖子,高大健硕的百人,你再看看我们,
京城还好点,去郊区,农民们有几个胖的,有几个衣服不打补丁的?是得加紧搞经济建设了。”
张金乡冲张小磊笑:“磊子你赚到了钱,能买什么?还得有票,
再不就是高价换外汇劵,不留神抓成投机倒把,要蹲苦药的。”
眼睛也熘了下手上戴着翠绿大扳指的白利,妥妥儿瞧不起个体户。
大白利这些年混社会,早就喜怒不形于色了,他也明白张金乡这样的领导干部,
还真瞧不起一般人儿,铁老大啊!
张小磊就呕不过气,反唇相讥:“金哥,我可是响应领导人的号召,
你这不是跟上面唱反调吗,你的觉悟呢?还处级领导,你就是保守派。”
张金乡也是官油子,哪会口舌上跟战友争辩呢,笑嘻嘻地说:
“哎呀,我思想落后,我检讨!我双抠~~~哈哈哈,磊子,这把是反光,哈哈哈!”
王斌和张小磊是对家,看到真跨了庄还是反光,拿出四十块丢桌子中间,
笑道:“磊子,你中计啦,金乡扰乱你的心神,乘机双抠,
就是把计谋用在打扑克上,未免浪费了。”
张小磊忿忿地丢了四十块,引得大家哄堂大笑,
大白利笑完就对陈梓林说:“林子哥,我得去门市盯着,要不你去视察视察?”
陈梓林本也不爱看打牌,顺势说:“那也行,看能不能淘个小物件儿。
你们哥几个先玩着,晚上都不许走,我踅摸了几瓶洋酒,不喝掉不许回家。”
看着两人走了,冯金乡忽然问:“这个白老板什么来头,手上那扳指儿,是个稀罕玩意!”
张小磊本待说话,脚底下突然被人踢了下,低头看去是张爱民,
张爱民笑着说:“白老板叫白利,以前是轧钢厂的,77年嫌工资低出来收旧货,
林子似乎帮他走了点关系,如今生意挺好,买了两个挨着的四合院,琉璃厂这片的老字号。”
冯金乡还想说什么,王斌则问:“爱民,你说林子交流回来后,能安排个什么职务?”
张爱民笑道:“林子多年的厅局级了,在音乐上成就这么大,
回来不是文联就是文化部,没你们单位吃香,但级别不会低。”
冯金乡唉了声:“成也运动会败也运动会,去文联文化部是最好的了,
得亏他出了那么多文艺作品,不然秋后算账,好多都......”
随着拨峦反阵深入进行,很多在运动会被正了的老同志上台,
对那些遭翻派头目从